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 - 分卷阅读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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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十二月底。回到自己家,他老娘去杭州参加什么座谈会,已经时间不在,家里桌都积了一层灰。当晚他就彻底打扫了一遍卫生,然后缩在久违的沙发上吃微波炉爆米,莫名他就琢磨起祝炎棠来。

    那哥们到底表没表白,又成功了吗?跟自己,又到底打算怎么办呢?那句“你需要给我一时间”言犹在耳,吴酩认为就算是自己一直惦记天鹅,也不该是单方面的纯脑补,祝炎棠应该,也一定,会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复。

    可越琢磨越着急也是没办法,他每天都在等,到现在已经等了一个多月,他不觉得祝炎棠那意志定的人需要用这么时间去一个决定。而人和人的联系是很容易断的,吴酩太了解这一,从消息的减少,到分扬镳,几个月就够了。

    不行,不够,完全不够!吴酩“啊”地大叫一声,扔爆米,打开电视,想转移一注意力,结果刚换几个台,就跟老天在和他作对一样,祝炎棠又现在前,是一个公益广告。

    他横躺来,侧脸盯着屏幕,没有换台,看着祝炎棠劝人保护生多样时,角真诚的微笑。所以,现在,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联系呢?让吴酩在这个张得无所事事的夜晚忽然,又止不住地,掉名叫“祝炎棠”的大坑里。

    是偶然吧。也是必然。他打开那个频,里面是他的声音。

    吴酩想起里面,张无忌来到京师,夜里散步,无意之间,又来到曾经同赵共饮的小酒店。又,机缘巧合,撞见了赵。他可是不日就要大婚了呀。他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张无忌恐怕不知。吴酩也不甚了了,所以他没有说话,没有任何事,在这样的平淡无奇的夜里,只是静静听着祝炎棠声音。

    听完之后,他拿起手机,好像着一样发一条消息,然后瞪着那绿的对话框发呆。

    “祝老师,那件事成功了吗?”他问得可真委婉。

    夜很了,他没指望祝炎棠立刻回复,也的确过了大半天,那人的消息才传回来,十分轻描淡写:“前段时间我说清楚了,他也拒绝了,意料之。”

    完全看不伤心。

    正当吴酩悲喜加地思考该如何回复时,又来一条:“拒绝我过后,又立刻说要带我去坝上草原休假散心,他这格真是永远不会变。”

    这吴酩可来不及再思熟虑了,立刻问:“你去了?首映前?”

    祝炎棠简单回复:“怎么可能。不过据说蛮好玩的,我自己去,现在正在速上。”

    反应了一阵,吴酩明白过来,就凭祝炎棠的心气傲,和这跟谢明韵旅行散心简直是天方夜谭。现在几个城市的首映的确结束了,祝炎棠兴许得了些空档,难是自己驾车去草原的?

    坝上就在河北,也不远。

    清醒过来时,吴酩已经坐在自己的车上,导航里的地图都调来了。“在哪儿?”这是他开上京承速时给祝炎棠发过去的话。

    暂时没回音,信号不好吧,他想。了京城,路上竟然了雪,越往北越厚实,地面也开不快,他倒是愿祝炎棠少看手机专心开车。发时是上午,可是,直到天渐暗,他过了丰宁县的收费站,他的手机还是安安静静。

    吴酩突然觉得很累很累,再开去就要疲劳驾驶了,决定在附近住,反正自己离那家伙肯定不远了,就差个坐标而已。雪的草原会好看吗?他这样想着,速,在国边的村镇里找了家小旅馆,心惊地捯饬了半天,才把门给锁上,和衣在的小床上睡了一夜。醒来开手机时是鼓足勇气的,但一大堆新消息里就是没有想要的那个。

    特别关注倒是有提醒:祝炎棠发了微博,转发了同僚的新电影预告片。

    吴酩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又看向窗外,自己的大红跑车停在楼灰扑扑的街上,积了层厚厚的雪,挡风玻璃上被人写了几句潦草的脏话,盯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哭了。

    这一切,遥远的雪小镇,独自上路的旅程,对方收到了却并没有回复的信息,还有那一分一寸的,忐忑的相思……所有回忆如同扇耳光一般砸过来。祝炎棠到底是怎么想的?似乎自己已经没资格去揣测了,每天一个人患得患失伤悲秋,可能还不值得一个答案?

    吴酩二十二年的人生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过什么,却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明白,那怎么抓也拿不到的无力

    他哭得很安静,把脸埋手掌。

    由于是家式旅馆,房东阿姨照昨晚约的时间,敲门来送油条包当早餐,看着吴酩的红睛,她愣愣地,忽然问:“小伙,你喜这里吗?”

    吴酩抹抹泪,笑了笑,,又一次看向窗外,雪昨夜就停了,此时,他看到不远的山间,有大而清晰的彩虹。

    “窝哭鼻可没用,”阿姨往他的豆浆里加了好多糖,“城里孩来这儿找人?”

    “嗯。”吴酩被豆浆都麻了,可还是在喝。

    “没找着?”

    “他不理我。”

    “那就多找几遍,”阿姨甚至把都替他剥好了,拍拍他的脑袋,“你这娃,总觉得没人会忍心那样对你呀。”

    阿姨走后,吴酩吃完早餐,把托盘送去,好像又多了勇气。他这次不发微信了,草原没网络是吧,他愤愤地想,老这回看你怎么找借——他直接拨了电话,虽然还是没存,但他早就牢牢记在心里。

    没想到祝炎棠立刻接通了,沉默着,好像在等他说话。

    吴酩也不扭,开:“我想见你,我已经在丰宁县了。”

    祝炎棠好像受到了很大震惊,边噪声小了,他应该是走到了没风的地方,半晌才:“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想见你?祝老师,你不会想听麻话吧,”吴酩笑了,带着轻微刚哭过的鼻音,“而且我也觉得这样拖着很痛苦,虽然这么说可能会给你压力,但我想知答案。”

    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他又抢着补充:“我想知你有没有一我?你心里是怎么想我的?你对他放了吗,我们有可能吗?”

    祝炎棠还是很静,吴酩把这理解为慎重。又听他终于开,却只挑了一个问题回答:“我已经放了,现在想起那些事心很平静,没有喜也没有恨,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他轻声,“所以我很想谢你,吴酩。”

    吴酩又笑了:“那我就是有戏喽?你在哪儿呢,能发定位吗,我去找你。”

    祝炎棠却:“我觉得,还是不要这样。”

    “什么?”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老板的事反而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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