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亡逐北 -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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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吒沙场的将领们,呼急促了起来。

    我们在第二层台阶的尽站定,跪叩首,与父亲与兄,还有一层台阶的距离。这一层台阶较短,间陡坡却雕刻著张牙舞爪的龙纹,随时随地散发疏离排拒的气息。

    「臣,征西大元帅、卫王孙兆安率所班师还朝,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後的将领一齐三呼万岁,接著到站在原野上的军士。雄壮的呼声震天动地,我在军多次听这些勇健儿郎齐喊「威武」、「必胜」,却总没有现在这样的动人心魄。或许,最动听的东西,总是只献给最上位的那个人。

    「我儿平,一路辛苦了。」

    父亲的声音传,较一年半前又苍老了一些。众将随我起,一同仰望至无上的君王。

    这样卑微的视角总是让我觉得沮丧,当看到站在父皇边接受朝拜的兄时,原本极力排除的不适再度席卷全

    无论怎样浴血奋战功勋卓著,他才是嫡,他才是皇朝的储君。我因为怀著不可告人的私心,对兄并无太大不满,但是将这样的差别看成理所当然的多数人,是不是太乐观了一

    一连串冗的仪式结束後,太代皇帝向我们敬酒。

    「二郎,你辛苦了!」满满一大杯酒递到我前,泛著醉人香气。

    还没等我回应,他以矜贵的:「父皇知你不胜酒力,特地吩咐在这杯掺了,二郎只无妨。」

    我微,一饮而尽。「多谢陛赐酒!」

    他继而去向别的将领敬酒,言谈得,只是缺了些真诚,犹如照本宣科。

    望著他熟稔的持重言行,我心有些失落。那原本在我看来最最清朗的眸里,染上了以前没有的彩。这些年他极少征,都在京辅佐父亲理国政,少了命之虞,却多了权谋争斗。

    新朝建立,人心不稳,父亲明里暗里贬谪、诛杀的异己,不止一个两个,他跟在边,瞧在里,有几场事甚至亲自动手,要再如当年般朗率直,无异痴人说梦。

    虽然这样的形在预料之,难免还是有些遗憾。只希望我与他之间的谊,还能一如以往。

    只要如以往一般就好。这麽多年过去,我自信已经能够把邪妄的念想藏到心最偏僻的一隅。天让我生成这个分,今世无法怀抱太多奢望。所幸如今战事了结,我可常常与他相见。

    仪式结束後,安排麾带将士到京师向北五十里的澶河大营驻扎,我领著几名将去兵,缴完虎符,大夥儿在兵大堂外互相别,各自回家。

    蓦地觉到一熟悉视线,我往後街角看去,兄正笑倚在墙边。

    我大喜,急急迎上去,没想到斜刺里窜一条影,搭著我的肩边拍边:「二哥,你晒得好黑!」

    是五弟兆隆。原来不是他一个人来找我,心微微失望,随即打起神,笑回敬:「五弟,你得好大!」

    成年的兆隆比我和兄壮,几乎已经超「伟岸」的程度,直奔「台」而去。

    兆隆撇撇嘴,握著我的手,上打量,「我从家里来,一路听到好多姑娘家议论你位列亲王,功劳卓著,又生得好,若是能就近服侍你,为为婢也心甘愿。大哥你看到了吧,果然还是会打仗的男人最招女人疼。」

    最後那句话是对兄说的,太殿当然不服气,:「别忘了,你大哥我也打过仗的。」

    「我是也上过战场,可我们哪个比得上二哥是常胜将军,当者披靡。」兆隆回过笑看我:「对吧,二哥?」

    我受不了地扶著额。「被勇冠三军的潞王殿这麽一捧,小的真是惭愧得。」

    「嗳。」他装模作样地摇著手,「我就是匹夫之勇,和二哥你不一样的。」

    这家伙从小被坏了,虽然得人大,纵横沙场也是一员悍将,说话却总是直来直去,不经大脑。要是换了别人,这些言语怎麽听都有酸溜溜的弦外之音,太在场,更兼了挑拨之嫌。但在他来,我已习惯,懒得什麽过度反应。

    「总归如今天太平,你我再不必去打仗,现在就到大哥辅佐父皇好好治国,我们坐在家里享清福便是了。」

    兄鼓掌。「说得好!那麽趁大哥我还有馀力玩耍,咱们兄弟现就去东聚聚如何?」

    兆隆啧声:「大哥,二哥连家门都还没,你就这麽把人拉走,也不怕二嫂她们怨恨?」

    兄一拍脑袋,「对对对,是我考虑不周,那二郎你先回家,咱们改日再叙?」

    看望家人和与他相聚,这二者在我心本不是值得相较的事,我略加思索的样,便:「卫王府建在那里不会跑掉,明日开始封赏士卒,不知又要忙到几时,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咱们这便去吧。只是大哥你方才说要去东?我还以为会是到教坊。」

    兆隆抢先说:「你不是不喜地方嘛,所以我和大哥就只好忍痛割了。」

    兆隆自幼黏兄,连女的癖好都学了个十足十,这样一来我越发成了众人的奇葩。

    「其实也无妨。」

    兄分不同,民间的街柳巷再不能轻易过访,官营的教坊多的是艺双绝的伶伎,他与兆隆便自然而然常常连。

    教坊规矩森严,就算是太与潞王,也并不是看上就可以随便搂著人到床上的地方。去了多半只不过看看歌舞听听弹唱,我并不特别反

    「真的无妨?」兄望著我,睛发亮。

    他那久违的熟悉神气看得我心喜,赶:「偶一为之,又有何妨?」

    兄拍著手,连说了三个「好」字,看起来再兴没有,一国太的沉稳风范早被抛到九霄云外。「那就一起去教坊!为兄的车就在不远,你可不准再骑著骏招摇过市,惹得五郎心发酸。」

    兆隆声抗议,我与兄一边走一边笑。

    大郑的京城比前朝国都更靠近边境。北狄始终是原的心腹大患,父亲定都在此,为的是皇帝亲自镇守国门,壮我军民胆气。

    果然,前年北狄趁我所帅的主力尚在南方,有过一次大规模犯。当时父亲与兄亲自披挂上阵,士民舍相从,守住城池不算,还开门城步战,一气退敌三百里,斩首千馀级,蔚为壮举。

    京城的街景与当年征前无异,变的是人心,百姓脸上毫不矫饰的朝气,让这些年的辛苦征战变得意义非凡……虽然我的初衷只是要在兄面前逞英雄,接受他崇拜赞赏的目光而已。

    兄在旁指我何是哪位官员住所、何闹的集市、何将兴建什麽屋宇,如数家珍,可见这些年太殿并非尸位素餐。

    「我看得上一个月工夫,才不至於门迷路。」

    兆隆:「怕是二哥你才摸清路,格局就全然变了。」

    我愕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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