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领证的时候

    周二早上，姜澄起床洗漱，准备早餐。

    祁栩走厨房将早餐端到餐桌，两人坐时他吻了一她的额。

    所以前天晚上那么猛，就是因为我昨天要去见靳吧？

    姜澄看了正在用餐的人一，没有问声。避免不必要的对话，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祁栩在事上很少有激烈的动作，他会照顾她的，顾及两个人的快乐。

    不过偶尔有那么一次，受也不错。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姜澄没注意到边的人已经吃完并把餐收到厨房了，正坐在对面看着她吃。等她察觉到十分明显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上时，抬就对上祁栩沉的目光。

    在想什么？他问。

    想你。她甜甜地笑。

    祁栩扬了角，虽然只有一，但姜澄看到了。她嘿嘿笑着解决完餐盘里的，把餐递给对面的丈夫。

    他当然接过，拿到厨房一并冲洗了。

    两人都习惯早起，此时才慢悠悠准备门。

    姜澄收拾好了坐在沙发上等祁栩，打开手机，看到更早时候的未读消息。

    是今天早上发来的。

    【不好意思，昨天午那个时间正在吃饭，酒局之后有些，现在刚醒】

    【再次歉，是我唐突了】

    【之后有机会再约姜总】

    然后是歉的表包。

    看着那个小人鞠完一躬又一躬，脑代昨天形大的靳总，姜澄没忍住笑了几声。她没有回复，收了手机走向门祁栩已经收拾好来了。

    看来我的妻早上心不错。他打开门等她。

    是呀。

    她笑得眉弯弯，穿好鞋拿了包走门。

    重复着这四年来每个上班日的早晨，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她只是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和多年前的男友，双方都十分平和地收发微信。

    就像

    五年前，姜澄等在民政局的那天，她没想到走过来的是那个站在所谓的亲生父亲病床前，床上的郑董用气虚的声音让她叫他哥哥的男人。

    而且此刻除了那个男人，没有其他人过来。

    我是我们俩领证？

    姜澄指指自己，指指停在自己面前的祁栩好像是这个名字，又指了指自己。

    未来的日，请多关照。

    祁栩用轻柔的力气先握住她整只手，然后手指缠，掰收拢的手指与自己握手之后就松开了。力温柔到她仿佛并没有觉被冒犯。

    但她确实被冒犯到了。

    她震惊地张嘴，脑里突然想到那个经常在小说里看到的比喻句：嘴张到可以吞一个。要不是她嘴小，或许真的能放一个！

    想到这个，她笑了两声。

    祁栩看着她，对她的笑有些莫名，但没有问，而是依照程向她要本。

    哦，稍等。

    姜澄从包里摸来递给他。反正都是嫁给陌生人，其实嫁给谁对她来说没差，只要没有血缘关系。

    这个所谓的哥哥，还真和她没什么关系。

    他是郑董的续弦带过去的儿。

    她是郑董二十年没见的私生女。

    祁栩接过她的本，去办手续，带她拍照，登记领证。

    所有的程她都很合，不问，也不说多余的话。

    结束后，祁栩带她坐上他的车。她坐在副驾驶，看着手里的红本本。面上没什么表示，心不唏嘘是不可能的。

    她状似不经意地摸过结婚证上的男方名字和两人的合照，脑浮现的是另一个人。

    那个她曾以为会相伴一生的人。

    姜澄合上结婚证，闭了，再睁开时对上了男人没什么绪的双。视线重合，她眨了眨，听见他开：婚房我已经准备好了。伯父伯母的新房也在同一个小区，随时可以搬过去。

    伯父伯母？

    她再次眨了眨，表示了一自己的疑惑。随即想到就算在郑家，他也没有伯母，只有叔叔和母亲。所以这个伯父伯母，就是指她的爸爸妈妈。

    和爸爸妈妈来到莱市后，因为之前那段时间在金钱上遭受的打压，一家人确实没办法立刻买新房，只能租住。

    她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安排了。

    那钱

    我的就是你的。祁栩侧回面向前方，松了松领带向后靠到椅背上，然后发动车，我现在带你去看看房。那是我经过比较后最好的选择，如果你不喜，我们再去看其他的。

    不用变了，你都说是最好的了。

    虽然不太了解这个自己的丈夫，但是听他说话是很有条理，不会事的人。

    已经领证了，她愿意相信自己的觉，相信他。

    五年的婚姻生活告诉她，她没有觉错，没有相信错。

    姜澄看着车窗外变幻的景象。

    领证那天他也开车驶过这条路，说是带她熟悉一家到集团的路。

    如今，这条路稍有变化。因为路规划和城市建设，窗外的景象跟五年前比，也不同了。

    今天也是跟五年前不同的一天，她没有在集团车，而是在自己的VE工作室所在的写字楼前的车。

    跟祁栩告别后，姜澄上楼。

    姜sir！

    跨工作区就听到唐虹岩标志的呼唤。

    姜澄把手提包甩过去，被稳稳接住，怎么，港剧还没追完？

    嘿嘿，还有的看！除非姜sir愿意给我假期。

    唐虹岩跟在她后办公室，将包放好。

    姜澄坐到办公桌后，接过他递来的工作安排，一边低看一边：想得。不过如果能搞定《Lover》的设计方案，就有机会。

    那一时半会儿是放不了了。

    唐虹岩摇叹气，双手拿过老板签好字的工作文件。姜澄看他皱着一张苦瓜脸，忍不住笑笑：怎么，难倒我们唐大副总了？

    上市之后，她没怎么扩大公司规模，直接让助理挂了副总的名号。不过唐虹岩也确实有那个能力，让他继续助理一是顺手，二是他自己也愿意。

    那倒没有，分派给小苗和芊芊了，但耗时会有久。

    嗯

    姜澄认同地，屈指敲了敲桌面，加油！早完给你们放假，有问题尽找我。

    唐虹岩抬，惊喜地看着她。那一瞬间，姜澄仿佛看见了传说的星星。

    可以来找挂名的姜总？

    姜澄扯动嘴角，实在是不想给他扯笑容，再用力敲了敲桌，昨天我说是挂名，也没说我完全不嘛，有需要的时候直接找我就好。反正我的工作时间安排你是最清楚的。

    Yes,   sir！

    虽然姜澄有段时间没参与公司的项目了，但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