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 - 第五十七章 庙算先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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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颊是佯退,今日突然发动攻击,拿了江油。”

    看信的谢安没告诉沈青折,曲环这封信的用语也很傲慢,他怕自己说了,沈青折又得生闷气。

    沈青折皱眉:“江油……”

    江油的重要不言而喻,相当于成都平原的北大门。三国时期,魏将邓艾和蜀将姜维在汉相持不,最终是邓艾绕平古,南江油关,直抵成都。而后便是刘禅投降,蜀汉覆灭。

    沈青折一直记得姜维那句,“臣等正死战,陛何故先降?”

    谢安的一句话则更惊心动魄:“论颊江油后,领着一,向东往剑门关方向去了。”

    剑门关。

    成都平原的单向阀。

    陇右吐蕃拿江油关不说,现在奔着剑门关而去,就像是住人的嘴之后又要去住鼻,将之闷死在块盆地之

    再等一支安援军?若是让论颊了剑门关,便是堵死了蜀的路。

    “哎!”

    沈青折心绪一,手没个轻重,扯了翠环发一,惹得小姑娘惨叫起来。

    他着翠环脑袋安抚,一边问:“曲环呢?他们现在在哪儿?”

    “说是往南退了,现在在……”

    谢安说话间,止不住看时都,对方的坦领襦裙实在是太违和了。

    穿着襦裙的时旭东已经抱了舆图,在案桌上铺开,动作间,上的珠翠也没见晃。

    谢安定了定神,赶忙找到那块地方:“说是现在在这一块,盘江与涪江相连。”

    涪江穿过江油城,往南的过程有盘江汇,两江大致围了一个“丩”形,分割来一块独立的板块。

    沈青折指了指心:“这是青莲镇吧?”

    “青莲……镇?”

    他摇:“没什么。据说是李太白的故居所在。”

    至少后世江油市是这么宣传的。

    谢安茫然,沈郎已然起,捞起旁边的袄袍:

    “走吧,我赶着给曲大将军收尸。”

    谢安:“……”

    他们沈节度这个嘴啊。

    沈青折绕过屏风,忽然回,推了跟上来的人一,笑着说:“你就这么走啊,时小娘?”

    他跟薛涛简单学了一手,现学现卖,给时旭东梳了一个翻刀髻,钿、八字眉和脸畔红粉的浅浅边际线,以及一坦领襦裙。

    最后的成果怎么看怎么违和。

    他抄着琵琶不像要弹,像是要抡着砸人。

    时小娘抓住他推在自己的手,面如常:“嗯。”

    沈青折要回手,没成功。时旭东拉着他的手,低亲了手背。

    他故意板起脸:“脂都蹭上来了。”

    时旭东又“嗯”了一声,说:“记得记账。”

    他们俩记得随心所的那本账里,时旭东女装一次,抵得上他帮忙送信五次。

    沈青折莫名背后一凉:“去把衣服换了。”

    东门外,崔宁看见沈郎握着缰绳的手,手背上有脂。

    沈青折也回看他,胡似乎修了修,还编了一小束,脖边也有印。

    “崔都,”他指指崔宁的脖,“想必不是尊夫人留的罢?”

    崔宁哈哈一笑:“沈郎手上这个想必也不是……”

    时旭东转过脸来,盯着他,铠甲在冬日冷冽光芒。

    崔宁背后一冷,决定少掺和他们的家事。

    他拉着缰绳,调转去整编队伍了。

    他们赶慢赶,到江油也了几日的时间,谨慎地在江边驻足观望,并未急于渡江。

    “有问题,对面可能设了伏。”

    崔宁举着望远镜,皱起眉。这把千里被沈郎借用了一段时间,现在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沈青折失笑:“……曲环给我们设伏?要到这个时候还想着跟我们打?”

    还真是行,外战外行。

    崔宁又看了一会儿,才:“是吐蕃,对面没有安的人。”

    他把望远镜递过来,沈青折看了一,对面的旗帜确乎是安援军不假,黄底上一个篆“曲”字,远看唬人。然而他们用望远镜这样的利一看便知,是吐蕃人仿制的。

    这是要骗他们渡江。无论是半渡而击,还是渡河之后未展开阵势、背一战,对江对面的吐蕃都极为有利。

    崔宁捋着胡:“这个论夹当真险!”

    沈青折已经懒得纠正崔都这记不住人名的病了,又发疑问:“所以,曲环在哪儿?”

    这也是他们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黎遇突然发声:“论颊是追击安援军,所以才往剑门关那边去了吗?”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沈青折沉片刻:“曲环应该还在附近,论夹去剑门关是有自己的考量。”

    他们果然在附近的山坳里面找到了曲环。

    这支援军本就是拼凑起来,如今也是勉归拢,一副溃军之态。在山坳之,占了几原本百姓的住缩不

    曲环本驻在江油城照越昶的说法,在这里候了几日,陇右吐蕃果然南来援。

    只是不知为何,对方只是立了营,也不开打,也没有任何试探动作。

    如此这般过了几日,曲环也放心来。

    他以己度人——自己是援助沈青折而来,对面论颊是来援助云尚结赞的。大家都是援军,谁不知谁啊,糊着糊着也就算了,没必要开打。

    曲环于是日渐松懈,和在德一般开始整日享乐,手军伍也松散不堪。

    他每日除了寻作乐,便是写信沈青折,沈青折看了信,必定是惶惶不可终日。

    曲环觉着,就算不能拿到成都府,也能从这个稚的节度使手里扣界粮。

    至于开打么……他到这个地步,该打的仗早就打完了。沈青折在他里,不过是个未及冠的小儿,只消敲打威慑一番,成都府就到他手上了。

    据说沈青折还是个病秧,说不定自己就能把自己吓死。

    只是那个主意的越姓校尉对发兵的事格外上心,时不时便要上一二,叫曲环心烦得很。他可还没跟越昶算买梨儿的十两银呢!

    曲环还在江油城里着成都府凭空落到他手上的梦,却等来了陇右吐蕃的突击。

    对方兵不动这么多天,趁着守军疲惫,曲环松懈,突然攻江油,竟是一举拿

    曲环连那威力大的火药都还没用上!

    他们被打得丢盔卸甲,一路跑过了涪江,把船一把火全烧了。追击到边的吐蕃军被湍急江拦住去路,无法渡江,这才叫曲环这一生天。

    不得已,他还给沈青折写了封信。

    逃跑时的曲环扭了腰,躺在农舍里,看着漏风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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