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亡逐北 - 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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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再无法专注。我一边纵驾驭著这梦寐以求的,一边想,若他早有挥拳向我的气,局势也不会一面倒地倾向我这一边吧。

    我与他,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间经历的一切,杀害无辜也好,策反起兵也好,浴血沙场也好,弑兄夺位也好,许多年,我掀起了惊天动地的波涛,只为一场早可以发生的迫,多麽徒劳可笑。

    该死!怎样都没有办法!该死!

    「陛?」

    贵妃翟氏看著我从她床上翻,不由得错愕地拥衾坐起。

    我等不及召唤太监女,扯过衣袍迅速穿上,直直朝门走去。

    「陛?」翟氏的气愈加惶恐。

    我朝後摆手。「没事,你继续睡。」

    睡在帘外守夜的郑秉直甚是乖觉,上整装完毕,趋前跟上我的步伐。

    「站住!什——陛!」

    蕙风园值夜的守卫们大吃一惊,齐齐跪倒跟前。

    「让开!」

    我脸一定很难看,队的应答带著明显颤抖。

    我快步穿过前厅上楼,木质楼梯发吱吱哑哑的恼人声响,惹得人越发烦躁。

    今夜无月,第二层楼里没有任何光亮,侍女们在隔间休息,偌大的室死气沉沉。

    郑秉直上灯,我走到他床前。

    他憔悴得厉害,脸有病容,眉峰蹙。这些天刻意不听关於他的任何消息,也不送药过去,应该吃了不少苦吧。

    「贵人前几天发了烧,婢斗胆用家乡的土方给贵人蒸澡,万幸有用。後面……呃,後面的伤,贵人不肯让婢们瞧,这两天的亵上都没有血迹,想来已经好一些了。」不知他真实分的新小太监,红著脸轻声禀告。

    酸涩的绪从里一直蔓延到,说不清是愧疚是尴尬或者别的什麽。

    那日胡穿好衣服离开蕙风园的时候,我气冲冲想著以後再也不要见他,十多天过去,牵挂却与愤恨如影随形。

    白日忙於朝政还能克制,到了夜里,不是独眠或者临幸哪个嫔妃,他凄惨带泪的脸庞总是一次又一次浮现前。睡不好觉、摆不了女人,郁结於的一团狂气找不到,层层累积的恶劣受在今晚达到,终於还是来到这里。

    罢了,本来就是我自己犯贱。这一生我心除了他不能再有旁人,怨天尤人自暴自弃都没有用,我认了。折寿也好,被天人唾骂也好,死後十八层地狱也好,我这一世为他而来,旁的什麽都无暇在乎。

    「你们去吧。」

    郑秉直与小太监躬离开,我凝视他的睡容,明明脸渐起变化,睛却始终不张开。不想看到我?那也是理所当然。

    我熄灯火,脱外衫躺到床上,搂住僵躯,把他的怀里,充膛的踏实觉令我满足叹气——说到底我只是想这样安安静静地与他在一起,别的什麽都不求。

    半夜因为微微的而惊醒,睁开时,恰好对上他闪烁著狂光芒的眸。我伸脚用力踹,他闷哼一声,跌到了床

    郑秉直急忙赶到,灯火重新亮起。他气吁吁,用怨毒的双死死盯住我。

    我伸手将凶抓到前。勒住我脖的,是一条织锦腰带,看得他握得十分用力,的刺绣纹都扭曲得看不清原本模样。常年戎生涯,我的警觉比一般人不知要多少,今晚睡得稍微沉了些,他才能将腰带成功缠上我的脖,可惜也只能到这一步而已。

    摸著连半痛觉都不曾有的颈项,我对他说:「看来你神不错,要不要我教你更好的打结绳之法?」

    他住被我踢到的腹,咬不语。

    我吩咐郑秉直用腰带将他手脚捆起来,然後搬回床上,自己也重新躺回他边。

    「好了,继续睡吧。」

    接来他竟张咬我,那动般生猛的样实在稽,我忍不住大笑,边笑边用手绢住了他的嘴

    「听话!」我拍拍他的觉到明显的僵直,便移开手掌,搂了肩睡。

    第十三章

    「陛,陛!」

    被梦里他的表逗乐,我在郑秉直的呼唤声依依不舍醒来,心是久违的愉悦。

    「嗯?」

    「五更天了,该准备早朝。」

    我盯著低垂的床幔半晌,才稍微清醒了些。微转,他安然睡在边,背对著我。刚睡醒,行动还有些迟钝,我缓缓伸手,在他光的脊背上缓缓抚摸。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昨夜尽兴,他浑酸痛之,未必睡得沉,只是不想睬我罢了。

    狂的馀韵仍在,若在刚开始那不知餍足的时候,接来必然又是一场单方面的发。对他的旺盛求从未改变,现在能够克制,是因为知那样只能让他更添憎恶,还是不知不觉间变得沉稳了呢?

    在郑秉直和小太监们的服侍洗漱著装时,我脑一直萦绕著这个无聊问题。

    了午朝後,换衣服的时候突然想起件小事来。

    「天气,回凉快衣裳送到蕙风园,就用江南前些天贡上的缭绫。」

    郑秉直躬:「是,婢回去量尺寸。」

    「不必了。」我伸手,在空比著他从到脚各短,稍加忖度便报尺寸。

    他个比我略矮,瘦骨嶙峋的,手脚腹上,曾经的多半消失,只留一层肤因缺少光照而白得凄惨。

    从到脚,全不是什麽引人的态。真论起来,恐怕京权贵大半这个年纪的男女都要比他好看。但是我这样比著,一双手就像真的碰著他一般,几乎难以自禁。

    「陛,之前皇後娘娘带话过来,想请旨赐几匹缭绫。」

    她消息倒灵通。我勉收摄心神,:「一切照旧。」

    「是。」

    我在蕙风园藏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这已经是皇城公开的秘密。我不但每夜与之同宿,向来吃穿玩用的贡品,最好的都是先到他那边,使了有剩,再拿去打赏嫔妃。皇後主动来要,不过试探人怀後我的态度而已。

    没有人知此人的分,御林军只能在外围巡视不得,指派去服侍起居的婢都是我登基後才,见面也认不来,他自己更不会愿意在这样的半句。自然有人好奇,只不过都惧怕我的手段,无人敢试图探问。

    现给皇後知了我珍而重之的是个男,那又怎样?

    若是畏惧人言,我今日怎可能此地。我不怕全天人知当今皇帝有龙之癖,谋朝篡位、弑亲滥杀,早有定论的罪名远比龙要惹许多,再多一条何妨?

    但他终究不是自愿,我只怕一不注意他就寻隙离去,因此才用这样的方法禁锢住他,就算不过一行尸走,也好过可望而不可亲的日夜煎熬。

    甩甩不去想这些,我专心翻看桌上叠成几堆的书简。近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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