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 X 世 02

    苑惜青楼，见多了这样藏不外的人，自然不觉惊怪，倒是鄙视起那人模狗样的林公。她瞟了林公一，然后以男的礼仪给沈灵均作揖。

    如今世平安就好，我等都是闲人，能为世的安全分力也是安歌的荣幸。

    符其打量着前着男装却面容妩媚的女。面不敷粉，衣衫整齐，举手投足礼仪周到，若不知其是烟阁的老鸨，都以为是哪家的俏公。

    是好人听到苑惜的声音，沈灵均皱的眉又一松开，展开好看的笑容。

    今日多得惜姑娘、林公相助了，等我家世还有别的事，符其就先与世先行离去了。后会有期。说完，符其拉着沈灵均的手就要离开。

    后会有期。苑惜再俯作揖，恭送沈灵均离去。

    苑惜给采购资完毕后，回了烟楼。在房间里算着账，一笔一笔认真地在账本上写着。

    这个账本是她十七岁上位烟阁主以后的第四个账本了。但是，现在她手上也只有这一个账本，因为之前用完的账本都要上给烟阁真正的主人。

    她知自己在烟阁担任的角仅仅是一个小角，她也不多问。贫寒，幼时被卖于此，得了最佳的培训，不用如其他姑娘一样为生活委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为保命，她每次账还是多一份，然后自己存起来。

    烟阁未时开始正式营业。三层木楼挂满五彩缤纷的纱布，罩在房梁、栅栏的灯上，营造灯影迷幻的气氛。加上勾魂夺魄的香气、风女人的梦呓，这烟阁简直是典型的温柔乡。

    苑惜没想到第二次见沈灵均是在烟阁，她都没想到，他会现在这地方。

    那天也是个特别的日，烟阁迎来了特别的客人，徐常。

    徐常算是烟阁常客吧，约十来天来一次。到了烟阁也如其他客人一样，与朋友听曲唱戏，小酌酒，一也不为难陪酒的姑娘。为人也是和蔼可亲、以礼待人，有时见到苑惜也送些小礼。

    这天与徐常一起来的客人是平宁王沈伯庸。沈伯庸在京师也算是有名的男，平日里虽神冰冷，刚正不阿，他任京白泽阁廉政大臣，居然与有名的臣把酒言，真的世变更。

    苑惜把他们引上三楼的贵宾间。徐常与沈伯庸开始喝酒，这还没坐，沈伯庸就被了小半埕桂酿。贵客到，苑惜老板娘的，自然得在边伺候一阵。包间里的气氛不错，陪酒的姑娘带着他们行酒令，唱小曲，徐常和沈伯庸玩得甚是尽兴。

    当然，包间气氛好也少不了沈灵均的功劳。沈伯庸把自己的傻堂弟沈灵均也带来。傻娃娃第一次到这地方，什么都是新鲜事，这会儿尝尝酒，那会儿拨拨琴弦，犯傻的举动惹得姑娘们忍俊不禁。

    过了大概半个多时辰的样，楼里的小厮跑来告诉苑惜二楼包间有人闹事儿需要苑惜过去理。徐常也没有故意刁难，反而很明事理地放她走了。

    二楼闹事儿的上个月才第一次来的薛公。薛公家族是潍城生意的，今年北上，近来生意应该是亏了钱，加上在烟楼心仪的姑娘不得空去陪了另外的客人，心才不好。他一时对陪酒的姑娘又打又骂，一时又对房的摆设又又踢又砸。几个陪酒的姑娘在房吓得缩成一团，涕泪横。

    苑惜过去哄了好一会儿，又送果盘，又唤新的姑娘，才把薛公安置好。那公是好了，自己上却到都是酒渍、果、还有薛公的呕吐，气味甚是难闻。

    她吩咐了丫鬟给自己往自己房里抬，趁阁里一切安然有序，清洁自己。三楼是贵宾楼，没有特别允许别人也上不来，加上今晚三楼仅徐常一位客人，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