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苏方为录取的是数学与应用数学专业，第一年课业压力就非常大。她不懂选课的门，数学分析好巧不巧又选到了传说最难的一个老师，传闻上一届期末考试一共两题，考试时间四小时，容广而，考试期间允许带补充力。相比于就接过一些相关容的同系同学，她起步晚，只能宿舍、图书馆、教学楼、堂四一线奔走，日过得飞快。

    转就是期考试，老师的题偏难，哪怕是学霸云集的M大，六十分以上的也不过十几个人。苏方为考了九十二分，却因为最分的人考了九十八而闷闷不乐。倒也不是说分数多么重要，只是苏方为平生一遭领会了拼尽全力也没能到最好的受。

    京城第一场雪悄然降临的时候，她正与一很麻烦的证明题拼死厮杀，思路卡了半个多小时，她又恋战，顾明谦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接到。

    对不起，我刚刚在图书馆，手机静音了。苏方为握着手机从图书馆跑来的时候，一粒雪恰巧飘落在她鼻尖上，成了一滴。

    顾明谦在那沉沉地笑，语气温如泉：打扰你学习了？

    没有。苏方为呵一雾气，心想为何自己每次的开场白都是歉呢。

    雪了，请你吃顿火锅。顾明谦的语气一都不像在征求意见。

    苏方为捂住话筒了好几气才让自己的嗓音听上去正常：好啊。

    顾明谦选的是一家地的老北京火锅铜锅、碳、鲜榨辣椒油，手切羊刚锅就香气四溢。

    苏方为隔着烟雾缭绕，假装不经意地拿余光瞄对面的人。两个多月不见，他似乎消瘦了几分，一黑格Armani的秋冬新款风衣，宽松的束腰羊斜纹，显得格外慵懒随意。

    大学生活如何？顾明谦用筷轻轻拨了一涮。

    很有挑战。苏方为略微思忖，给了一个肯的评价。

    顾明谦轻轻一笑：寒假回家吗？

    不准备回家，但其实我还没找到勤工俭学的渠。苏方为被铜锅冒的火辣辣的雾撩得整张脸都红扑扑的，不过离寒假也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慢慢来。

    有兴趣给我弟家教吗？补数学，你擅的。顾明谦显然是揣着这个目的找的她。

    欸？好啊。苏方为只犹豫了一秒便脆利落地答应了来。

    你都不问问时薪？顾明谦再次低声笑了来，又简短地补充，我弟顽劣得很，以前也找了很多家教都没什么作用，英语又差，送国可能也毕不了业，还不如在国院校混个毕业。

    没问题，包在我上。我很喜讲课的，讲起来就上瘾，以前经常给同学讲，没人找我讲的时候，我还自己给自己讲。苏方为捞了一串，还没吃肚浑就已经了一层薄汗，洋洋的。

    费曼学习法，科学的。顾明谦。

    嗯？苏方为没听清。

    那就这么说定了，时薪你可以开一，毕竟他不是一般的朽木不可雕。顾明谦见她吃，便用漏勺把锅里剩的都捞到了她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