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 01 满墙爬山虎

    自记事起，窗外的爬山虎便总是在我的视线范围跃。

    最开始的时候，我错觉以为是这株植产生了自我意识，自己会动。后来才知，不过是风掠过，带走它蛰伏的姿态，微微晃悠。

    不过才三月底，便有初夏炎的征兆。

    被迫涂上红的女人巧笑倩兮，她的名字叫五月，她那与红如一辙的指甲的颜鲜艳，涂得不够均匀，却也有别样意味。

    汗嘀嗒嘀嗒落，我已记不清自己了多久的。雪白浑圆的被男人的手掌推挤，后被可怖的贯穿推，撞从未被他人造访的致，的作用因为暴的动作而微乎其微，我能受到迟钝绵的疼痛，这份痛意也因加快的频率而近乎痛至骨髓。

    濡的汗意贴我的掌心，与我十指扣，男人的指腹将我压制得死死，往我薄的地方用牙齿啃咬，咬痕应当很，不然我不会这般痛，疼痛可以让我转移注意力——却也无法忽视自的躯壳正在被同。

    一波又一波的浪扑向我，宛如在海边无辜溺亡的人群。自己额间、眉骨，淌来的汗，被捆绑住的双手，随本能而挣扎奋起，又无果落幕。我的只能发破碎的毫无意义的音节，连、息都算不上。

    埋我里的东西仍在不断律动，摆的频率再一次加快，两颗沉甸甸的袋也贴着发“啪啪啪”的声响。

    伴随着我因难以承受而即将濒临窒息的瞬间——男人的也用力压住我那条被打折的右，一只手住我肩胛骨，另一只手着我的跟面团似的，一声餍足的喟叹，用力了数十，才将我的。

    我努力弓起腰肢，又被对方的手指住往坍塌，不用看也知自的凌不堪。

    我试着抬起视线，对方又压我的脑袋，手指又徘徊至我的，抚摸我微凸的，在我耳边叹：“四月的好。”

    粝的指腹反复搔刮我的，红不堪的被掐着往上提，疼得我又意识抬——便被五月捂住了睛：“不要偷看客人的脸。”她这样提醒我，我只好闭目，将脑袋缓慢地转回去。她松了气。

    “后又又。”男人的嗓音低沉，尾音带有后的慵懒，“我很满意……”

    “那……客人还需要加价前面吗？”

    五月说话的腔调总带了大人的韵味，可据我所知她也不过才大我两岁。我的余光只能瞥见窗外满墙的爬山虎，我累得气吁吁，它们却纹丝不动，只默默看我狼狈的模样。

    “不用，”男人呼了气，“我是男同恋，对女的那里并不兴趣。”

    “今天十分尽兴。”男人语气笑，起穿衣，五月仍捂着我的双，“四月，次再会。”

    五月摸了摸我的睫，我回了个好字，男人才推开房门，离开此。

    周静谧来，我没来得及反应便坠五月的怀里，她颤抖得很厉害，拥抱我的力度也很重，她说：“对不起，四月，对不起。”

    我说没关系，她将我抱得更。

    “对不起，四月，要不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我……”

    我还是说没事，她却将脑袋埋我的肩窝，贴近我的脸颊——我这时候才注意到她落泪，却没有温度，也由此，慢慢的，我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梦。

    不是在梦。

    我倏然睁开双，无力地回到现实——

    没有温的怀抱，没有五月，也没有听到歉。

    窗外的爬山虎随着风声微漾，我垂眸看了自己的：红不堪，也被得外翻充血，还在汩汩淌浊白的。

    我看了散落在沙发上的药颗粒。

    将颗粒捡起来放到手心，又将埋手心好一阵，才勉将药囫囵吞咽去，脑的幻觉才勉消失。

    回到现实——回到往窗外一看，便可以看到的满是爬山虎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