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莫名其妙。
第4章
他摸不着
脑地回了房，应秋还在津津有味地看昨天没翻完的话本，而
夜来不知为何，只觉特别疲累，心想或许今日用脑过度，于是把笔记都整理好后便倒就睡。
应秋还在奇怪他今日竟然睡得那么早，夜来已经迅速陷
沉眠了。
他难得什么梦也没有
，仿佛
倒一般度过了整个夜晚，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却并没有神清气
的
觉，反而还略昏沉。
“你就是背太多书了。”
木脑袋，他的这个好友总是这样毫不留
地嘲笑他，那时听说他要叛离延天宗，应秋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看了许久，最后才喃喃地从嘴里吐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
所以虽然他后来亦跟随夜来共同迈歧途，但心里其实并无那么多的仇恨。
每当想到这
，夜来便控制不住自己
心的愧疚之意。重活一世，不论是应秋抑或是六尘，他们都只要好好活着就行了。
法考试后一般会有两三天的休息日，而过了这段时间，便也到了放榜之时。
夜来因为早已清楚自己此回的成绩，故而并未像应秋那样亢奋，他唯一担忧的便只有履行赌约时不知到底该如何面对君如故。
但是......君如故究竟为什么要突然更换人选呢？
这个问题夜来思考了多次也没有结果。放榜之日，他被激动不已的应秋拉到现场后，很快就没有任何意外地见证了好友的表从势在必得变成了错愕不已。
哪怕已将榜单上的排名看了一遍又一遍，应秋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
睛：“......不会真的这么倒霉吧？夜来，你不是号称能把《三清诀》倒背如
么？为什么偏就这一回输了他两分？”
听着他略有些气急败坏的抱怨，夜来也回忆起了法考试时的形。
说来说去都是位置的错。那次考试，君如故竟然一回坐在了他前面，那袭总是能撩动他心弦的背影
手可及，于是夜来便理所当然地走神了，末尾的几题不仅答得仓促，而且笔迹潦草，能只被君如故超两分，已经算是他的答案无限接近于标准了。
但这
话肯定不能对应秋讲，夜来也只能以“那天
不太舒服”搪
了过去。
得知赌输之后，虽说依约要给君如故当
的并不是自己，应秋还是恹恹的，趴在
廊上有气无力：“夜来，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想到咱们的小师弟运气居然这么好。”
叹了
气，夜来并没有打算责怪他：“......是命。不过你放心吧，君如故可能也只是说说而已，我还不
给他端茶倒
肩捶背，大不了叫我给他跑
，也不算丢脸。”
应秋噌一
就
起来了：“这还不算丢脸？！你堂堂一介大师兄，是师尊收的第一个徒弟，明明份地位就应该比他
。可他呢？不仅目无尊，而且从来都没有喊过你一声师兄，试问哪个宗门有这离谱的事？”
清楚他说的都是事实，但夜来已不想在这些无关
要的方面上耗费心力了：“随他去吧，不过一句师兄，他
喊不喊。”
不论喊不喊，自己始终都是薛明夜收的第一个徒弟，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闻言，本想声反驳的应秋刚一张开嘴，不知为何忽然就变了脸
。
而夜来心有所，立刻回望去，顿时惊见话题
心人
便站在距离他们俩不远之外的廊，面容平静，也不知究竟把方才的
谈听去了多少。
......谁让君如故已是元婴期的修为了，只要是他不想暴
踪迹的话，自己和应秋就绝无可能察觉他的存在。夜来暗地腹诽了一句，角余光瞥到另一个人影，而这一回，他的心确实更糟了。
为什么常少辛也在。
很明显，应秋与他想到一起去了，因为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夜来便听见好友骤然降了温度的声音：“原来是常师弟，久违了。抱歉，先前我还没有看到你呢。”
待走到君如故边后，常少辛方才微微一笑，“师兄好，应师兄好，今日法考试放榜，两位师兄大约都占据了榜首吧。”
一提起这事，两人便想到那个即将要被兑现的赌注，彼此的脸都不太晴朗。特别是应秋，他与常少辛在同为外门弟的时候就不怎么对付，如今对这个人更是越看越嫌，但要问他到底为什么讨厌常少辛，他又说不个所以然来。
前世，是直到两人都离了延天宗后，应秋某日才若有所思地对夜来说：“我知了，我总觉得常少辛乍一看和师尊差不多，但又还是有着差距，所以才会这么看不惯他吧。”
听他如此一分析，当夜来再度回想起来，也确实承认常少辛与薛明夜上存在着某异曲同工之妙。
就是不知君如故是否也曾发现过。
正当夜来沉浸在回忆里的时候，措不及防便听见一直没有开的君如故声：“想必师兄也已看过成绩了，那个赌约，今天可以开始生效了吗？”
没想到他这么单刀直，应秋一时也没能反应过来，脱而便：“......师弟，何须那么着急，夜来又不会跑了。”
常少辛闻言，目光在夜来上转了一圈，遂笑着问了一句：“师兄，你们打了什么赌？”
“和你有关系吗？”应秋毫不客气，转又对上了君如故，“师弟，你不会当真想要让夜来给你当吧？”
垂，青年面上仍是淡淡的，“愿赌服输，师兄那日与我打赌时怎么就未曾想过，也许自己不一定会赢呢？”
应秋的表一更加为难了：“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师兄......咱们上意思意思就算了，端茶倒没问题，肩捶背什么的，是不是有没必要？”
君如故沉静地看了他一，“三天前，师兄可不是这么答应的。”
到了这个时候，常少辛也差不多
清了事的来龙去脉，上也跟在后面帮腔：“是呀，既然是应师兄自己提来的赌约，输了可不就得
照规矩办事么？”
实在不想看到应秋为自己发火，夜来也厌烦了时时刻刻被迫笼罩在常少辛那酷似薛明夜却并非薛明夜的
影里，遂直视着君如故对他冷声：“我既答应了就绝不会
言，师弟，我会依约听你差遣一年，在此期间除了杀人放火你想让我什么都行，就这样吧。”
说完后，他便拉着忿忿不平的应秋离开了。
发现君如故的神乎意料落在夜来的背影上，常少辛颇觉好奇：“......如故，你在看什么？”
青年这才收回了视线，“没什么，你回去吧。”
见他说完后便转离去，常少辛愣了愣，很快也跟上了他：“如故，等等我...！”
都已经回房许久了，应秋仍觉憋屈：“那个常少辛，也不知有他什么事，整天整夜跟在君如故后像只苍蝇一样赶不走，也真是够闲的。”
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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