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简沉默。
“再比如，吃糖葫芦的时候，外面那层我最喜
的糖衣掉了，我没吃到。”
洛翎表
严肃。
“还有，糖葫芦吃到一半掉地上了……糖葫芦大小不一样，最
面那颗总是最小……”
话音未落，他就看见叶简捂住嘴，闷闷的笑声从指
间
。
洛翎：“？”
“叶简
嘛笑我，”洛翎委屈
，“这明明就是很让人难过的事。”
叶简一本正经：“我没笑你，你别
说。”
然后别过脸，肩膀微微耸动。
洛翎：“？？？”
叶简明明一直在笑！都没有停过！
好气！
洛翎揪住叶简衣角不肯撒手，一声不吭，鱼尾闷闷地甩来甩去。
叶简还在笑。
还在笑。
“……”
洛翎幽幽地盯着他，忽然叭叭：“我要唱歌了！”
叶简：“！”
叶简笑容瞬间收敛，表严肃：“对不起，我错了。”
“你唱歌很好听，但我们现在还是回家吧。”
洛翎：“……”
第11章 小煤球
d区比叶简居住的城郊要
闹一些，附近还有一小片商业街。叶简在回去的路上特意来到这片商业街，给洛翎买了他心心念念的糖葫芦。
洛翎窝在叶简怀里，鱼尾尖尖晃来晃去，咔嚓咔嚓啃糖葫芦。
叶简余光注意到他轻晃的鱼尾尖尖，忍不住伸手，想轻轻
一。
洛翎
地看着他，半透明的漂亮尾鳍舒展，任由叶简。
尾鳍轻轻
，手
很好。再往上一
，就是鳞片光
无暇的墨
鱼尾。
叶简：“所以尾还是不给摸吗？”
洛翎：“……”
洛翎一声不吭地缩
小毯
里，尾鳍微微蜷缩，努力往小毯里钻。
好吧，这连尾尖尖都不给摸了。
叶简收回手，若有所思。
鱼尾对于人鱼来说好像很重要，是不能被轻易
碰的
位。
至少这条小人鱼愿意让他摸摸脑袋，尾鳍，却从来不肯让他碰尾。
好吧，那就不摸了。
叶简见洛翎埋乎乎的毯里，只
一双黑漆漆的睛偷瞄自己，低
，冲这条小人鱼微微一笑。
洛翎觉得叶简笑起来很好看。
于是悄悄从毯里冒脑袋，脸庞轻蹭叶简肩膀，继续咔嚓咔嚓啃糖葫芦。
啃着啃着糖葫芦，这条小人鱼的目光逐渐偏移，落在叶简柔垂落的墨发丝之间。
没过一会，他偷偷伸手，像只扑蝶的小猫，兴致
地拨
叶简的墨发发梢。
叶简已经习惯了，任由这只好动的小人鱼玩自己的发。
毕竟阻止的话，这条小人鱼就会用可怜兮兮的神看他，好像被他欺负了一样。
“汪！嗷！”
街边忽然传来什么声音，叶简偏，发现自己刚好路过一家
店。
他之前没见过这
店，之所以知
这是店，是因为店名就是这么写的。
店门
的笼里，一只
茸茸的小团正捧着一颗松咔嚓咔嚓，属于它的笼面前放着一枚小铁牌，上面刻有“仓鼠”两个字。
叶简看看咔嚓咔嚓的仓鼠，又看看咔嚓咔嚓的洛翎，嘴角微弯：“一模一样。”
洛翎仰起小脸，脑袋上缓缓冒一个问号。
“就是很像，”叶简，“你是小仓鼠。”
洛翎一委屈的神，一副拿叶简没办法的样：“好吧，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叶简大概是觉得仓鼠咔嚓咔嚓的模样实在有趣，又多看了两。
洛翎立
伸手遮住叶简睛，语气乎乎的，神却带了隐约的小不满：“不准哥哥看！”
叶简垂：“为什么？”
“哥哥不是说我和它很像吗？”洛翎神无辜兮兮，“那看我就好了，不要看它。”
叶简：“嗯……“
“你好小气，你是小气鱼。”
小气鱼就小气鱼。
洛翎揪住叶简衣角，见叶简收回落在那只仓鼠
上的目光，心满意足地想。
反正他不准叶简看那些可可
的小东西，他只要叶简看他一个人。
洛翎啃掉最后一颗糖葫芦，歪趴在叶简肩上，漂亮的耳鳍蹭过叶简脸庞。
公
车的站台前，一电屏微微发亮，上面显示公车的实时路线图。正在运行的公车路线如蛇游走，闪烁微光，尚未运行的路线则沉默错，铺成地图的底。
叶简居住的城郊只有两条公路线，一条指向d区，一条指向b区。寥寥的两条路线让城郊在地图上显得黯然失，而b区以及它所连接的a区却如夜间亮起的灯火，是地图上庞大而璀璨的亮。
叶简突发奇想，对怀里的洛翎：“要不要去b区逛逛？”
洛翎乖乖地啃掉最后一颗糖葫芦：“叶简去哪，我就去哪。”
于是叶简抱着洛翎，踏上通往b区的公车。
a区是这座城市的
心，而b区
邻a区，这里明显比城郊繁华很多，街规划有序，两侧的商店明亮整洁，一栋栋楼房虽然不
，却整齐地坐落于每块区域，如
油
糕上缤纷缀的甜。
叶简：“这里还
漂亮的。”
洛翎之前见到灰扑扑的城郊时还觉得新奇，现在来到这片相对繁华的b区，他的反应倒是很淡定：“还好，没有海底漂亮。”
叶简投去好奇的目光，洛翎抬手轻轻比划：“是真的，海底有很多珍珠贝壳，到
都亮晶晶的，比这里好看多了。”
叶简：“那等你成年后，我是不是就能看到了？”
洛翎听见这话睛微亮，非常认真地：“是呀，到时候我就可以和叶简一起回去啦。”
说到这里，他瞄了自己的鱼尾，低声：“要是我能快
大就好了。”
关于成年，始终是他的心结。
人鱼在成年之前都有一段艰难的觉醒期，只有渡过觉醒期，他们才能获得蜕变，觉醒全力量。
对于洛翎来说，他在里沉睡的时间太，破壳之后的成又太短，加上现在失去逆鳞，期于虚弱状态，想要渡过觉醒期只会更加困难。
但不
怎么样，他必须踏过这坎。
洛翎盯着鱼尾失去逆鳞的伤位置，无声揪叶简衣角。
只有成年，他才能拿回自己的所有力量，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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