心火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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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两句话替凌锦棠挡了大半寒暄,凌乐潼搀着他的胳膊扶他上了车,回的时候还记得给她兄垫个枕,急:“怎么了?可是又了什么变故?今日穿得也不是这衣裳。”

    凌锦棠应了一声,“先回府吧,让人去请许大夫来。”

    凌乐潼皱眉:“你受伤了?伤哪儿了?上有血腥气,是不是皇上又……”

    凌锦棠摇了摇,他现在上难受得厉害,刚刚为了压住那疼痛又喝了不少酒,整个人实在算不上清醒,只慢慢:“云皎,我有些累。”

    “那你先睡一会儿,等到了府上我再叫你,父亲还没回来,大约又和礼那些人有事要说。”凌乐潼拿了一方毯盖在他上,坐在他旁边:“哥,你要是实在难受,就在我上靠一会儿。”

    凌锦棠阖上眸,轻笑:“云皎好像突然大了。”

    凌乐潼垂眸,车在行驶的路上轻轻地晃动着,她掀开帘看向外面寂静的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她只是在某个瞬间完全意识到,自己以后不能经常在兄边撒了。

    小半个时辰,车停在凌府的正门,凌乐潼又吩咐了几句,车改往偏门去,凌乐潼扶着凌锦棠车,直接去了他的卧房。

    云伯没多久带着许大夫过来,凌锦棠意识昏昏沉沉,只觉衣服被人解了开来,受伤的地方,凌乐潼原本是回避的,但还是忍不住凑过来看了一,看到伤的那一瞬间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把抓着许泉:“这伤,是拿什么东西伤的?!”

    许泉也有些意外,凌锦棠受伤的地方在锁骨往靠近心的地方,匆匆包扎过的伤已经再一次被血浸透,伤不算大但却很手的人想必是在盛怒的用了十分的力气,许泉看着那伤,猛地像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自己上的发簪,尖端锋利,若是用来伤人也未必不可。

    他:“少爷今日,原本是用什么束的发?”

    凌乐潼想了想:“好像是青玉簪。”

    她看了凌锦棠现在束着的那檀木簪,心了然,迫自己冷静:“兄今日还喝了酒,估计是那会儿疼得厉害,若是用药的话,看看有没有什么忌讳,我在外间回避,等理好伤来。”

    许泉替凌锦棠把脉,又探了他的额,果然是在发,他手脚利落地将他伤重新涂上药粉包扎好,又开了药方让人去拿药,再着人将他上这衣服换了,全忙完已经一个时辰过去,凌乐潼来陪了一会儿,药煎好的时候她往外看了一,夜沉沉,父亲却还没回来。

    凌锦棠已经完全睡熟了,她把药慢慢给喂了去,坐在外间的榻上打算今晚在这里陪一晚,大概是心里有事,云伯叫了两三声她才回过神。

    云伯:“小,您去歇着吧,老在这陪着就是,何况许大夫也在,您不用太担心。”

    许泉在一旁:“少爷上的伤急不来,且看明日上还,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凌乐潼手撑着额:“无妨,父亲还没回来,我回房也睡不着,不如在这等着。”

    她自然能猜到凌锦棠上的伤是因为什么,除了季淮玉还能有谁,皇帝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还真要把他兄死吗?

    明明年少的时候两人也算是一大,怎么这几年变成这样?

    凌锦棠醒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傍晚,比起昨日的疼痛和沉重,他上已经好了些许,他这边才翻,坐在不远榻上打瞌睡的凌乐潼就醒了过来,还未完全清醒就意识地:“哥,你现在觉怎么样?”

    “没什么。”凌锦棠:“你一宿没睡?”

    凌乐潼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驱散一困意,:“没有,昨夜也不安稳,父亲回来的很晚,早朝结束之后刚不到一个时辰又被皇上召说是商议要事,午的时候宣了旨,你那会儿还睡着,父亲同我一起接的旨。”

    凌锦棠平淡地:“皇上的旨意怎么说?”

    凌乐潼想了想那圣旨,觉得荒谬又可笑,:“嫁人的是凌家的义女,加封靖和郡主,而凌家派往漳南,为漳南县丞。”

    凌锦棠,并不意外,毕竟男和亲这件事有损大周国威,且还是当朝太尉之,实在有些屈辱,脆凭空了个不存在的“凌家义女”来,而他自然也不能留在盛京,便假说他是去了漳南。

    “罢了。”凌锦棠笑了,“盛京于我而言确实不是个能久留的地方,借此机会离开也好。”

    凌乐潼端了新煎好的药过来,:“皇帝说,三日后靺苘的狼王就会来凌府迎亲,然后回西都。”

    她愤愤:“你上的伤他又不是不知,这个时候让你跟着他们一起回西都,未免太过。”

    凌锦棠接过药喝了,平静地:“可他是皇帝,谁又能说什么?”

    “大厦将倾,一木难支。”凌乐潼低声:“如今大周国力靠着先帝荫蔽虽不算弱,但鼎盛之期已过,谁又知几十年后会是怎样的形?”

    凌锦棠她的额,“小姑娘,多笑一笑,少年人最不知愁,你近日成天苦着个脸,可不好看。”

    凌乐潼转过脸去,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你少年时候不也总有心事。”

    凌锦棠:“怎么不见父亲?还没回来?”

    “不是。”凌乐潼撇嘴,“他午回来后只匆匆来看了你一便去忙了,大约是怪自己没能护住你。”

    “爹爹现在应该和云伯在后厅,给你收拾东西。”

    两人正说着话,云伯忽然敲了敲门,:“少爷,靺苘的狼王给您送了东西过来。”

    凌乐潼疑惑地:“狼王?送了什么东西过来?亲自送的?”

    云伯,“是啊,他好像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请他来坐也不肯,说是熟悉一过几日来迎亲的路。”

    凌锦棠:“东西拿过来吧。”

    那是个方方正正的紫檀木盒,打开之后,里面呈着一个手心大小的白玉海棠,玉质温,舒展的尾端微微泛着细腻的光泽,是个难得的上品。

    凌乐潼好奇地将脑袋伸了过来,“海棠?他见过你?”

    凌锦棠:“昨日的时候,在御园碰上了。”

    那白玉海棠面还压着一张小小的纸条——“昨日佳人以茶顾我,今日我以海棠问君。”

    凌乐潼皱着眉,看完这一行小字,很沉重地:“这个人肯定汉话都说不利索,文采连我都不如还学人家卖风雅,好不正经。”

    凌锦棠不由失笑。

    第六章

    三日后,卯时。

    天刚蒙蒙亮,靺苘的迎亲队伍就已经在凌府外等着了,和亲一事并未太声张,除了皇帝、凌家以及靺苘王族的几人知晓,别的都当真以为嫁人的是凌家的义女,凌家并未怎么办这桩“喜事”,更没有会前来祝贺的人。

    凌枫同他嘱托了几句,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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