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春生[重生] - 分卷阅读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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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病在床第几天,他难得跟周钰说了一句话。

    “话痨,你问问那位大师,他说的‘不净的东西’,现在还在不在这间房里?”

    “在。”周钰说,“我又要唠叨了,你赶去把,算我求你了。”

    “真的在吗?”喻宵又确认了一遍,像个反复向父母求证明天是不是真的会带他去游乐园的小孩似的。

    “真的,大师不骗人。”周钰说。

    “那就好。”喻宵,“还在就好。”

    说完他突然咳嗽了起来,咳得额上青毕现、面涨红,裂的嘴却仍旧毫无血

    “在的在的。”周钰轻拍他的背替他顺气,“你……唉,你放心。”

    梦到自己“死去”之后的事的时候,顾停云清醒得就好像在看一场电影。他不知喻宵独自在这个房里守了多久,从黄昏到夜幕降临,到月亮西沉、鸟也喑音,再到万籁俱寂。

    某个傍晚,喻宵靠在窗边望着楼灯火通明的小巷,喃喃自语了一句。

    他说:“只是一夜没见你,没想到往后我的命里,日日夜夜都缺你。”

    喻宵的泪淌来的时候,顾停云醒了过来。

    他嘴角咸涩的泪,恍然大悟,他每一次在梦醒之后泪,或许是因为他在梦里受到的是喻宵的绪。他不是观众,是戏人。

    他爬起来,在日记里写一句话。

    2017年5月17日

    我切受过你的每一寸痛彻心扉的悲伤后,就注定再也无法从你的生命里全而退。

    第二天,他把床的墨梅拆了来,又烧了一次,把灰摞成堆,扫了簸箕,扔到了楼的垃圾箱里。

    2017年5月18日

    师哥,我说过,你我之间的旧于我来说,不过是一颗落我心里那潭死的小石罢了。

    但是我现在遇到了一个人。他一来,我的那潭死忽然就澎湃成了,无风自动,涟漪迭起,还有几片落飞过生死之外,落湖心。

    他一笑,夹岸繁似锦。

    他一哭,野闲草全枯了。

    我终于知什么叫无可替代。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持续修罗场,抱歉评论无法一一回复QAQ摸一把叹气的姑娘们,上就守得云开见月明啦,谢你们的包容!

    第41章 风雪

    多雄拉山位于喜拉雅山脉北段,海四千多米,一年的大多数时候都被大雪封山,是徒步墨脱的人必经的一段险途。它地形破碎,常有雪崩发生。

    雨冲刷过的群山罩着一层青。山路盘旋而上,植被分布随着海的升而变化,从木丛到地衣,再到寸草不生的白雪冰层,越往上越荒芜。崇山峻岭,阻且

    然而路途艰险,抵达才更有意义。

    山的积雪已经厚至小。喻宵一行人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扛着拍摄材一路缓慢地沿着山路往前走。这天是个大好晴天,光自仿佛近在咫尺的云层间倾泻而,错金般洒落在皑皑雪山上。

    喻宵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望着被白雪覆盖的山野,苍茫的天地让他生归属来。

    他举起相机,拍前壮阔的景。这里的景跟他以往记录过的所有景都不一样。照片虽然无声,然而他却好像能透过那些静止的图画,谛听来自云海之巅的神的启示。

    雪山很。真希望……

    他不自觉地握起了拳。

    真希望某个人也能看看。

    然而并不会再有机会跟那个人分享他走过的路途、看过的山了。

    天空澄明,与浩瀚的云海相接,茫茫天地间,好像只剩了无边无际的蓝和白,远离了浮世尘嚣,偶有风声飒飒,回在山谷,如同悠邈的晚祷。

    这一刻喻宵只想坦诚,不想否认。他正站在苍蓝的天穹、覆满白雪的多雄拉山上,想念他而未得的旧梦。

    山地形险峻,寸步难行,一不留神便整条都陷在雪地里,动弹不得。他们这一趟有拍摄任务在,不能单纯以翻越雪山为目的,还要兼顾其他许多,因而行得十分缓慢。直到天将晚,也没有走多远。

    夜幕压来的时候,天气毫无预兆地变了。月亮躲了厚重的云里,昨夜那一场雨的势还未收梢,几声隐隐的闷雷之后,朔风呼啸,一场滂沱大雨正在来的路上。

    拍摄组立刻收起了材,在原地搭起了帐篷,在降雨之前躲了去,只能等待一夜再上路。

    没过多久,外面便电闪雷鸣、风雨加了起来。众人越听越不对,意识到这恐怕并非一场普通的雷雨,他们又刚好在积雪最厚的地段,要是雨势再大一些,不光难以继续前行,连自的安全都成问题。

    分明一整天都光灿烂,没想到晚上突然就变了天。原本抱着乐观态度的人此时也无法乐观去了。

    数日的降雨后,N市终于迎来了一个艳天。

    顾停云坐在公车上,穿过平静无波的江大桥,翻看着手机里刚刚拍摄的照片。绿的行树、古旧的铁轨、无人的月台、攀满常藤的隧,还有久停靠在此的绿火车。那是属于另一个年代的记忆,仿佛覆了一层暗黄,斑驳而沉静,以岿然不动的姿态穿越了时空,呈现在他的镜

    这个地方,他原本应该是跟另一个人一起来的。那个人拍的景,一定要比他拍的好看太多。

    他独自在月台上踱步的时候,忍不住去想象他跟喻宵手牵着手沿轨缓缓走过的画面。夕温柔而宁谧,轻轻地披在两人肩上。或许有树叶从行树上飘落至他们的发间,他们同时抬起手,替对方拂去的叶片,相视一笑,说不的缱绻。

    他不再写日记了,改用短信,把想说的话一条一条地发送给思念的人,清晨醒来时一条,睡前一条,如同例行的早晚安。尽一次也没有得到回复,他还是锲而不舍地诉说着所有迟来的心意,像一封又一封投递到信箱,但永远寄不到收信人手里的无效信。

    他们之间横陈的十三年光,是最的那一封无效信。他在此岸,他在彼岸,各怀心事,各自缄默。

    “我看到了这么好的景,却不能给你也看看,尽我知你早已经看过了。这真是太可惜了,比错过了什么都可惜。”

    夕晖从车窗的隙里如般漫来。顾停云低着,认真地一字一字编辑着给喻宵的短信。

    “我第一次,这么想要跟人分享我喜的东西。”

    他扬了扬嘴角,输最后一行字。

    “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喜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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