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要登基 -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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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辣的胡椒粉,越吃越,浑寒意都被驱散了。

    程千仞埋吃着,忽听东家说:“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来我这里时,要带上趁手的家伙吗?”

    他心想,原来你看见了啊。不过隔得远,又雨,多半没看清楚。

    唉,刚才遇见的可是修行者,我拿一把生锈的旧剑有什么用。

    嘴上应:“来时带着,放在墙角,刚没带去……谢谢东家。”

    想来没有老板愿意雇佣在外面惹了大麻烦的伙计,他也不敢多说。

    程千仞想起刚来那天,临走之前,东家叫住他,从柜台一个条布包扔给他。

    “虽说是在南央城里,但西市鱼龙混杂。”他看看地上的死人,“这事儿,不知什么时候就再来一次。接好,以后来这里带上这个。”

    程千仞拆开一看,竟是一把剑。

    “年岁旧,锈得厉害,不过你拿着装个样也够了。”

    “……谢谢东家。”

    “不谢,伙计。”

    西市三教九聚集,客人醉酒闹事、买卖双方拌嘴打架,官差总是姗姗来迟。

    程千仞得剑之后,每次来这里都依言带上,就算没什么用,手上有家伙,心里也多一分踏实。

    徐冉和顾二端着碗来,三人坐在小桌上,呼啦啦闷黑吃。

    吃完留十文钱。这是老规矩了,程千仞吃饭不收钱,他们俩得正常价格给。

    “东家,我想借两把伞,明天还。”

    东家又祭三字禅:“随便你。”

    三人都住在城东,回家同路。

    雨势渐弱,夜风却更寒,卷起树影摇曳,落叶纷飞。人家屋檐纸灯笼在风飘摇,明灭的烛光落在漉漉的青石板上,留浅金碎影。

    初的景致,秋的凉意。

    雨夜路上没有行人,平日偶尔窜来的野猫也不知躲去了哪里。

    他们撑着伞,并肩走在难得寂静的南央城。

    徐冉:“顾二,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你问吧,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徐冉还记着昨天午的对话,问:“到底是什么样的‘小过节’?”

    让别人学第二天就找上门,肯定比我认错人严重百倍。

    顾雪绛摸摸鼻:“好多年前的事儿了,他家有个不成的弟弟,叫钟……哎呀叫什么我忘了,反正有一天,绿瑶跟我告状,说那人想迫她,哭的特惨。我一听,这还得了,我就找去了啊,把他弟弟打断了,听说在家养了一个月。”

    徐冉问:“绿瑶是谁?你的亲眷?”

    若是为亲眷,无可厚非。

    “不,她是阁的一位清倌姑娘,琵琶弹得特别好。”

    “……”

    程千仞无语。

    徐冉没忍住:“你打断了人家的,连名字都没记住?”

    反倒把楼姑娘记得清楚?

    顾雪绛一百个冤枉:“我当时年少轻狂,每年打断的没有二十个也有十八个。份年龄都差不多,连穿衣风格都一样,哪能个个记住?”

    程千仞觉得,这样说来,还真是有理……

    个啊!

    第14章 湖主

    徐冉似乎想到什么,神微变,试探:“你该不会是那个……间湖主?”

    时隔几年,顾雪绛再次听到别人送他的雅号,不觉得风雅,只觉得万分尴尬。

    “什么湖主,都是叫的。”

    徐冉彻底变,停脚步:“间雪绛!”

    顾二快哭的表:“,求你别这么叫。”

    程千仞没忍住笑来,被人扒到二时期黑历史,这羞耻堪比白日奔。

    间湖主?什么鬼,玛丽苏男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冉却笑不起来,对她而言,这也是她的黑历史。

    从前叔父在皇都当差,每年回来时,便给她讲皇都的奇闻逸事。

    鳞次栉比的楼,三尺见方黑金石砖铺地的大,包容而奔放的民风;权倾朝野,互相竞争而又彼此依存的四大贵姓一一揽剑朝歌,诗酒间,钟鸣鼎,白横江。

    分别是朝歌家、间家、钟家、白家,天年岁渐老,他们把持军权与政。

    门里的骇人听闻的私,光鲜亮丽的王孙公们闯的荒唐祸事。

    还有王朝历史上最年轻的京畿禁卫军右副统领,间雪绛。

    八岁,十五岁同辈之再无敌手,御前钦的官位。

    她叔父喝醉了酒,故事却讲得更好了:“皇都官极宽,八辆车并行绰绰有余,只是皇都贵人也多,你坐骈车,他就要乘驷盖,若遇上年轻气盛的王孙,都想走正,谁也不让谁,再宽敞的车也能堵死。”

    “只有右副统领不乘车坐轿,他骑一匹赤练,远看就像天边一片红霞,可是眨间铁蹄烟尘就到你面前,那些达官贵人争相避退两旁,大央空三丈宽,供他一骑绝尘而去。”

    皇都里有片淮金湖。湖边尽是怡红翠绿,舞榭歌台,湖上泊着画舫,雕梁画灯如星。河也染了脂粉香。

    间家二少爷是这里的名人,久而久之,朋友们便送他个雅号,间湖主。

    他来这里夜宿,却是独住。他擅写词谱曲,教给姑娘们弹唱。姑娘们都敬他,若有兴致,他为她们写诗画像,若受了欺负,他替她们主。

    他任职时,皇都风气一正,尤其是欺男霸女的事,几乎看不到。

    徐冉那时年幼,听叔父讲完只觉这人好生威风,连安山王亲眷的侄都敢打,行事看似荒唐,却有一自己的章法,令人佩服。

    现在她看着因为手上拿伞,不得不以扭曲姿势烟枪,却因为烟丝和火折,半天不着的顾雪绛。一想到曾经佩服过这个人,就到无边羞耻。

    幸好程千仞来自偏僻的东境,没机会听那些风轶事,此刻最自在的就是他了。

    他问:“那你为什么改姓了?”

    顾二没好气地说:“我都被逐家门了,家谱除名,以后就跟我娘姓。再说,你们不觉得间雪绛这名字,听着就不对劲,特别的……酸腐吗?”

    徐冉:“说得好像‘顾雪绛’不酸腐一样。”

    程千仞真想说,爸爸再教你们一个词,gay里gay气。

    他忍住了。

    徐冉:“你以前得罪过那么多人,后来一定很不好过吧?”

    顾二终于燃了烟,上一又是没心没肺的样:“还行吧,你看我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

    “你昨天就看见钟天瑜了,没想着避避风?”

    “避或不避,他对我的怨恨都不会有丝毫减轻,只会因为我的退让变本加厉,既然如此,我为何要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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