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账两万？”
“这女的好骗啊，快，快
用群里的话回复她。”
袁初坐在电脑前，始终他的后面是亢奋的猴
。看到又有两万账，
睛都直了，喜上眉梢地盯着电脑。
过了两天，猴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把血沁戒指
在手上，在被“员工”注意到的时候非但没有大声呵斥，还得意洋洋地炫耀，生怕别人不知
他手上有这么个宝贝。
袁初的沉默，成了他张扬的原因之一。他选择
地忽略了袁初有意无意停留在他大拇指上的视线，或者换句话来说，袁初的视线反而成了他炫耀的资本。
这两天倒是没有人再失踪了，还是熟悉的地，行着日复一日的话术和工作。
这样的日就像一个循环，以天为单位行重复。没有人能
去这个空间，除非死亡。
阿壮还是那样神神叨叨的，但也没有去攻击袁初，或者
其他格的举动，依旧完成着他的“任务”，或者偷懒的时候挨着电
。
这里负责
控的就是猴，大概因为袁初的“业绩”达标，人也安分，猴并不会用电去
袁初，很多其他人显然就没有那么好运。
听到猴的招呼，袁初上群里复制了一条评论，在对话框里发送。
对话框的另一侧是一个
像是
女的账号，这个账号刚刚给他转了两万块钱，
上一句“老公
你么么哒”。
看上去就不太聪明。
这片地方，最不用担心自己生命问题的就是袁初。
原因无二，一是上说了声，得留
来；二是他的业绩确实也达标了，有冤大网恋对象给他接盘，不停给他转钱。
至于其他人，已经压抑得过分，每当袁初办成一单，就会有相当多隐晦的视线落在袁初
上，似乎是在怀疑，这个人怎么来的这么好运。
事实上，这
本不是因为好运气。
“哈哈这女的真逗，怎么会有这么弱智的人。”猴指着屏幕笑。“叫给钱真就给啊！”
袁初没有什么表
，也完全不敢苟同猴的话。
原因无他，这是特案组专门养的号，平时就负责两个工作，一是和袁初聊天，让诈骗公司误以为他们在维系
，二是给诈骗公司打钱，保证袁初最大限度的安全。
就像他的份是假的一样，对应的这个女当然也是假的。
此刻在他对面说老公么么哒的，说不定是徐杰伟，而不是什么女……
而他自己在聊天框里说的土味话当然也相当弱智，除了什么宝贝早晚安之外，还营造他是稳定的国企公务员的假象……好像也不是假象，但至少现在肯定不是真的，再利用这样的份和对面的虚假女说话。
一场网恋，俩都是假的，还都心知肚明。
虽然不至于是两个真正的抠脚大汉谈恋，他在差的时候在特案组里社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还是
尴尬的。
要不然怎么说，网恋要谨慎？
就在袁初回了一声“谢谢老婆”之后，对面很快就发来了一句“老公亲一个”，袁初的脊背僵
了。
这绝对是徐杰伟，不会有错！
“你回复啊，你亲她啊！”猴在后面
促。
袁初的手指僵了一，最终还是认命了，回了一个“么么”上去。
这个账号是特案组专门安排系统的，就像诈骗公司会广撒网，特案组也安排了相当多的钓鱼号来摸排，再来用技术排查是袁初的可能，涵盖面极广。
一开始的时候，袁初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去加了这个账号，几番
谈之后大概就确定了是特案组的安排，就开始慢慢放
线钓大鱼。
不会一给太多，几千或一两万地给，
照双方定好的节奏慢慢磨。专业的地方自然有特案组的专人来控场，剩余的时间估计都给了徐杰伟的
麻话solo。
而袁初复制粘贴的恶心话，不意外，应该也被完传达到整个特案组里了。
还有
大学谈恋一整个宿舍帮的青
。
但是他的尴尬真的已经要溢屏幕了……
谁来救救他，这土味话真的有人听吗……
好不容易耗到晚上，袁初终于回到屋，照例是一疲惫。
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这里的工作
度，加上有徐杰伟这个“虚拟女友”的调剂——和氪金，让他至少是没有生命之忧。
但其他人就没有这好待遇了。
就在惯例的——有儿费劲的洗漱过后，袁初觉到一个
源冷不丁地靠近了他。
袁初退后一步，警惕地盯着阿壮，没有说话。
阿壮神秘兮兮地开
：“你想不想逃去？”
袁初没有回答，他又开问了一声：“你想不想逃去？”
袁初不知是要摇还是。
其实他不想他去，他本来就既不是为了来赚钱，又不是被骗过来的，就是来这里的卧底潜伏任务的。
而阿壮，大概是想去的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袁初犹豫地了。
阿壮听到袁初的答复，一就激动起来：“对吧！你也想去吧！我们一起逃去吧！你看，我已经挖了一个
，很快就挖成了，很快我们就可以去了！”
他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用手指着一个地方。
袁初往他指着的方向一看，哪儿有什么被挖的？那里只有被血染成黑红的一小片墙
，和阿壮已经撞到开裂的额。
这几天，袁初每天都是伴着阿壮脑壳撞墙的声音
眠的。
袁初：“……”
这让他怎么答应？
他答应了，阿壮要是让他从这个里钻去怎么办？
他只能僵地。
因为几天都没有治疗，阿壮的额已经开始发黑腐烂，又每天都撞一，让人觉一秒就能
白森森的骨。
因为这张脸，阿壮这几天没少挨猴的打。
阿壮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等这个挖成了，就可以回家了……”
他的里闪着激动的光。“到时候，你也从这个里，和我一起钻去！”
袁初：“……我现在好困，我要睡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但至少今晚不需要担心有人来抢他的床了。
袁初爬上床，还没有熄灯，他靠在床板边，撑着脸，忽然有些发愣。
“阿壮，你家在哪？”他冷不丁地问了一声。
“我家？我家当然在……”
阿壮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茫然地愣了一会儿，声音就像卡在
咙里，不来了。
他不记得他家在哪了，当然也说不来。
袁初记得，当时也有个人记不得自己的家到底在哪，是那个粉发的女孩。
或许还有无数人都是这样，也许是多挨了打，到最后什么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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