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亡逐北 - 分卷阅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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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今日该去哪里看谁?」

    「这是你自己要考量的事,怎的问起我来?」

    我二话不说了床,胡将衣上,趿着鞋便向前半间走。

    他坐着看我突如其来的行动,过了好一会儿才讶然:「你去哪里?」

    我回:「去担责任,去说己话,你满意了?」

    「你在发哪门脾气?」

    我吩咐侍摆驾,怒冲冲走到门,又不甘心地疾步走回去,站在床前,忍着气问他:「你真的一都不明白?」

    他脸也不太好看起来,气很冲地:「明白什么?」

    我拂袖而去。

    第十七章

    我在皇後和三名妃的寝里宿了十多天,每天换一,隔几天就办个家宴,把女人小孩都聚在一起,不是赏就是看歌舞。她们自然兴得很,连因为立储之争的关系而变得有些微妙的皇後和翟氏,见了面也是亲一如往昔。

    他弃如敝屣的东西自有人视若珍宝,脸去贴冷这么多年,我都忘记受人慕、被捧上天的觉了。

    生日宴结束,其他人已经先行告退,秦氏将元祯母带走,堂上除了服侍的人,就只有我与她二人。

    秦氏站在一边看我,问:「陛不佳?」

    「没有,来,你来,一起坐喝酒。」我半躺在榻上向她招手。我不称妃什么的,不是叫名字,就是用封号,妃二字对我来说太虚伪,对她们而言,大概更像是讽刺吧。

    秦氏在榻旁的椅上坐来,「您不是不喝酒吗?」

    「心烦的时候,不妨一醉解千愁。」

    「您在和那位贵人赌气吧。」

    我黑着脸问:「怎么这么说?」

    秦氏笑笑。「大家都知啊。」

    「朕真是窝得可以。」我闷闷地举起酒盅一饮而尽。

    「虽然知,但也不会破,说实在的,臣妾等都希望这赌气能一直去。」

    秦氏要过酒盅,在里面倒上了小孩们喝的甜汤。

    「那你怎么又说了来。」

    我接了甜汤,仍是一。适才几杯酒肚,嘴便已尝不酸甜苦辣,只是醉心于这个利落的动作罢了。

    「臣妾看陛每天笑,于心不忍。」

    有些人心明明不是这样想,也可以把顺耳的话说得仿佛发自肺腑。我瞪看了她半天,脑袋昏沉沉的,辨不清真假,因此只是:「言重了,夫妻这么多年,朕与你们在一起,哪里会勉。」

    秦氏摇上的珠钗也跟着晃动起来。「臣妾倒觉得陛一直在勉自己。陛登基之後,虽然……虽然臣妾与陛相见的时间更少,但还是隐约觉得来,陛并没有比以前快活。」

    「相见少……你不会觉得难过吗?」

    「难过自然难免,可是臣妾的父亲、兄,哪个男人不是这样呢?早看惯了,嫁前就知未来夫婿的心未必会放在自己上,陛一视同仁,臣妾又有什么好抱怨?」

    「一视同仁?」我笑起来,「之前你们可以假作不知,现在还觉得一视同仁?」

    秦氏如的双眸直视我。「恕臣妾直言。比起臣妾们日夜担忧的,陛迷上年轻貌,并与她们诞前的局面,反而更能让人接受一些。」

    「说得也对。」我与那人,无论怎么折腾,都不可能小孩来威胁她们的地位。我不碰她们,也许她们也正庆幸,不会因此染上什么奇怪的病吧。

    「有万事足,臣妾只要知将来不是无依无靠的,那就不会太过忧虑前。」

    「这么说来孔贤妃就吃亏些了。」

    「现在补救也来得及吧。」秦氏半开玩笑地,「陛虎猛,最近传言很多呢。」说完自己红了脸。

    我讪笑,看来承天殿的墙也不怎么厚实,随即摇:「不成。」

    「咦?」

    「不成的。朕没有办法……除了他,朕没有办法。」

    「陛……」

    「可是,人家偏偏不稀罕。」我将酒盅扔向圆,仿佛後面就躲着那个人,正冷冷注视我撒酒疯。

    我不愿坐车,醉醺醺走回承天殿,时间已是夜,值宿的军士依然巡逻不停。

    到殿门的时候,郑秉直当先上前询问,回来报:「贵人睡了。」

    我推门去,幽微的烛光照陈设廓,香烟缭绕,四无声。掀开帷幔,便见他在床上安卧。走近前,他规规矩矩仰躺着,双手放在前,面已卸,容平静,脸庞饱满了些,可以想见这些天好吃好睡,畅快得不得了。

    只有我在牵挂肚、患得患失了半天,非但没有半惩戒效果,反而让他知没有我在边的日有多舒心。

    真傻,明明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为什么会以为换了个地方,就能让他变个人似的对我在乎不已呢?

    要嘛放任,要嘛放手,没有第三条路。而不到了什么时候,我这无能胆怯之人,都只会选择前者吧。只是不忮不求委实太难到,因此才会屡有不快不满。人之常而已,我非圣贤,对自己那么严苛什么呢?这段关系本来就是自我求而起,不之前怎么不愉快,脸厚一厚,回来就回来了。

    想到这里,我理直气壮地去扯他的棉被。

    他惊醒,睛如宝石般转着慵懒光芒——我在心叹,这世间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他越来越好看?

    他见到我就皱起了眉,我伸手在他眉间轻抚,他又皱眉,我再抚平,如是多次,他抬臂捉住我的手腕。

    「就跟你说别再闹了,我要睡觉。」

    这措辞令我兴味盎然。「你梦见我?」

    涣散的神逐渐清明,他猛然坐起。

    「你——」

    我恶作剧地抢白:「免礼,不必起来了。」

    「鬼话。」他打个呵欠,重新睡回去,改仰卧为面朝里侧,让了一半位置给我,也只盖分的被褥在上。

    本以为他会有所反应,谁知这句无聊玩笑就如泥海,无影无踪,他的表现就和我以前每一次回来时没有两样,果然十多天不见面,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我无趣地唤来侍伺候盥洗,故意叫他们亮所有灯烛,又把声响得很大,也没见他动上一动。

    上了床,侍们告退,重新只留微微烛光。我在他边躺,一把将人揽怀嗅闻着他上久违的气息,在嫔妃们边像是死了一样的,几乎是立刻有了动静。

    我没有理由亏待自己,借着酒意,躁地伸手他里衣的摆,饥渴地四游移摸索。到他的瞬间就轻叹声,这人的肌肤没有女们的柔腻光,更没有少年般的鲜实,可是只要沾上了,就再也换不了旁人。

    没多久我就发现他肌理僵,全散发着抗拒的气息,这是很久没有现过的状况。我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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