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 - 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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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

    苏锻:“这事陈彤没告诉我,他一个人跑去找韩竟堂算帐,结果自然很惨。”苏锻直视韩烟:“你的父亲是个鬼,他对陈彤的事,只怕你无法想象。”

    “我可以。”韩烟冷笑,是的,就像陈彤对韩烟的那样。命运以这样的方式回,真是报应!

    苏锻愣了愣,继续说去:“等我知这事,已经是五天之後了,我想尽办法,救陈彤,把他藏了起来。我对他说,假如你不能一击即,就不要报复。不久青木会的人抓住了我,所幸陈彤没有暴。”

    “他们说你已经死了。”韩烟

    “韩竟堂是要杀我,可他更想要的,是陈彤的落。”苏锻掀开上盖的毯,膝盖以空空:“这两条,韩竟堂让人烙了足足三天。”苏锻冷笑:“这样的觉,你能想象吗?”

    “对不起。”韩烟垂

    “算了,关你什麽事,”苏锻摇,“韩竟堂叫人把我那几扔了去,可陈彤一直没有上门,我知他已经学会了忍耐。韩竟堂关了我一年,最终还是放过了我。你爹到底是个江湖人,对於汉,他还是敬的。”

    “你为什麽不去找陈彤?”

    苏锻笑了:“我死比活著对他更好。”确实,愤怒会使人变

    韩烟凝视著苏锻:“你怕他看到你落魄的样吧?”

    “自作聪明。” 苏锻扭过,看著窗外的天:“不早了,带我去见陈彤。你们的恩怨,也该有个了结。”

    五.同病

    租车,韩烟把苏锻背到背上,晚风徐徐来,满山的林木沙沙作响,陈彤的别墅笼在夕里,圃里的玫瑰开得正豔。

    韩烟门铃,过了好一阵,家才来应门。老看著韩烟,一张脸煞白。想来他本没有发现韩烟逃跑,突然看见韩烟站在铁门外,还背了个人,自然吃惊不小。

    “老爷还没回家。”家搓著手,神游移。

    韩烟家只怕是吓糊涂了,不但不盘问他,反而报告起陈彤的行踪来。韩烟一低,背著苏锻走了门厅。

    “砰、砰、砰”弹呼啸而来,旁的青瓶炸成了碎片,韩烟就地一,拖著苏锻向外退去,然而已经迟了,埋伏的枪手扑了上来,冰冷的枪抵住了两人的额

    一个男大步走来,蹲,抬起韩烟的颌:“陈彤呢?”

    韩烟认识他,这是云龙会的二当家许蓉生,除了陈彤,帮没人盖得过他的风。韩烟回过味来,自己分明误撞了一场夺戏,这局原本是为陈彤设的。

    “苏锻?这是苏锻!”阿唐冲了过来,指住苏锻。

    苏锻眯起来:“阿唐?”随即明白过来,冷笑一声:“陈彤罩了你这麽些年,你倒帮著外人咬起他来了!”

    “苏锻?陈彤的生死之,对吧?”许蓉生对著枪手使了个,“砰”地一声,穿了苏锻的颅,殷红的血和著脑浆泊泊外涌。

    “我会让陈彤去陪你的,保证很快。”许蓉生弯,替苏锻合上了,抬起来,他冲著韩烟微微一笑:“你想陪他们吗?”

    午夜的街冷冷清清,霓虹灯寂寞地眨著睛,韩烟抱著双手,茫然地走著,他的上藏著一把手枪。许蓉生的话语回在耳边:“陈彤就是要跑,也一定会来找你。拿著这个,杀了他!”

    韩烟不知陈彤是否真的会来找自己,他只知,他是一只笼里的鸟,可以扑腾、可以跃,却无法飞上青天,笼蹲著两只虎视眈眈的大猫,不是陈彤,还是许蓉生,他们都不会放过自己。

    暗巷一只大手,猛地将韩烟拖了过去。

    “跟我去见彤哥!”

    韩烟的拳生生地收住了,他认得这个声音,这是陈彤的贴保镖阿虎。

    在一间狭窄的公寓里,韩烟见到了陈彤。陈彤的肩裹著绷带,衬衣撕破了,沾了大片的血污,神却跟平常一样骘,锐利的目光扫过来,叫人不寒而栗。

    陈彤对著阿虎:“你先回去。”

    房门合上了,暗的房间里埋伏著一只锺,“喀嚓、喀嚓”把时间切成一段一段,零零落落,叫人窒息。陈彤不说话,韩烟也不敢轻举妄动。机会只有一次,不容韩烟奢侈。

    “许蓉生去过别墅了?”陈彤问。

    韩烟

    “你怎麽跑来的?”陈彤的手在腰间,韩烟很清楚,只要答错一个字,他就会枪,失势的男人比野兽还要可怕。

    “苏锻死了。许蓉生让我带话,叫你去收尸。”

    枪戳上额,韩烟被得一个趔趄,後脑狠狠地撞上门板,他忍住眩,直视著陈彤:“八年前我父亲就放了苏锻,午他来找过你。”韩烟抬起手腕,袖的血渍已经涸:“这是苏锻的血!许蓉生杀了他!”

    有那麽一刹那,韩烟以为陈彤会开枪,然而他没有,陈彤捉住了韩烟的手,将那滩血渍到脸上,慢慢地、慢慢地跪了去。

    这是韩烟第一次看到陈彤哭。陈彤哭的时候没有一声音,连肩膀的抖动都是极细微的,隔著袖渗过来的泪却是那麽。韩烟有些恍惚,他想起自己八岁的时候,母亲死了,父亲又远隔重洋,那个夏日的黄昏,他也是这样抱著一只小狗默默地泪,园里的玫瑰都开了,空气里有暗暗的甜香。

    韩烟俯著男人的脑袋,陈彤的发又又密,他跪在那里,像一只悲伤的猎犬,脆弱得不堪一击。韩烟将手伸到腰後,攥住了手枪,枪、瞄准、开火,只需两秒,一切都将终结。

    “苏锻……说过什麽?”蓦地,陈彤抬

    “他说:假如你不能一击即,就不要报复。”淡淡地,韩烟收回手来。

    窗帘是白的,丝绒质地,拖著苏,异常的厚重,灼灼的光被它筛过,立时驯顺了,变作一片暧昧的白光。韩烟乍一睁,倒有些恍惚,及至看到床前著烟的男人,才慢慢回过神来,他没敢翻,悄悄地把手伸到枕摸了摸,暗自气,枪还藏在床垫

    陈彤背对著韩烟,不知在想些什麽,的白光,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韩烟跟了陈彤两年,可对於这个男人,他的记忆大都定格在黑夜,白天的陈彤反倒是陌生的。

    “饿了吗?”陈彤忽然问。

    韩烟的手僵住了,他不明白陈彤怎麽知他已经醒了,陈彤的背後似乎睛,这野兽般的直觉让韩烟心惊,然而他很快“嗯”了一声,若无其事地坐了起来。

    “冰箱里有吃的,帮我拿些啤酒。”

    冰箱里的并不多,只有一些罐和面包,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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