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话还没说完，穆远之就猛地拍了
书案，将其打断。
“喻清……”穆远之看见喻清被自己吓到，浑
抖了一，又将自己的声音收敛了几分，说：“你知
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和喻清不一样，他是天族，自的血
对怨气本来就拥有着净化能力。
可喻清不过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鬼。
对怨气没有任何抵抗力。
穆远之不知喻清究竟是怎么撑过怨气
染，在无数被放大的
念
保持清醒，但不用想也知其的艰难。
“意味着什么？”喻清抬起
，呆愣愣地看着穆远之。
他不是已经
过来了吗？
“这意味着，你现在变成了一个怨气容
。”穆远之看着喻清，抬手扶额，“那些怨气只是暂时在你
安静了来，可它们总有一天会再次涌动……”
到那个时候，喻清还能撑来吗？
穆远之不敢去想那个画面。
喻清听着这话，也终于是意识到了自己那个草率决定带来的严重
。
他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只见左手的手背上有一个
灰
的印记。
是怨气留的印记。
“我能撑过去的。”喻清抬起，看着穆远之，一字一句
定：“我能撑过第一次，就一定能撑过第二次。冥主大人不相信我吗？”
只要穆远之在这，他就一定能撑过去。
“不是我相不相信的问题……”穆远之拧着眉，话还没说完，就被喻清打断了。
“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一定能撑过去。”喻清朝着穆远之
了一个笑，说：“我可是冥主大人亲自教来的徒弟，才不会那么没用呢！”
事已至此，穆远之再怎么批评喻清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他抬手将喻清拉了起来，掏了一个红绳带在喻清的手腕上，：“这个红绳，不能摘来。”
“是！”喻清猛地
了，“我不会摘来的。”
“你里的怨气，我会再想办法。”穆远之也是疼，“在此之前，你不许再去无尽之渊。”
喻清默默，完全不敢反驳。
而因为喻清和穆远之两个人的
收，人间与冥界的怨气增
都缓慢了些，也让他们有了
息的机会。
“主上，你不怕小鱼儿失控吗？”元姝眉微皱，朝往日喻清凌晨坐着的地方看了一
，“小鱼儿成了容，更容易被怨气染。”
“不怕……”穆远之回答得倒是
脆，他放了手的画笔，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副画了一半的自画像，缓声：“他不会失控的。”
有他在，不会让喻清失控的。
元姝也朝着那幅画看了一，张了张
，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虽说某些事的确是旁观者清，可她并非局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开的资格。
有些路，终归只有他们自己能走。
好在，喻清里的怨气并没有发作，甚至安分得有些不像话。
“冥主大人。”喻清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灰印记，喃喃：“我好像……可以控制这些怨气了。”
穆远之终于是画完了那副自画像，他将画像挂在了一旁的墙
上，说话时语气依旧平静，“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喻清意识想说「我可以帮你收怨气」。但理智使他闭嘴，在张时
生生拐了个弯，变成了另一句，“我的意思是……我应该不会什么问题，你不用担心我。”
穆远之这才了，朝喻清看了一，说：“我去灵山一趟，你安分些。”
“嗯……”喻清怂的一批，完全不敢说不。
自从他偷偷跑去了无尽之渊以后，穆远之对他的态度就现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虽然喻清依旧能觉到穆远之对自己的关心，但并不如以前那般直接。
就好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
穆远之离开了冥界，喻清一只鬼坐在大殿，看着窗外那片空
的草地，叹了气。
“可就算重来一次……”喻清抓了把发，压着声音说：“我还是会这样选择的。”
他知穆远之生气是因为自己不顾安
，是担心自己会事。可他的选择，也是因为担心穆远之。
就算知自己可能会和其他鬼一样失去理智，变成被望驱使的厉鬼，他依旧会去。
“这怨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被彻底清除啊？”
人间的怨气没怎么反弹，可喻清并没有放心，反而是更加担忧。
他总有
现在是风雨来前的宁静的觉。
而事实证明，喻清的觉没有错。
“冥主大人，灵山那些人到底是要什么？”喻清看着穆远之被灯火柔化的侧脸，涩的
咙上
了。
这些天穆远之从各地找了很多人，将他们聚在灵山，并且给了他们一个新的名字——天师。
“他们，是注定为人类牺牲的一群人。”穆远之看了窗外，眸满是担忧，“小鱼儿，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怨气的消退是暂时的，以天往日的作风，绝不会对人类手留
。
以前穆远之没什么顾虑，可现在……
他不想让喻清受到什么伤害。
“什么意思？”喻清不懂，“那些怨气不是已经……”
“没什么……”穆远之打断了喻清的话，抬手在人脑袋上摸了摸，又突然转移了话题，“你看那幅画，好看吗？”
喻清顺着穆远之的指尖看了过去，墙上是穆远之的自画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也可以说是毫不相。
这副画看上去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喻清又说不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抿了抿
，只能：“好看。”
冥主亲手画的，当然好看。
“那我就把它送你了。”穆远之笑：“小鱼儿会收好它的，对吧？”
喻清满腹疑惑，可还是了，“这是自然，冥主大人送我的东西，我一定会好好存放的。”
当时的喻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收就是几千年之久。
赠画以后，穆远之就没再去过。
那段日
对喻清来说有些
好得过了，以至于他在沉溺的时候，还有几分不真实的觉。
而变故也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之前一直没有怎么动弹的怨气，在此刻突然疯。而它只是在一个呼之
就已经将整个人间蚕
！
喻清看着冥界外凝聚的黑气，呼一滞，“怎么忽然这么多！”
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穆远之叹了气，缓缓起，“比我预计的快了些。”
“什么意思？”喻清回，看着穆远之格外平静的脸，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来，“冥主大人，你……”
他话还没说完，穆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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