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 - 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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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拍摄,不过也没和吴酩在一起,他正扶着老腰在菜地里撒辣椒籽,等着吴酩挑回来浇。最近跟两人关系很好的一只小黄狗围着他转,蹭他挽起脚的小。吴酩则挑着扁担,带着满满两桶,在菜地另一大汗淋漓,晒着午后的光快步往回赶。

    不过,半路被截胡了,那位聊过几句的周睿冰着墨镜听着歌,似乎很悠闲,“嗳,小吴,”他竟然走上来,扯耳机,“什么呢?”

    吴酩心想我在提你看不来吗,老实:“从井里打了。”

    “又在帮小棠浇菜呀。”

    “嗯。”

    “喂喂,答不理的,”周睿冰又把墨镜摘,垮垮地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开,“我问你,你可以和男人吧?”

    “啊?”吴酩差一个趔趄摔田埂里。

    “想和小棠?你喜他?”

    吴酩放桶,警觉地盯着周睿冰。

    周睿冰还是懒洋洋笑着:“有些太明显啦,可惜你们,”他两个拇指了个碰撞的动作,“撞号啦。要不要同我试试看?”

    第15章

    见着周睿冰竟把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脸也凑过来,一副言又止的样,吴酩有那么一发懵。他回想起刚刚考完那会儿的惨痛经历——正是青迷茫的时候,又好死不死地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成年人了,被丁纵他们怂恿去GAY吧,结果酒没还喝上几,就被莫名人士搭话,接着就往厕所里拽,吴酩鬼哭狼嚎连打带踹才逃脱,打着哭嗝飞快蹬车回家,不但友失败,还被他那向来看得很开的老母亲好一顿嘲笑。

    吴酩后来总结,自己之所以难以像多数基佬那样,在此类场所找到排解寂寞的伴儿,从而迎来生命的大和谐,是因为他是个可悲又决的先的拥趸者,曾经喜的那位还对他不起来。而面对不喜的人,他一想到待会儿可能要掏鸟都会有恐惧

    好比现在的况,就和当时一样尴尬且恶心。

    但他也明白,越是这时候,自己越不能怯,就像那会儿他保持了清醒与行动能力,虽然过程未免丢人,但至少避免了艾滋病的风险。于是吴酩一脸正派:“我直男,对祝老师单纯是崇拜,有幸能和他个朋友,”说罢,他一错,避开周睿冰的倚靠,冲他地笑了一,“对您这大明星,更不可能攀了。”

    “是吗?”周睿冰倒也不慌,用那注视女主角的神,专心瞧着他,“我很欣赏你。”

    欣赏?是要我说谢谢?吴酩心,得了吧你,老既不愿意和你睡,也不愿意和你聊。你这,随便说人家是弯的还是零号,要是祝炎棠那睛里容不得沙的主儿知了,还不得揍死你……虽然祝炎棠得确实比那小还有味儿,吴酩也十分愿意祝炎棠就是弯的,但还是越想越来气,看着周睿冰脸上无所谓的神,没忍住:“反正,祝老师无论是直的是弯的是什么号,你们都是同事,您不该背后议论吧!”

    周睿冰扑哧笑了,他把墨镜回去:“果然,小棠的粉丝和他一样,正义到可怕的地步!”

    “……那您就当我是多嘴了吧,”吴酩气哄哄挑起扁担,也不回,“拜拜。”

    “晚上见呀。”周睿冰在他后,把手挥得还倜傥。

    日过得很快,吴酩之前就算写生,也没有超过一个月的,这回能在这基本不通网的地方待上将近俩月也不腻味,他自己也觉得神奇,连师连着五十几天不签到也没可惜。不过解释倒也简单,人全有,随便一呼一,都是山林草木的仙气儿,在村里招摇过市,还会被地打上一连串招呼,这生活,岂不惬意哉?随着两场沁着早秋凉意的雨落,录制完毕的日越来越近,写生攒了厚厚一沓,那副偷偷画的祝炎棠睡姿也完成了,吴酩还真有不舍。

    不过,其他的都是借,他不舍的最主要原因是,这节目一完,祝大忙人就要开始满世界跑工作,先前说好的十一月初去找自己看八哥背诗,数数日也是遥遥无期。不过吴酩的追男人大计也不是全无希望,十月旬,敦那个克勒肯维尔设计周,他作为几个新兴品牌的海外设计师,也是受邀参加了的。

    到时候去宝莉的秀场走一走瞧一瞧,也不是什么不自然的事儿……说不定还能跟祝炎棠在异国他乡溜达溜达呢!

    这么一想,吴酩的低落就基本消失了,乐呵呵地过着他在这小村庄里的最后几天。他早就发现,每天傍晚祝炎棠啃完一个番茄半黄瓜,喝完一杯温,只要没有拍摄安排,都会勤勤恳恳地俯卧撑和柔韧拉伸,完事之后还要绕着村慢跑。吴酩最开始抱着“我是死宅我的底线是不运动”的心态观察了一阵,终于也跟着他开始锻炼,虽然力还行,但意志力不足,最初跑半圈他就开始叫苦。

    路过村民都问,小吴小吴你呀,祝炎棠则在前面,回过来颠步,远远地投以鄙视的神。

    吴酩心说这可不行,我得在祝老师里树立大形象,我不能永远当个怂包,万一哪天真把人追到手,等上了床这耐力也不够啊,半央被的话,就真他娘的成千古奇葩了。于是咬牙苦练,事到如今,他已经基本能和祝炎棠保持同样的匀速了。

    虽然每次还是得要死要活,叹死宅翻不易,但吴酩能从祝炎棠脸上看来,有自己陪着,这人很开心。

    尤其是祝炎棠后来都不耳机了——吴酩觉得这多半可以理解为,是自己在边上的原因。

    那天是离结档还有两天的日,他们如往常般跑得汗浃背,混着宝宝金的气味,蒸腾在氤氲夜风里。照周一给的安排表,今晚没有拍摄任务,第二天早上也没有,剧组可以借此机会自由活动,一块喝喝酒聊聊天。毕竟一块在大山里困了两个多月,谁都会多上几个觉有话没说完的朋友。

    几个大的摄影跟场记在村菜的场上搭了个圆桌,摆上简单酒菜,一大桌人就聚在那桌边,导演卢漪手举绿瓶啤酒坐在桌沿,跟化妆组的几个小姑娘,梁晚晴在角落跟自家小孩打电话,那位结祝炎棠的新人正和微醺的徐苓打得火,周睿冰则专心剥着豆。那是祝炎棠跟吴酩每天伺候的,他吃得还香。

    吴酩正蹲在一颗坑坑洼洼的石上若有所思。他今晚本来计划在村家吃腊排骨焖饭,之所以厚着脸过来凑闹,是因为受了不三个剧组人员的邀请,正啃排骨呢,还有人打电话他。吴酩心想,至少祝炎棠在这儿呢,少顿焖饭也不亏,于是就放饭碗匆匆赶来,却见人人悠闲自得,唯独祝炎棠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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