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斜yang为君倾 - 分卷阅读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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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都笑了起来:“恶贼,你以为躲在屋里,便能安然无事了么?”接着不顾阻止,驱了桃林。过不多时,几十个人在林团团撞,已辨不清来路。

    兜兜转转,半日辰光已过。

    宋荇来,怒:“‘笑面贼’,别以为故玄虚,我们便拿你没有办法!”

    夏云夕问:“宋大哥,现在该怎么办?”

    宋荇扯起嘴角:“早就料到他有此招。”从怀一支火折,:“放火烧林!”

    夏云夕大吃一惊,迟疑:“宋大哥,这林这样漂亮,烧了岂不可惜……”

    宋荇一摆手打断她:“夏姑娘,你不想救你弟弟了么?”

    “可是……”夏云夕待要阻止,一看后,篝火已窜起几尺来,众人正将着的棉絮、破衣抛上树枝,她不忍,却也无法可施,只能睁睁看着清雅幽静的桃林,成为一片狼藉。

    忽地一幅靛蓝衣角掠过视线,一名男手执玉箫,站定在他们间。

    他的衣褶在风飘起,酒气微熏的桃,似笑非笑的望着众人,扬手挥袖,扫灭了树上的火苗。

    宋荇叱:“海镜!你自甘堕落了笑面贼,海澜庄的脸都给你丢尽了!今日我们便要为武林除害,取你命!”

    众人也附和:“笑面贼,纳命来!”

    那男宛然便是海澜庄的二公海镜,亦是连日来,江湖人认定要捉拿的‘笑面贼’。

    见他玉立,风度翩翩,夏云夕实在不敢相信,前之人便是掳走自己弟弟的恶徒,越过众人,走上前:“你……将我弟弟还来。”

    海镜的眸弯了弯。他容貌俊雅,不笑时犹带三分风,此刻堆起笑意,更是说不的倜傥潇洒。夏云夕心无端一,登时双颊布满红云,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宋荇见她模样,忍不住怒意,唰地佩剑,向海镜刺去。

    他们闯桃林之前,海镜正自凭吊亡父,悟伤怀,不免多喝了几杯。这片桃林乃是他心清净之地,而亡父海映星则是他不可动的逆鳞,这些人误会他是‘笑面贼’,他可以不予计较,但闯山毁林,无疑是在他脸上打了个响亮的耳光。

    见剑到,海镜左臂回抄,手的酒坛越过对方剑,哐地一,敲在宋荇的腕骨。

    宋荇吃痛之剑撤手,怒:“你们看甚么?一起上!”

    顷刻之间,众人剑而上。海镜击退宋荇,顺势端起酒坛,往了一大,用衣袖拭去边酒,笑:“喝得不够醉,打人都不利索。”

    目光一沉,右手玉箫掷,在众人转了个大圈,众人动作齐齐顿住,待发现毫发无伤,即又簇拥而至,奔到半途,突然听到嗤的一声,上的发髻散开,面面相觑之,发现人人都披散着发,模样好不狼狈。

    宋荇暗骂:没用的东西!拾起剑,自左路抢到海镜跟前,这时海镜正受两人双刀合攻,见宋荇剑又上,左手酒坛隔开剑,右手玉箫抵住双刀,往斜引。

    那两人只觉刀刃上被黏附了一层力,不由主,向宋荇两肋砍。宋荇剑招已发,不及撤回,这时又见两柄刀朝自己砍来,吓得魂飞天外,大叫:“夏姑娘救我!

    纵然夏云夕颇得夏家真传,武艺不凡,但他堂堂男儿,竟向一个女求救,端的是引人不齿,而危及当,宋荇并无余暇顾及他人光,见夏云夕兀自痴痴看着海镜,声音:“云夕!我才是你未来夫婿!”

    夏云夕仿佛被当喝,乍然惊醒,咬了咬牙,自腰里鞭,舞到双刀跟前。

    鞭带风,咻咻两声,击落那两人手里的刀刃,宋荇甫离险境,大骂:“傻货,远些!”

    那两人随他前来助阵,被人牵制不说,还被自己人辱骂,憋了一肚火不敢发作,退到远,冷旁观。宋荇得夏云夕相助,信心大振,放话:“恶贼,今日就教你败在我宋家的无垠剑法之!”

    此话一,不仅众人面,便连宋荇旁的夏云夕也皱起眉。这时人人都可看,夏家小的鞭法要胜过宋荇剑法甚多,若无夏家小仗鞭相救,宋荇早已是海镜手败将,但这人却厚着颜面,拿他宋家剑法逞威,众人心里不由都骂了句无耻。

    但剑在弦上,不得不发。夏云夕尽心里不是滋味,嘴上却未多言,鞭舞,树枝簌簌作响。海镜的一袭蓝袍随着鞭影翻飞,左躲右闪之际,腾空来,喝了酒。

    “桃坞里桃庵,桃庵里桃仙,

    桃仙人桃树,又摘桃换酒钱。”

    见他喝酒念诗,夏云夕鞭势一缓。

    宋荇叱:“云夕,别受贼人迷惑!”剑唰地一声,向海镜迎面至。

    海镜颅后仰,似喝醉一般,摇摇晃晃,继续

    “酒醒只在前坐,酒醉还来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落……年复年。”

    这曲桃庵歌,乃是唐寅自况、自谴兼以警世之作,被海镜随来,更有飞雪舞,风肆意之态。只听得前两句,夏云夕便已神驰醉迷,不能自已。

    她攻势愈缓,宋荇剑势却越来越疾,眸一瞪,大骂:“兀你个贼,害了云斐不说,又来迷惑我未婚妻,好歹毒的心!”剑不住攻向海镜面门、肋、腰侧,一招一式,均携杀意。

    但海镜看来酩酊大醉,每每剑攻到前、间不容发之际,又能适时避开。便听他继续

    “但愿老死酒间,不愿鞠躬车前,

    车尘后富者趣,酒盏枝贫者缘。”

    一句‘但愿老死酒间’,令得夏云夕手鞭几把握不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活在,醉在,这样的日,何等快意,又何等逍遥。试问这样一个淡泊名利的人,如何会在江湖为非作歹,掳掠?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他得驱使我得闲。”

    仰首饮尽坛,海镜衣袖一拂,弃了酒坛。这时宋荇已气红了,横剑扫来,直指他前要

    见海镜醉迷蒙,对攻来之式毫不在意,夏云夕‘啊’的一声,鞭在空倒卷,缠上宋荇的剑尖。

    宋荇大喝:“你甚么!”

    夏云夕耳听到这声喝斥,才意识到自己了甚么蠢事,心,即便撤了招式,哪知此刻剑上的余力犹在,宋荇若是放手,她自安全无虞,但这招是宋荇倾力而发,贸然撤回,必要损及自,宋荇如何肯行?

    见夏云夕要被一剑穿心,海镜飘而上,玉箫挑落,封住了宋荇的剑路,顺势手一抄,将夏云夕带到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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