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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妙佳常常觉得自己多少有心理变态。

    暗恋谁没有过？但狂到她这个份儿上的，怕是世间少有。

    当然，随着时光逝，她也早就习惯了。

    她跟贺旻斐从小学到大学当了十几年的同学，以至于提起贺旻斐她总觉得自己从生开始就认识他，只不过从未跟他说过半句话。

    小学时贺旻斐是女生津津乐的冰山少年，林妙佳是全校知名的学霸，初时贺旻斐成了能让女生尖叫的漫撕男，林妙佳是全校知名的学霸，到了，贺旻斐是女生崇拜的冷学神，林妙佳依旧是全校知名的学霸，两个人一起保送了M大之后，贺旻斐是数学系闲云野鹤般的手传说，是校篮球联赛风正盛的明星选手，是M大院初角的风云人，林妙佳还是全系知名的学霸。

    如果说无论走到哪里贺旻斐都是集各光环于一的主角，那林妙佳就是永远微不足的NPC，每次场的介绍只需要两个字学霸。

    所以，当贺旻斐准确无误地叫她的名字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认知失调，了一气才没有表现奇怪的举动，只是一个字都说不来。

    不好意思，我招男生。贺旻斐神古怪地看了她一，把自己招人模特的广告从林妙佳手里来，意味地冷言，而且，就算我招女生，你也不来这个。

    我可以的。这是林妙佳第一次跟他说话，不知是张还是心虚，尾音细颤。

    你这么向，说句话脸都红成这样算了，当我没说，总之你不合适。贺旻斐疏离礼貌一笑，转便要走。

    我练过十年的古典舞，的柔韧比普通人好很多。林妙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继续说，所以

    贺旻斐脚步一顿，略一沉：那你跟我来吧。

    林妙佳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地改变了主意，愣了愣才跟了上去。

    她其实知贺旻斐的家在哪里，因为她悄悄跟踪过他。贺旻斐极少来学校上课，大多数时候他会在学校附近自己买的私人公寓里消磨一天，然后把所有的练习丢垃圾似的丢掉。

    林妙佳则扮演了拾荒者的角，把他丢掉的垃圾像宝贝似的捡了据为己有，然后一张一张仔细看，猜测他画画时或专注或焦躁的模样。

    来吧。贺旻斐第一次请人了他的私人空间。

    贺旻斐迷上画画是在五岁，颇有几分天赋，但后来因为文化课成绩实在过于类萃，被父母禁止报考院，保送了M大数学系。哪怕是及格率堪忧的基础数学专业，贺旻斐依旧维持了97的专业课均分，大二的时候Q赛又拿了两项金奖，这才说服了父母允许他修读艺术双学位。

    林妙佳脱了鞋踩在纯白的地毯上，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张，指尖微微发麻。地毯净柔的绒挠在她赤的脚心，带来阵阵瘙。

    最近我在练习人速写，假的人偶动作时难展现肌挤压的真实状态，所以才想雇一名模特，贺旻斐一边收拾着画板一边随解释，你是非常缺钱吗？

    哎？林妙佳茫然地摇了摇，旋即又了缺钱似乎是最合理的借。

    行，你不介意的话，我是没什么意见。贺旻斐耸耸肩说。

    那个画完之后能不能不要给其他人看？林妙佳不知怎地想起席勒那些传于世的速写，忐忑地小声问。

    我自己练习而已，不会给你贴去展览的。贺旻斐失笑。

    林妙佳顿时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