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 - 第九章

    第九章

    关恩自己着冰袋冰敷睛，温与哲给他肩，手上没半儿劲儿，也不知到底是在给他放松肌还是纯粹地揩油。

    如此在办公室温存了一会儿，温与哲问他留不留宿，回不回家，上不上去。

    关恩回答他说：“上去。”

    两人一起到上面的公寓，关恩发现饭菜已经有人提前备好了，非常丰盛。温与哲问他有没有，要不要先吃。

    关恩当然有了。

    他们一起坐来慢慢吃，关恩又理所当然地着温与哲吃了不少。过后温与哲拿一块移动盘接到客厅里的电视上，打开来看是刚刚那场比赛，各个角度。说是给关恩复盘，结果温与哲自己拿着遥控一遍一遍来回来去地看。

    还有一个短一些的视频，是一些彩片段的剪辑，只有一半，温与哲说：“还没剪完，KO那里还没剪去，你那拳太帅了！”

    说着又翻到KO的那一拳，翻来覆去地看，问他说：“第一次见你用左前摆终结对手，就知你右手拳重，没想到左手也这么厉害，这招以前没见过你用啊？”

    关恩说：“练过，实战里难得有机会。这拳巧了，正好勾到，他要是不躲，这个力度还KO不了他。”

    “那也不一定，他那个时候已经站不太稳了……”温与哲又继续翻，快的时候疾手快地暂停，播放，说：“这里这个反击拳也漂亮，还有这里……怎么觉得你技巧比以前还了啊，明明那么久没打了。”

    “可能年纪大了吧，很多时候看事的角度都不一样了。”

    “这样哦……那你说，你现在重新开始职业比赛行不行啊？”

    关恩想都没想，苦笑着说：“年纪大了，不行了。”

    “你这个对手就是准备打职业比赛的，你还没开始训练呢都赢了。重量级的职业寿命本就很，很多拳手四十多了还是正当年呢。”

    “我断档快十年了，力也跟不上，打不了那么多回合了。你这里的五回合制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温与哲不再说话，自己沮丧了一会儿，说：“洗澡去吧。”

    两人一起去冲了澡，关恩以为第二次会发生在浴室里，但是没有。

    温与哲虽然上其手地给他摸了个遍，却没真的更一步，不该摸的地方一没碰。

    了来，关恩到衣柜里看，这回衣服的类就非常丰富了，他选了纯棉的大衬衫和大短上，温与哲也自己找了衣服穿。

    又一起躺到床上，温与哲虽搂着搭着关恩，却还没别的表示。

    看看表，也快到睡觉的儿了，关恩终于忍不住了，问：“你今天怎么不来第二回了啊？”

    “呃……”温与哲手脚往后收了收，说：“医生不让……”

    “为什么？之前不是说能有两次的吗？”关恩坐起来，张，“又什么状况了？又去看医生了？”

    “不是，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

    “就是，前两天找医生咨询问题，一聊才知，原来他一直误会了……以为我是在边的那个……”

    关恩闻言沉默了。

    温与哲又继续说：“他说这样的话，我一周两天，一天只能一次。不过他说等我增重到六十公斤，一周就能加一次！”

    “你一百二都不到啊？”

    “差一，快了。”

    “你咨询医生啥问题啊，又说到这个？”

    “就，想学术上地了解一，一次多久算是正常。”

    关恩笑了，说：“你小脑袋瓜里成天地还想儿别的不？”

    温与哲鼓鼓嘴，钻到关恩底掀开他的大短，攥起来他那东西就往嘴里缛，被关恩一把拎了回来，拿胳膊卡着他脑袋，说：“得了，别瞎闹腾了，再给你惹火来，怪难受的。”

    温与哲向来遵循医嘱，想想的确不太舒服，于是作罢。

    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两人就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温与哲真跟没心儿似的，问他什么他都无遮拦地跟他说。

    关恩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温与哲就给他讲，说：“我小时候是早产儿，生来的时候只有这么大。”温与哲伸一只手来比了比，说，“住了大半年的保温箱，之后也老是生病，一直比较弱。不过医生说成年以后慢慢条理肯定会好起来的。”

    “哦，那就好。”关恩说。

    而现在，温与哲在他脑海里有了一个新的形象，小到可以捧到一只手里的小婴儿，或许还在啼哭着，啼哭声也是弱弱的。

    他妻不好，两人一直没打算要孩，而等到妻意外怀，她又持要把孩生来。他们一直担心孩会不好，发育不良，关恩在巅峰期退役来专心照顾她，她也一直努力吃饭，努力走动。万幸的是孩生来足斤足两健健康康，而她像是把所有的生命里都渡给了孩，生育过后没多久，就油尽灯枯了。

    失去挚的痛苦仍旧记忆犹新，关恩把所有的心思和都寄托在了孩上，也找了个稳定的工作好多陪伴家人。好在康宁自小懂事，又非常实，除了打架找家，别的地方没让他过心。

    他又想到他妈的病，又想到走投无路时的绝望，又想到绝望之时的堕落，因而也又想到了和他的相遇。

    而似乎遇到他之后，一切又都在慢慢变好。

    思绪飘得有远，回过神来，关恩发现温与哲也躺在他的怀里静静地不说话。

    两人的姿势如此亲密，却让关恩到平静又再自然不过，这让他有些费解，自己竟此时才突然察觉。

    关恩又顺势问了他学历的事儿，温与哲说他一路念的私立学校学制比较自由，一直连着级，两年前毕业，已经读完相当与本科的课程。等明年年底MBA也差不多修完了。

    关恩心想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就算脑再不好使，学历上也不会缺，还不到他来心。

    已经到了睡觉儿，温与哲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拿了笔记本到床上，又开始看他的录像，后又开了什么件，把一堆视频放一起拖来拖去的，将剪到一半的视频剪辑完了。

    完了看了两边，发到自己手机上，扣上电脑，又躺着看手机。

    关恩哭笑不得地看他连串的作，问他说：“我以前比赛的你有没有？”

    温与哲把手机抱回到怀里，问：“嘛？你想看啊？”

    “啊。”

    温与哲将信将疑地开个文件夹，里面是一连串的视频，关恩翻了翻，翻到那一天的日期，开了那个视频。

    那是他打假拳输掉，被人KO的一场。

    画面定格在他躺在地上，读秒结束的那一刻。

    看完关恩沉默了来，温与哲暗灭了手机到枕底，自己也把脸埋在枕里趴着。

    关恩叹了气，关掉床灯，躺睡了。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