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佩恩目光呆滞地瞧着自己
，顿觉手里的汤勺
手得很。
虽说自己教训自己的
很是羞耻，但到底他前两天还用自己的
发
，因此，莫西的这个要求倒是算不上过分。可是，在佩恩心里还是有区别的。
那时他在受罚，那么无论有多么羞耻，有多么难堪，他都可以坦然接受。因为在他看来，羞耻难堪和疼痛煎熬是一样的，都是在惩罚之
的，无非是不同的
受罢了。但现在，他已经接受了惩罚，又结束了加罚，莫西要求他用汤勺打自己的，他就，不知
该如何是好了。
这算是惩罚吗？好像不是，莫西亲
结束了自己的加罚，又纵容自己在他的怀抱里偷懒。可如果不是惩罚，那，又算什么呢……
不论是在奥瑟教，还是和莫西相
的这段时间，从没有人教过佩恩什么是“
”。
在奥瑟教的时候，佩恩从
生起，边就有大把的人伺候他。所有的学习容都是神主订的，也是神主教会的，他学到的所有，都是神主想让他学会的。他学过怎么请罚受罚，学过怎么反思忏悔，可就像他连自己的发都梳不好一样，回到正常生活的佩恩就像一个襁褓里的婴儿。除了那些打生就被迫学会的、刻
骨髓的“教导”之外，别无所。
偏偏，莫西不是正常人，他是个恶
，百年前掀起血雨腥风的恶，只随自己心意办事，从不讲所谓
理德。在古堡里的日
，也算不上是“正常人的生活”。因着
的记忆，他无比自然地接受了莫西告诉他的，关于他受
质的事
，也真心实意地认为自己必须要有莫西的教导训诫，才能更好地成为莫西的人，照顾他，而非莫西又辛苦工作养家，又费心照顾自己。
在佩恩这里，疼痛，似乎成了一把万能钥匙。犯了错，被惩罚过，就可以被原谅。不明白，被教导过，就可以学会了。这些日里，佩恩的生活非常规律：要么是正常地吃饭睡觉上药养伤，要么就是被惩罚，然后继续上药养伤吃饭睡觉。这样无趣的生活他适应得非常好，因为这就像他在奥瑟教的时候一样，每天的生活就像上好发条的钟表一般固定。
莫西可以没有地说掺杂着意与恨意的暧昧话，佩恩却不知该怎么接这把千钧重的锁。
他的万能钥匙，遇到了一只没有锁
的锁。
“我……”
莫西抱着佩恩，不知他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都想了什么，只是察觉到他不声，还以为是害羞了，便手把手地教了他一。
“啪！”
很轻的一声响，莫西手收着力，嘴上却不放过：“一。这个
动的小东西，就该被狠狠惩罚，记住要乖乖听话。”
莫西面上带笑，用胳膊碰了碰佩恩的胳膊，微倾凑在他耳边：“佩恩学会了吗？”
佩恩懵懂地模仿着莫西方才的动作，手心的红
导致他其实并不太能使上力气。莫西也是看准了这
，才故意逗
他，谁料他手比莫西更狠，一汤勺去，瞬间疼得抖了抖，上面渐渐浮起一个红
的圆印。
“两。不懂事的小东西要学会乖乖听话。”
莫西愣了一，没想到佩恩手这么重，琢磨了一才反应过来。佩恩的本就喜
被这样对待，疼痛对他来说，就像是加了蜂
的樱桃酱，好不容易能自己手，又怎么会吝啬呢？
就这愣神的功夫，佩恩便已经绕着四周打了四五，手一不放
，整个都稀稀落落地留了红痕。
莫西瞧了一会儿佩恩的，忽觉无聊。自己的本意是想看佩恩羞嗒嗒地惩罚自己，又不是看他红了的
，那哪有佩恩好看？
“好了好了。”莫西伸手抱住佩恩的手臂，顺势隔着发轻吻他的耳垂，一手握住他正
挥动的手，“你瞧它都知错了。教导这
事，得慢慢来，太着急可不是好事，就像那个揠苗助的故事一样。”
佩恩手里的汤勺被莫西拿走放在一边，双手被他大掌捧着握住了已经不怎么疼的，手背
贴着的
和手心的遇上的，一时间竟说不到底哪个更灼人。
“轻轻安抚一这个乖孩，这样它以后才会更乖巧。”
莫西轻声念叨着，佩恩好似在认真听着，却突然直愣愣地问了一句：“可是，它不乖的时候，还是要受罚。”
话一，佩恩猛地清醒过来，却忘记了刚才自己说过什么。他只记得好像是一句会让莫西不
兴的话，于是也忘了自己还有伤，猛地转过看向莫西。
“嘶啊——”后给了对他
鲁行为不满的惩罚，他却只想着安抚莫西。
“对不起，亲的，我不知自己怎么了，会说那样的话，让你生气了。”
莫西的目光毫无防备地撞
了佩恩满是焦急和愧疚的双眸，双手一松，整个人都微微后仰。
佩恩察觉到手背的压力消失，便跟着坐正，双手笨拙地拉着莫西的衣摆，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反应。
莫西少见地说不话来。
他能说他也很慌吗？
玩得兴起，便一时忘了，佩恩曾经是个多聪明的人。他无意间说了常用也好用的，控制人的法，佩恩立刻就反应过来了。那句话一，莫西瞬间慌了，他还正想着要怎么把这句话圆过去，佩恩便突然给自己歉。他仔细观察了半天，才确定佩恩是真的觉得很愧疚，仿佛真的伤害到了自己一般。
虽说不知佩恩到底怎么了，可莫西却觉得他更好玩了。
除去短暂的慌张之外，莫西更想知，如果佩恩恢复记忆，他的日该多有趣啊……
现在的佩恩，空有一副佩恩的
，没有半佩恩的灵魂。他原本只想玩玩，也许玩腻了，发现这个肮脏的人永远也不可能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佩恩的时候，就会放手。可是现在，他越发确定，佩恩就是佩恩，不是什么别的替。
那不妨来试试吧，佩恩，看看我
到什么程度，你才会恢复记忆呢？
我可是，迫不及待想看你刺我一剑的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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