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 - 分卷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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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预告里面哥哥手上明明缠着纱布啊,今天怎么拆掉了,还了……】

    【仔细看还有伤QAQ】

    大致都是如此,除了个别懵的,好一派和谐景象。与祝炎棠之前常见的,有关自己消息的评论区不同,没有那执拗的粉丝控评,抑或漠不关心的路人调侃,这好像只是几个有自己的人,在实打实地聊和“祝炎棠”这个人本的事

    祝炎棠还发觉,吴酩这位以前基本不回复评论的家伙,现在却逐条聊了起来:

    【喜啊,最喜,裴锈大侠】

    【其实小号po了很多不成熟的涂鸦hhh剧照什么的】

    【也是我豆呀!觉他能驾驭各,当然都是又帅又狠的】

    【是啊我真服了,豆的手都是能上刀山火海的吗!】

    祝炎棠有忍俊不禁,摸了摸自己手背上的伤,又吴酩的首页,一刷新,又来了一条新的微博。是张彩图,天边几抹重朝晖,将偌大的紫禁城映得混沌而恢弘,天安门前,国旗正在升起,人群是灰的,唯独一个影站在最后,稍稍侧着脸,一鲜艳彩,兜叼烟,冷旁观。

    放大来看,连帽衫上印的“trust no one”,靴上的蔷薇刺绣,凌的碎发,这位二飞贼搭的一切,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最后的一幕,叶奔把从国外偷回来的国宝放在故院的正厅之,事了拂衣去,于升国旗现场驻足,还由于耳机烟被武警拍肩膀,由于心虚而吓一大

    这也是现在已经放的预告片和概念海报,呈现给观众最直观的一个印象。落魄、大胆、玩世不恭,带唐吉坷德的诙谐和悲伤。

    但唯独这张画,最贴近祝炎棠沉在这角半年之后,留在心里的那觉,微妙,描述不来,但看见了,也就明白是它。

    再细细一看,暗的画面左侧还有一行珠白文,行书潇洒,曰:川红夜奔。

    “川红”是海棠的别称?记得哥哥曾经在迫自己学文的时候,这样说过。

    怎么听起来像药一样。祝炎棠笑起来。

    谢明夷在一边受冷落许久,似乎是看他的分神,也不打算再多说,只是拍拍他肩膀:“北京那边的事还没办完,我走了,以后不可以再像昨天那样冲动,Brit上就回来。去了苏梅岛,注意防晒。”

    “知啦,”祝炎棠抬起,看看这位极其擅避重就轻的老板,仿佛也把一切尴尬忘了个净,毕竟避重就轻也是他跟谢明夷相的一大法宝,“就说我不想丢掉饭碗。”

    之后,他理所当然地笑着,和谢明夷挥别,并不多看那走路旁跑车的背影,只是又把注意力转移回手机屏幕。他登上自己的大号,由于消息太多卡了几秒,他也不急,方才在评论区看到有人扒吴酩的小号,好像叫什么“不喝酒了”,祝炎棠觉得实在有趣。

    所谓“不成熟的涂鸦”,他还真想看看有多不成熟。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吴酩正抱着iPad躺在沙发上,琢磨着要不要用数位板画一幅更细更有味的,忽然收到手机提醒,咣当一声,直接从沙发到地上,脑门磕上茶几,iPad磕上地板。

    “嘛呢?”今晚特意回家给他接风饭的老妈在隔屋喊,“要睡回屋里睡,别跟客厅。小祝那节目不都完了吗!”

    “不是,妈,”吴酩声音都抖了,他手机登陆的是小号,平板登陆的是大号,这俩账都设置了只有关注人回关才提醒,而方才,它们几乎同时弹了消息框,“我,祝炎棠他是不是手了!”

    “你这孩又说脏字儿!”他老妈从卧室奔来,提溜着他耳朵,把他往沙发上拽,“一看就知,人家给你刚才发那小画儿赞啦?不至于话都不会说了吧?”

    “是赞了,”吴酩抱着熊猫似的,抱着俩电设备,两撂上沙发靠背,一个劲傻乐,“他还关注了,连小号也!今天啥日,今天是不是嫦娥凡了!”

    第21章

    院总是和文古建之类的东西脱不了系,吴酩没毕业的时候,就跟几个手艺比较过的同学一块,被导师带着去给一些文单位打过杂,当然是给钱的那。导师姓刘,大名传芳,是个山羊胡的小老,被学校从江浙一带挖过来教书,在京城书画文玩圈儿叫得上名号。为人倒是通达,总是笑呵呵,只要是他收门里当徒弟的,全都视如己,尤其欣赏勤劳肯又基本不跟人急的乖学生吴酩。

    他的话说就是,吴酩这个孩啊,好灵好灵的。

    这厢刚毕业没几个月,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着那一轻微的吴侬语:“小酩啊,那个大觉寺哦,又要闭寺重涂,那些栋呀梁呀朱墙呀琉璃瓦呀,要好几个月,你有空伐?”

    吴酩盘算着,有祝炎棠没的那个敦设计周既然已经从九月份推迟到十月旬去了,自己这一个多月,闲着也是闲着,便快答应来:“老师,我间可能要请一阵假,十天左右吧,其他时候没问题。”

    刘老欣然应允,吴酩便在家里抓时间了些准备,之后拎着简单收拾的行李,住到了京郊西山的大觉寺里。他这准备可不仅仅是为了此番打杂,更是为了十一月初跟祝炎棠约好的那次会面,人家都提要到他家里来,吃他的菜,看他养的鸟了,吴酩总觉得就这么躺床等十分不重视,多多少少也要把自家那小院儿捯饬得更上档次些。

    他知,只要开了工,自己恐怕就会有相当一段时间不得闲,甚至不能常回家收拾,空留那十八般武艺,此时不使更待何时。

    对此,他老娘如是评价:“咱这院儿都快给你折腾成小王府了。”

    吴酩掐着腰杆,看着一院树,颇有微词:“我这叫看去清新淡雅,闻来馥郁芬芳,哪儿有您说那么俗,咱代沟啥时候这么了。”

    气得他妈抬就踹。

    之后那一个多月,吴酩跟一群修文的一块缩在古老寺院里,一会儿描描画栋,一会儿调调朱漆,有时候甚至会帮伙房摘菜。他年纪小,不仅他那起活来就犯迫症的刘老师,简直是谁都喜使唤他,但吴酩足,倒也觉得不赖。

    寺院清净是真的,由于休整期间,某些殿不对游客开放,偌大一个昔日的皇家寺庙,修得气派又规整,除了他们就只有和尚以及野猫野鸟在了,简直修绝佳地

    每天晚上躺在由僧寮改装而成的宿舍里,用平板电脑涂的那些画儿,似乎也多了气定神闲的毓秀和开阔,少了单相思招的浮躁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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