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喻清实力不俗外加懒，不然很容易被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
喻清把顾小言从小袋
里放
来的时候，顾小言已经醒了。
“这里是？”顾小言的记忆从自己自杀的那一刻就停止了，
有些懵圈，“这里是
曹地府吗？”
喻清
了
，尽职尽责地科普起了
程，“现在距离你过奈何桥还有一个小时，你可以欣赏一这里的风景。”
顾小言看了看这散发着幽
绿光的四周，并不知
它和风景这两个字有什么关系。
“当然，如果你想看看你人间的亲朋好友，也是可以的。”
人死以后，最放不的就是生前事。
“我……”顾小言微微张了
，
言又止。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开：“我想……看看我爸妈。”
虽然他心里却是对父母有诸多怨念，他讨厌顾母的蛮横无理独断，也讨厌顾父的不作为，但他已经死了。
好像曾经受过的
苦难，现在都可以一笔勾销了。
“确定吗？”喻清戳了戳脚边的彼岸
，模样有些不正经，“我劝你提前
个心理准备。”
顾小言只以为喻清说的是顾父顾母发现他死了
绪崩溃，于是淡淡地说：“没事，我很
的。”
如果不是好多件让他崩溃的事叠在一起，他
本不会自/杀。
喻清看了顾小言一，没再多说什么。
他朝着
镜挥了挥手，原本印着两人倒影的面
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等它恢复平静以后，映了顾堂的影。
人类不信鬼神，而冥界的规矩也是如此。之前发生的不合常理的记忆都被抹了去，顾堂只会以为自己的儿自/杀，妻受不了打击跟着去了。
在镜里顾小言只看到了顾堂的影。
顾家的房向
，只要不是雨天，光线一般都很好。可现在，这房里却沉沉的。
顾小言眨了眨睛，看到了顾堂脚边一排的酒瓶时，皱了眉，“怎么喝这么多……我妈呢？怎么也不
？”
这酒瓶都快能召唤龙珠了，再喝去怕不是得酒
毒。
“都走了……”顾堂坐在地上，背靠在沙发边。他握着酒瓶，闭笑了一，“都走了，留我一个人。”
生活的支
突然倒塌，顾堂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顾小言听到这话愣了一，他偏过看向喻清，问：“什么叫……都走了？”
他自/杀了，他妈呢？
“你确定想知？”喻清话音刚落，穆远之就从一旁走了过来。
喻清珠转了转，顺势把穆远之推到了顾小言面前，说：“想知什么就问他。”
解释真相什么的，最麻烦了。
万一顾小言一个绷不住哭了，就更麻烦了。
喻清想了想那个画面，捂着嘴偷偷笑了一声，心想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而被当挡箭牌的穆远之刚想拒绝，结果就被顾小言抓住了衣角。
“我妈妈……她怎么了？”顾小言心里有不祥的预
，但他怎么都不想承认。
穆远之偏，那双没有的桃盯着顾小言看了好一会，问了和喻清一模一样的问题，“你确定想知？”
“我确定……”顾小言心里不祥的预顿时更重了。
穆远之叹了气，缓声：“你死的时候，因怨气过重变成了厉鬼，你母亲为了唤醒你，以命换命，也死了。”
他自动略去了摄魂术的事，反正说了顾小言也听不懂。
“以命换命？”顾小言抓着穆远之衣角的手一松，往后退了一步，“什么叫……以命换命？”
顾母，怎么会和他以命换命呢？
顾小言不敢相信这句话的真实
。
穆远之
能理解顾小言这个表现的。毕竟他忘记了死后发生的事，也确实是带着烈的恨意死去的。
“或许你现在还是恨她的……但，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也不能全怪她。”穆远之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
顾小言却是炸了，他瞪着穆远之，气鼓鼓的样还像河豚，“不怪她那怪谁？怪我自己玻璃心不够吗？”
可明明，他已经很努力了啊。
“不我怎么，她总能挑刺来。”顾小言
了鼻，“我是个人啊，不是机
人。”
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想要过的人生。
他不过是想
着自己的想法走自己的路，难这也错了吗？
“就因为她生了我，所以我就必须什么都要听她的了吗？”顾小言
了睛，
生生把盘旋在眶的泪给憋了回去。
穆远之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他垂眸，看向顾小言的神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我没说是你的错。人是有思想的
级动
，命是你自己的，生活也是你自己的，想怎么活怎么过，自然该由你自己决定。”
“但是罪魁祸首，是沐医生。”
顾小言愣了一，“沐医生？”
“他给你开的药有问题。”穆远之说：“其实不止你，你母亲在很早以前也和沐医生有过接
，只是……沐医生的目标是你。”
顾母不过他是用来激发顾小言怨气的工
罢了。
“可是我以前本不认识的沐医生啊。”顾小言呆愣愣地说。
没过两秒，他又皱起了眉，“不对……好像在那之前，还有过接。”
回忆会脑海飞速而过，顾小言脸
一白，后知后觉到了恐惧，“他以前，经常给我吃糖。”
当时沐医生并不是只给他一个人的，而是给所有的小朋友都发了糖，只是后来他和沐医生越来越熟，所以得到的糖才越来越多。
穆远之觉得顾小言也惨，于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
，“不论如何，你母亲她，始终是
你的。”
就算被怨气染变得极端，变得蛮横不讲理，但她始终是顾小言的。否则也不会在最后选择和顾小言以命换命。
但这份，也确实给顾小言带来了伤害。
穆远之说着忽然又记起了什么，看着顾小言说：“她有句话让我告诉你。她说她错了，这辈是她对不起你，希望辈，你能遇到一个善解人意的母亲。”
顾小言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说话，听到最后这一句的时候，终于是憋不住哭了来。
喻清往后躲了躲，再一次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
这不，果然哭了。
“你把他惹哭了。”喻清一副看好戏的表，“多大了还欺负小孩。”
穆远之嗤了一声，懒得和喻清计较，继续朝顾小言说：“她为了唤醒你，把所有的怨气都引到了自己
上。虽然没有魂飞魄散，但只剩了两魂三魄。”
“魂魄不全过不了奈何桥，也无法转世。”
喻清闻言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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