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要登基 -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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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冉门了,一没有受伤的样

    程千仞收拾碗筷:“你最近也辛苦了,喝茶吧,我洗。”

    顾二缓过气,烟:“三年前我离开皇都,正是朝堂党争最激烈时,人心浮动,大皇与三皇两派……”

    程千仞:“说我能听懂的。”

    顾雪绛只好略过不提:“总之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徐冉他爹是正四品将军,掌三万江州驻军,治军严明,但是格……你看徐冉的格就知了。不谁上门游说,他一律骂去,上奏检举结党营私。”

    “结果折还没递皇都,他们一家就了大狱,罪状是与族勾结,叛国重罪。他爹的故们全力周旋,最后才以‘女年幼不知事’的理由保徐冉一个。”

    程千仞洗着碗,听见顾雪绛又叹气:

    “南渊学院从不政,这是对她而言最安全的地方。多一层学院弟份,总比罪臣之后要好。”

    程千仞问:“你什么时候知的?”

    顾雪绛:“昨天啊,我问她除了先生教的刀法,还会什么别的?她说烈军法刀。剩的不用她说,我就知了。现在,你也知了。”

    程千仞:“哦。”

    他想起有天晚上,徐冉说天虽大,仇更多,原来一没夸张啊。

    休沐日一战,徐冉名声大振,第二天刀术课,同窗们纷纷向她贺。

    然而不到半日,她的份传去。受排挤倒不至于,只是被人有意或无意地疏远,青山院的武修们虽不在意家世显赫,却也不想跟家勾结族,父母有判国重罪的人打

    一天之境遇大起大落,换了别人可能受不了,但徐冉心大,什么都不跟人解释,也不觉得如何难受。

    钟天瑜似乎心很不好,连‘军事理论基础’课也不来了,倒让他们过了三天清净日

    三天后云散尽,日光明朗。

    南央城的雨季过去,天气似乎是一夜之间起来的。杂生树,草木疯

    院不再查腰牌,据说那个往东去了,整个南方十四州都解除了戒严。

    对南渊三傻而言,这些事与他们没多大关系。

    生活还是要继续。要读书算账,要摆摊卖画,要练刀修行。还要想办法坑别人洗碗。

    藏书楼外桃落尽时,程千仞又见到了那位年轻书生。

    “您还好吗?”

    书生面无血,像是大病过一场。温和的笑意,也掩不住疲惫之态。

    难雨连绵时,染了风寒?

    第22章 赌鬼

    书生低轻咳两声:“无事。”

    程千仞将捧还给对方:“多谢您。”

    书生接过:“你是为谁借的?”

    程千仞心微惊,却见对方亲切如故,丝毫没有责怪的意味,便据实相告:“我弟弟,他天赋不错,明年开参加院考,我想让他考‘万法推演’。”

    “既然天赋不错,为什么不给他借本剑诀?”

    “院之后再学吧。无力自保时锋芒太,不是好事。”

    “你为你弟弟周全打算,可为自己打算过?”

    程千仞不知对方为何突然这么问,大概是于对学生的关心?

    他笑了笑:“先贤曾言,‘巧者劳,智者忧,唯无能者无所求。’有几分能,便图几分事。我图以后吃穿富足,有人养老送终。”

    书生大笑:“你才多大,就想着养老,我都没这打算。”

    程千仞放松来:“您也十分年轻啊!”

    胡易知心想,你还真是一年轻人的锐气都没有。

    自打了南央城,捞尸杀人时的血光戾气也没有了。像是把过去都忘了,很多东西都藏好了,对外只显任由磋磨的老练。

    “你若真想平安顺遂,今天回家就赶走你弟弟……”

    他没有说完,因为程千仞笑意尽散,神变得有些冷漠。

    胡易知话锋一转:“笑谈而已。看完,该看了。那本书更冷门,要去五楼借。只有一本复刻本,你现在不去,怕是又要被别人借走了。”

    程千仞也自知失仪,自己未免反应过度了,一时羞愧:“得您相助良多,我姓程名千仞,还未请教?”

    “敝姓胡。”

    他向对方行礼告辞:“多谢胡先生,来日再叙。”

    虽然是比他大不了多少的执事,称一声先生总是没错的。

    胡易知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喃喃自语:“傻,你多问我一句姓名,还怎么来得及借书?”

    忽然他弯腰,抑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连忙取的绢帕掩嘴。等他缓过气,帕上尽是星星的血迹。

    一凉凉的声音响起:“真是老不用了,这次人没抓到,自己倒是伤得不轻啊。院判也伤成这样?”

    闲坐案后的貌妇人,不知从何取来一紫砂茶,正在沏茶。

    胡易知在她对面盘膝而坐,毫不见外地端起一杯茶。

    “三娘啊,你怎么只关心院判?”

    “好说,你把赊欠的一百两借书费还清,我天天关心你。”

    胡易知无言以对。

    照副院的月俸和份地位,他欠什么都不该欠银钱。但他偏偏欠了。

    胡易知少年时四海游历,一路拜访饱学之士,论辩难。

    当时皇都论,讲究气势压人。胡易知去了后,温言细语,有理有据,即使被人诋毁辱骂,也未曾失礼人前,总是让对手心悦诚服。

    一时间他声名鹊起,博学与气度令皇都的论风气焕然一新。

    安国公主的生日宴上,曾以‘真君’为题,请大家猜一位当今人。谜题的答案便是‘胡易知’。

    他读圣贤书,行君,却不迂腐,有名士的洒脱气度。游广阔,朋友有难必然倾力相帮,仗义疏财。故而皇都兴起一句话:‘我是胡易知的朋友’。

    除了好赌难戒,他几乎是个‘完人’。

    亦有许多门贵女倾慕于他,听闻圣上有意指婚,他连夜离开皇都。被朋友问起,也直言不讳:“我心有大三千,若娶妻门,又不能回报她的,总归是辜负。这样不好。”

    这些都是旧事了,胡易知来南渊副院已有百年。虽然他建造了这座南方最的藏书楼,使学院的阵法更加完整,许多人也因他的名声来这里教员。他与院判两人,将南渊理的井井有条。

    但时光早把昔日风名士,蹉跎成了一位赊账不还的老赌鬼。

    自打他遇到院判,十赌九输。年轻时仗义疏财的习惯,使他手不聚财,有钱便拿来与院判对赌。屡赌屡输,偏偏不服输。

    三娘想到这里,忍不住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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