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薄红深 - 2 御前gong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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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皇帝很少步。即便受如苏昭仪,也都是依例接到紫宸殿侍寝,唯有皇后与玉嫔是例外。然而王贵人有了,还是不稳当的小月份,他也就移驾到钟粹去探。

    王贵人年纪还小,今年年刚从民间选,只得十四岁。有苏昭仪的倾城绝不着她颜挑,然乡野的小家碧玉,也有她的灵动可。于是就连着召幸过两回。

    事不过三,皇后将王氏的牌撤了去,皇帝也就忘在了脑后。她一直没有得到册封,仍只是住在听雨轩的一个小小御女,原以为也就这样了,谁叫运气好,让她怀上了。又是从无品秩的御女直接封作贵人,又是被接了苏昭仪圣眷优渥的钟粹,康妃和苏昭仪各调了两个二等女过来照料,一时间比个嫔位还光鲜。

    也许是见识了皇家君恩翻覆的能力,再见到皇帝,反倒比之前又拘谨了不少。皇帝还是一次仔细打量她衣着齐整的形象,觉得陌生,可她又怀育着自己的嗣,心里不免也有一别扭起来,于是场面话勉励了一番,让她安心养胎,便转到了钟粹正殿。

    不知皇后和康妃是如何摆布了苏昭仪,让她把怀的王贵人接纳来,可是一块手山芋呢,她又是心量小的品格儿。

    然而皇帝却是纵着她。十岁那年到江南办差,便有一会之缘,那时小小年纪,已经是一个张扬鲜丽的小人,耀夺目。后来再见,已经是这样丰腴人,楚楚的风韵致。昔年昂着骄矜自傲的,连皇爷都不往里放,现在却学得乖巧,依顺着他。

    也有数日没见了,于是有些心动。横竖都到了这里,何须费事再回寝殿把人接去。

    苏昭仪本来以为他要留在绘雅堂,不知怎么想的,就站在殿门提着耳朵要听动静,倒不想有这意外之喜,提着裙正好迎上去,见过礼被牵着手扶起来,也就不再撒开,亲亲地挽住他往殿去,一面:“许久都不见陛了。”

    她披香风,柔材依附着皇帝,前两朵云贴着他胳膊蹭。皇帝觑叠的衣襟已散了一,得见白皙的幽影,不由得一哂,淡淡:“也不过是四五天功夫罢,就这么想了?”

    人前总是这样清冷从容的,什么事都淡淡的不形于,苏昭仪却知起事来是多霸。他话故意说得语焉不详,却明明带着暗示,叫她错了呼,只好低去掩饰,滴滴的声音,只:“自然是想陛的。”

    她还是一次在自己里侍寝。从前羡慕过玉嫔。听说在自个儿里,便没有太监提醒着时辰,也不必刚结束了就被从龙床上退来,而是与他共宿,躺在一个被窝儿里,温柔地贴在一起,等天明了再侍奉他穿衣,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今儿也让她得着了。不由得没那么厌烦王贵人的到来。

    皇帝还在打量凝和殿。他赐来的文玩装饰全被苏昭仪摆挂来,一堆又一堆地张扬炫耀着荣,几乎没有空落儿。这让他心里不免觉得好笑,倒又想起皇后和玉嫔的雅致端华来。

    然则不容他多想,昭仪未踏殿,已经分外地揪着他藏青的衣襟贴怀里,媚的斜他,笑语戏谑:“到了臣妾的地界儿,不留儿东西可走不了了?”

    苏昭仪量匀,踮着脚贴上来便越过了他的肩的吐息在他颈间。她摇摇坠地依恋着他,皇帝意识地臂一展,搂住她的腰。

    他轻轻一笑,抵着她的碎发问:“要朕留什么?”

    昭仪媚笑而不语。

    正是健壮的青年,前又是妖媚大胆的绝妃,也不需要多么多么撩拨,两相合意,他便挟着她,一边剥衣裳,一边往床榻边一步一步挪动。

    人早就有地退了去,空旷华的殿里之余苏昭仪亢的。她踩着十七岁的选秀年纪上限,又满满得了两年丰沛的雨,发育熟足的不同于其他年轻女的青涩单薄,又保养得益,肌肤白皙而,能掐儿似的,凹凸有致,该丰满的地方乎乎的,手一拂上去便变换形状,起来十分叫人得意。

    她又不同于皇后的端庄、玉嫔的羞或者其他女的微慎,地对他的给与作反应,与他同样地急切和疯狂。

    一回事毕,床榻上便是狼藉一片,昭仪白生生的上四散着青红痕迹,倚在陛怀里,脸红,神迷离,一只布满牙印的正被陛随手握着,两指着早艳红了的把玩。皇帝正当壮年,天赋异禀,如此荒唐一番,倒是没了困意,眸亮闪闪地,笑:“小六从信州回来了,跟朕说见到了你爹,很是大吃一惊呢。”

    苏昭仪专心地将依旨的龙视作等大事,尚未回神,只轻轻“嗯?”了一声。

    “朕再三问了,小六才肯说,说那样魁梧疏的汉,却有你这样致柔媚的女儿。”皇帝想着,又笑了一声,更觉得怀里的人珍贵,俯又落一吻。

    苏昭仪知必是自己那个爹说了了什么有伤大雅的,这才惹人嘲笑,不由得心里发恨,抿了一,方:“王爷倒会说话,疏——怕他想说的是鄙吧。”

    皇帝笑着否认:“小六可没那么说。”

    “臣妾父亲是什么样,臣妾自己清楚,六爷怎么说都不为过。”苏昭仪说着,神又有些不乐。她商贾这一桩,一直叫人议论,也不怪她不愿提及。

    “不过小六也说,你母亲在信州广有才名,听闻年轻是也是绝,难怪能生你来。”

    苏昭仪就又一些得

    “臣妾母亲,又岂止是年轻时绝?也就是她现在为人主母,轻易不面了,否则凭什么双姝、又是什么善舞的才女,都要输给我母亲。”

    陛:“就这么厉害?怎么没教教你。”

    苏昭仪:“家母说,红颜命薄……臣妾已经生得好看,不如就秉着女无才便是德,求一生安乐也就罢了,若是再于才学,难免自恃清,反不容易知足。”

    皇帝听着,若有所思,:“听起来,倒像是你母亲自己亲经历,才有此的。”

    苏昭仪:“家母虽清贫,亦是书香门第,当年相家父,实属嫁,原想着可得我爹相敬,能修得举案齐眉,却到底也是事与愿违,姨娘一个接一个地抬府里就罢了,甚至有妾灭妻之意,后来闹到信州刺史都知了,称要修折上奏到京里,罢了家父的皇商资格,这才将生事的姨娘送到了面庄上。”

    皇帝不置可否,只:“你母亲似乎很要。”

    苏昭仪也同意:“陛说得是,家母波折半生,终知过刚易折之理,于是常常以敬慎事夫教导臣妾,要臣妾温和柔顺。”

    皇帝听了莞尔:“原是你母亲教得好,你是和顺,朕对你再满意不过。”

    苏昭仪听不讽意,甜甜笑:“这话还请陛和家母也说上一说,叫她晓得,臣妾里来,可没叫陛厌烦。”

    陛皱眉:“你母亲知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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