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两都纪事 - 分卷阅读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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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却忽见唐潆一人坐御座上,瞧着分外孤单。她眸浮现戏谑的笑意,向唐潆问:“无论男,年轻时就该四享乐,一旦婚,日日夜夜对着同一张面孔,腻味得很。陛你说对么?”

    薛家十一郎弱冠之龄,却已婚。晋朝皇帝已过及笄之年,却未婚。只消皇帝附和安几句,不恰是她这番歪理的最好论证?

    虽是家宴,可皇帝毕竟是皇帝,即便以辈自居,岂有拿皇帝来说笑的理。

    先帝的姊妹安行三,同辈唯有两位,永宁与襄陵,其襄陵与郑王谋逆早已伏诛。永宁再是不想教她,当都沉,低声喝:“三娘!”

    安勾了勾嘴角,不依不饶:“朝野的风言风语从来不少,那些话都能听得,家里人说几句玩笑话有甚大不了。”

    永宁真是气都要被她气死了,适才想着安与自己虽不同母,但年幼时互为玩伴,比旁的妹多几分谊,怕她惹祸上,才多嘴几句。安这般不识趣,她还帮她什么,索冷笑几声,袖手旁观,坐等好戏。

    安所说的风言风语无外乎是唐潆迟迟不册立皇夫,不行房事不绵延嗣,朝臣便常有怪气的议论。想都不必想,言官日日盯皇帝,就盼她哪日行为不端便加以劝谏,偏生皇帝除了每日总往乐殿跑,跟个娃娃似的离不得娘以外,无甚异样。

    可这般年纪的女,真是醉心政务无意风月?

    总之,奇怪得很。

    安这话虽很莽撞无礼,但确确实实将众人心疑惑问了来。

    唐潆挑了挑眉,大为不解:“姑母说……什么风言风语?我怎不知。”她说着,抿饮了酒,沾了酒的朱红薄剔透莹,衬得她面如白玉。

    安脸微变,朝野传得人尽皆知,皇帝岂会不知,分明装傻。但倘若她说来,便意味着她早听闻这些于皇帝皇室名誉折损的话,却不加涉,任由其大肆传开。但倘若她不说,那适才她胡言语可是欺君?

    唐潆见安吃瘪,心暗暗发笑,轻咳了一声,才言解围:“听闻姑母荆州的别业改造好了?请的是哪位人堪舆,如今在何?”

    这话峰转得略微生,但能化解当的尴尬,安乐得接话茬,便一一来。末了,还问:“这类人居无定所,餐风饮,袁毕亦是如此。不知陛寻他作甚?”

    “哦——”唐潆状似无意地抬眸扫视四,将众人的目光引过来,才缓缓,“民间传他通周易八卦,我想看看是否名副其实。”

    安骄矜一笑,尤其朝江夏的方向扬了扬:“自然非虚。陛既想亲见,我又称得上他的伯乐,命他京不是难事。”

    “如此甚好。”

    唐潆与她行了一盏酒,眸笑意愈

    片刻后,唐潆起离席,虽命人侍宴,但王公宗亲依然陆陆续续地散席回家。明日府衙开印,连日积攒的公务甚多,可有得忙,今夜哪能尽

    夜已至,风雪未消。

    胭脂自山野,本十分伶俐勤快,后却被惯成了好逸恶劳的,它正团成绒绒的一团窝在铺了厚实地衣的地上,阖眸酣眠,两只耳朵时不时地抖动一番,像是梦里受了惊吓,时而又嘤咛几声。

    太后便会伸手,它雪白顺的后颈,力度十分温柔。

    忽闻脚铃声,她畔浮现微笑,给胭脂顺的动作不变。一瞬,手腕却被人握住了,掌心贴着那人光细腻的肌肤,又听耳畔有人撒:“我冷——阿娘摸这儿——”

    唐潆的脸略有些冰冷。殿,太后待久了,又有手炉,温的掌心贴着她冰冷的肌肤,心疼惜愈烈几分,又嗅得她上酒味颇,便一面命忍冬沏壶醒酒茶来,一面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为所为”。

    人侍立在旁,唐潆不敢如何肆意,只亲昵地闹过一阵,便端端正正地坐好,喝了茶,便说起家宴席间的事

    太后听罢,对安这跋扈显然习以为常,只是笑笑,又问她江夏的女儿得如何了,虽说孩年幼,但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多少有些理。

    太后问什么,唐潆便答什么,两人都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唐潆说起安的事无非是旁敲侧击,想知太后是如何想法,毕竟她永不婚嫁,又能拿什么去堵住朝野的悠悠之?这还是其次,首要的,她和太后莫非永远都要隐匿在幽殿,见不得光么?

    阿娘不答,非她听不弦外之音,只怕是不想作答。

    这般消极的回应,唐潆心多少有些不好受,但她并未发作。仍如平常一般,牵着太后的手站起来,要往寝殿走:“阿娘,天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太后依她之言。

    两人同行,步寝殿后,又由娥服侍太后洗漱,方褪外衣鞋袜,上榻就寝。

    寝殿只留司寝的娥,烛火亦剩角落两盏孤灯。

    唐潆要离开时,太后却声挽留:“小七,你上来躺。”

    “……啊?”唐潆很是诧异,“阿娘,我……躺?”

    前伊人,鸦羽云鬓,衣衫单薄,脂粉余香。烛火又明明弱弱,将她二人一个慵懒欹枕一个手足无措的影映到床幔上,如何看如何旖旎。

    太后背靠迎枕,垂眸敛眉,鬓边青丝纷纷垂,面容愈显得致小巧。她淡笑:“嗯,到我旁。”大抵是光线晦暗的缘故,仿佛看见她耳垂勾了些淡粉。

    她又补充:“我们躺着……说会儿话。”她这般心果决手段凌厉的人,说话竟吞吞吐吐起来。

    “好。”唐潆答应着,两三便将衣服褪,靴袜脱了,眨间便到了太后枕边。她躺在那儿,两只手抓着被褥,睛亦只敢盯着床幔,好像生怕抑制不了某些冲动似的。只觉挨着太后的半边已然不通,僵得很,而且面颊通红,燥,后知后觉地更有些吃惊于自己的“主动”与迅速。

    仿佛她迫不及待地想被她吃抹净,且这一天,她已经等待很久了。

    但是,她分明打小就跟她睡在一起啊!

    期待些什么,张些什么,不好意思些什么!

    这是她娘啊,早在儿时,自己全都被她看光了好么?再说……再说阿娘如今看不见啊!

    唐潆一面暗骂自己没息,一面又激励自己再往阿娘那侧靠近一些,就在这样的挣扎,最终都没决定来。

    却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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