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知不觉
逝，喻清好不容易翻完了那一大堆书，
觉自己都快不认识方块字了，却是一个有用信息都没翻到。
他放
书，刚准备抱怨，结果一偏
就看见了穆远之脸
微沉的表
。
这段时间的事一件连着一件，以至于喻清
本没有多余的
力去探究穆远之
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或者说，这人又想起了什么。
喻清走神间不小心碰掉了刚刚看完的古籍。
书本落地的声音不算大，但此刻的房间实在是太过安静了。
穆远之蓦然惊醒，和喻清同时伸手去捡，但他比喻清先一步碰到古籍。
也是在这个时候，古籍突然发
了一
金的光。
那金光逐渐放大，光芒也越来越刺
。穆远之只觉有什么东西顺着指尖涌
血脉，一秒竟是前一黑，
了过去。
仿佛置于冰冷的海
，又仿佛是一脚踏了虚空。也不知过了多久，那
窒息混合着失重的觉才从脑海褪去。
穆远之睁，又一次看到了冥界的景象。
忘川河，奈何桥，彼岸
。
人间故事里对冥界唯一描述准确的地方。
“终于来了。”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穆远之回，看到了一个由黑影构成的人形，“我等你许久了。”
穆远之没动，仔细打量着这个黑影，“是你拉我到这来的？”
“是你自己来的。”那黑影低笑了一声，似乎是想摘彼岸，但却从手里穿了过去。
黑影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不过一秒就和无事发生一样站了起来，朝穆远之：“你就别的什么想问了？”
不等穆远之回话，黑影又：“这次是你误打误撞闯来，有没有次可不一定。”
穆远之看着这个黑影，总觉得有熟悉。
他一句「你是谁」卡在嘴边还没来得及说
，那黑影又抢在他前面开：“如果是你是谁这愚蠢的问题，那我建议你还是别问了。”
穆远之：……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这黑影有些欠打。
“你都知些什么？”穆远之沉思片刻，还是给了一个保守的问题。
那黑影是真的被穆远之逗笑了，他挪着步
飘到了穆远之面前，似乎是盯着这人看了许久，才：“我……当然什么都知啊。”
黑影似乎是小声吐槽了一句什么，才又看着穆远之：“不过你现在想问的，应该不是这些吧？”
“你是想知自己是谁，究竟要去
什么，还是想知，怨气该如何化解呢？”
黑影的语气轻佻，每一个字的尾音都微微上扬，莫名有不正经的觉。
穆远之眉不自觉拧起，“怨气到底该怎么
理？”
怨气是现在他最为疼的问题。
可这黑影是怎么知的？
最关键的是，这黑影到底是谁？
“我以为你会先问自己是谁。”黑影歪了脑袋，看向穆远之的手指，“怨气的答案，不是早就摆在你前了？”
穆远之瞪大了睛，脑海闪过了一些零碎的片段，过了好一会才呆愣愣地看向自己的手指。
他好像，的确，
收过怨气。
穆远之的手指微微动了一，还想继续问些什么的时候，四周的空间又一次扭曲了起来。
前的黑影随着空间破裂逐渐消失，穆远之意识抓了一把，却是抓了个空。
“没有时间了。”那黑影消散前留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是说，你没有时间了。”
“某些事，还是尽快决定吧。”
不然，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最后一帧画面碎裂，穆远之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穆远之！”喻清见人醒了终于是松了气，不过随即又满脸担忧看向穆远之，“你还好吗？没事吧？怎么忽然了？”
一连串问题脱而，穆远之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见。
他耳鸣了好一阵才恢复听觉，意识抓住喻清的手，声音嘶哑：“喻清，我知怎么理怨气了。”
怨气困扰了人间与冥界数千年，除了冥主，再没其他人找过解决办法。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喻清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他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说话，过了好半天才
：“穆远之，这不好笑。”
理怨气这件事关乎着人间与冥界的安危，他是真的一
都不敢
虎。
“我没开玩笑。”穆远之可能是还没从那个梦境缓过来，咳嗽了好几声才又：“这事上，我也不会开玩笑。”
说着，穆远之看向了窗外，“我可以把那些怨气引自己的
里，然后……”
“闭嘴！”喻清突然大吼了一声，打断了穆远之的话，“这话，不许再说了。”
穆远之只当喻清是不相信，好脾气地继续解释：“我没骗你，我真的可以……”
“我不可以。”喻清咬牙。
他回过，看着穆远之略显错愕的表，咽了咽涩的嗓。沉默了好一会，才又重复了一遍：“穆远之，我不可以。”
之前在无尽之渊修补封印时现的那个声音又一次在脑海想起。
恍惚间，喻清总觉得自己看到了无数怨气涌穆远之
。而那人一脸痛苦怎么都逃不开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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