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亡逐北 -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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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尝不是好办法。

    功名权势我不留恋,我还年轻,那些东西再拼就有了,可到底什麽时候我才能定决心斩断与他的联系?心没有他的我会是什麽样实在难以想像,而会不会在解脱之前,他的屠刀就已迎面而来?

    我望著绷脸喝酒的他,心如麻。

    兄酒量不错,可也许是心郁闷的关系,没多久就醉醺醺起来,他摇摇晃晃走到我坐的这一边,把酒壶往桌上重重一搁。

    「你也喝。」

    我缓缓摇。「你连我不会喝酒都忘了吗?」

    「你不喝就是瞧不起我。」他想拍桌,却一掌挥到我肩上。我伸手格住他。

    「喝不喝?」

    难闻的酒气到脸上,我厌恶地皱起眉。我这辈算是得了失心疯,这个男人到底哪里值得?

    「我不会喝的,你去坐好。」现在就算言不逊,他醒来也记不住,我无意平日里那个沉持重的弟弟。

    「你瞧不起我!」

    我懒得理他,试图把人扔回原位,他却整个扑到我上。这本该是我朝思暮想的景况,如果他不是醉成一滩散发著异味的烂泥,我大概会激动地回拥他。

    「我没有瞧不起你,你能不能回去坐好?」

    「你一直瞧不起我,你从来不把我放在里!」他激烈地反抗著我的搀扶,持把搁在我的肩膀上怎麽都不肯动。

    有闷的声音自後背传来:「你箭从小就很厉害对不对?偏要在我面前装很没用的样,求我教你。看我像猴一样被你耍很有趣,是不是?」

    我没想到这麽久以前的事他都记得,一时不知该怎麽回答,他见我哑无言更是激动,用力打了我的後背一记。

    「从小到大,你总是装得很乖顺的样,其实是本不屑与我这庸才为伍吧?

    「是啊,我很没用,骑箭不如你,行军打仗不如你,连笼络人心都不如你,我除了是父皇的嫡,还有什麽地方胜得过你?值得你对我效忠?你叫我怎麽相信你?你说啊,你说啊!」

    他边质问边在我背上打,幸好他本来就力气不大,喝醉了更是没什麽劲,反倒是他在我上扭动造成的「影响」,让我冷不防全绷。

    觉到某个位的蠢动,我自己盲目到愚蠢,垂看著他显得单薄的腰背,苦笑:「你不需要胜过我,只要你偶尔好好看我,我就会乖乖听你的话。」

    他绪激昂恍若未闻,只顾著继续控诉:「父亲说,我们孙家有今天多半靠你;母亲说,要我向你学;五郎说,兄弟里没一个是你的对手;连我的儿女都会说,二叔是大英雄,要是父亲也这麽厉害就好了。

    「反正你厉害,那就立你当太,让你去皇帝好了啊!嫡,狗的嫡!这麽窝又一无是的太,我很稀罕吗?你为什麽要是我们家的孩,为什麽?」

    我又何尝不恨生成这样的分?若我不是皇,若我只是平民的一员武将,我不必遭这许多猜忌,我不必碍於兄弟名分裹足不前,我可以今生为你效犬之劳无怨无悔,我也可以反戈直指皇位,像现在这样,将你永远锁怀

    兄絮絮叨叨发完心不满,他边嘟囔著「为什麽」逐渐陷沉睡,我哭笑不得……至少在不负责任这一上,他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也许他是对的,能力上的悬殊摆在那里,我从未将他当作势均力敌的对手来尊重。

    「可只有我被你牵制了,掣肘,退维谷,这样看来,赢家依旧是你,不是吗?」

    为犹自发报仇一般,我一边说一边重手重脚地将他推到榻上,他咕哝著抱怨几声,没有醒来。

    前的男人眉形平淡、鼻梁不材偏瘦,平常的肤正泛著饮酒过量後的不正常红,曾经没什麽脑才显得乾净的睛,也随著无聊无谓的心事增多而难看起来,现在闭上就最好。

    明明从外到里皆乏善可陈,我的光却总无法自他的上离开,我是蠢货。

    愚蠢的我甚至正在缓缓地凑近他的嘴仔细查看。上略薄,泛著些许淡红的光泽,丰厚的微微噘起,,宽度似乎比我略窄,也许意外地适合被亲吻……

    「二哥,你在什麽?」

    我如遭雷殛,慌忙直起来看向门

    门已半开,兆隆端著装酒的木盘站在那里,满脸错愕。

    第九章

    冬时,明远受了风寒,引得旧疾复发,终究一病不起。我每去一次,便见他衰弱一分,见面时他却还打起神来说话笑闹,我不忍看到他勉自己,改成每天派人问候,自己则绝少登门。

    元月十六,侯府差人请我过去,总脸上满是哀戚之,我心沉甸甸地有了底。

    推门去便有一烈的草药味袭来,他从小就吃药,只有在军那几年,反而健。我赶将门关好,明远怕风,房间遮得严严实实,大白天也要灯才看得清周围。

    「你来啦。」

    「嗯。」

    他今日气不错,靠坐在床上朝我笑笑,除了去,清俊的容貌一如往昔。

    我刚要开寒暄,他却正:「时间不多了,有个朋友请你见一见。」

    他轻轻击掌,帐後闪一个人影,我抬看,却是翊府将军葛钟麟。

    「参见卫王殿。」

    「葛将军不必多礼。」我还了半礼,不解地看向明远。

    明远:「葛将军是可以信赖的人,上次太送密信去习州,也是葛将军告诉我的。钟麟,以後有什麽事,请你直接向卫王禀报吧。」

    葛钟麟飞快看了一明远,又低去。「末将遵命。」他朝我拱手,「葛某听凭卫王差遣。」

    「太和潞王昨天讲了什麽,烦请你再对卫王说一遍。」

    「是。太与潞王商议,要将卫王府的武将们外放任地方官职,文官们则延揽朝。」

    明远哈哈一笑,随即不住咳嗽,我急忙替他轻轻捶背,不经意抬,却见葛钟麟脸现关切,握了拳

    明远断断续续地:「律亲王不得……咳咳,不得结外臣,他们是要将你的……咳咳,左膀右臂都斩断,咳咳,你到底了什麽事,得他们使这样的……咳咳,狠招?过年之前,陛不是才……咳咳,当过和事佬,要劝你们言归於好、好吗?」

    我苦笑。能对他说正是因为那次,三兄弟之间的关系才越发险恶起来吗?

    兆隆听我坦诚不讳对兄,讥讽、挖苦、辱骂倾巢而。百年以来,世人向来视男风为污秽,他的反应也在意料之。是我犯傻,以为他与我世相同,对兄也甚依恋,或许比之旁人,对我的心能更有一份宽容。

    那天我问,小时候,你不也说过要和大哥成亲?

    兆隆瞪大。「那都几岁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我什麽都不懂,现在想起来,也就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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