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及拂云长(古言) - 第一百零五章 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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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真话



    这人从哪里上来的?什么时候上来的?又是何时站在自己后?他可听到她们说话了?自己方才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一时间,南漪脑里飞速地转着,有些怔忡地失神看着他。

    禅反而比她淡定许多,很快便从震惊恢复,随即与之行礼。

    湛冲抬抬手,然后自顾自坐在亭,半晌不见她有动作,看了看南漪,很自然地说,坐啊。

    南漪不愿意在禅面前与他有什么勾扯,怕他胡说话,且更怕自己,于是,既然燕王殿在此,我们就先退了,免得唐突了殿。说着就要带着禅山,不防被他从后一把攥住了手。

    跑什么?

    湛冲拉住她不放,目光如炬地锁定她,这两日总觉着疲累,你们医家讲究不治已病治未病,还得劳烦女先生给我瞧瞧。

    他的神、动作、神态,都在表示一个赤讯息,禅再不经事也明白了其意味,不等他发话就急急行了一礼,然后也不回就跑山去了。

    南漪见了,心里愈发烦躁,自己方才竟有盖弥彰的笨拙,再回首看他,却见其一副坦无伪的模样,一时只觉得沮丧无比。

    她认命似的垮,垂淡淡,你究竟哪里不舒坦?我看你哪里都好,为何总要拿这个

    他近前一步,双手捧起她的脸,目光在那一般的颜上逡巡,沉声,不然我能怎么办?

    不知是他蕴藏的东西太多,还是别的什么,她的目光躲闪,只敢看着他的,赶忙转移话题,你不是觉着不舒坦么?那我给你瞧瞧吧。

    他沉目看着她,无奈放开了,然后一把抄起她的腰肢,半推半搂就带着她往假山走。

    什么?去哪里?

    他也不抬,只顾低看着脚,冷声,你准备在这里给我诊病么?这里连个脉枕都没有,我看你是越发的敷衍,如今倒连个表面功夫都不愿了。

    南漪不愿与他在这大广众之拌嘴拉扯,只能耐着任他领着自己穿过重重院落,最后被带到一个方正的院,迎面遇着个小厮提着桶正往外走,抬却见自己主手里正拉着个姑娘一脸肃容地疾步来,于是吓得连忙闪避让行礼,慌竟打翻了木桶,清哗啦啦淌了一地,更加不敢抬,余光见那樱草的绣鞋一脚踏在,再一眨,又不见了。

    湛冲揽着她去,反手合上了房门,南漪刚一回就被牢牢抱住,一秒,他便低,气势汹汹地亲吻上来。

    她就知会是这样,这个人永远都不成了君,她徒劳地拉扯他的衣裳,纵使知无用,也还是忍不住反抗。

    他抱了她,一臂锁住她的腰肢,一手上那自己,两人自离开鸠里,一路不停蹄地赶路,回来这几日,自己更是有忙不完事,她稍早些与自己闹脾气,原想着放她清净两天,或许这气就消了,可谁想她却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心灵和无时无刻不在渴望她,便愈发不能忍受她的疏离与抗拒。

    尖撬开她的齿钻去,吻她的每一寸,勾挑起那香,开始还蛮暴地攻城略地,可她受不住似的嘤然而,挣扎的力来,他又忍不住放缓了,直到她气咻咻,两人才一分开了。

    他看着那被吻得嫣红的莲,忍不住又香了一,亲完了却不离开,抵在她的上喑哑地呢喃,还生我气?

    她抿起嘴,不开

    最近我确有些忙,我这趟离开的太久,囤积了许多亟待解决的事,你是怪我没陪你?明日休沐,一整日我哪里也不去,只陪着你,好么?

    南漪只觉之前的那心烦意又回来了,本来就燥的时节,这会儿更加烦躁不已,她向后拉开距离,目光定在他肩的螭龙纹上,冷淡,你自去忙你的,勿需理会我,我本就不需要你陪。

    他轻笑,又说气话。

    她摆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直言,你方才不是说不舒服么?这里有桌有椅,可以诊病了么?

    谁知话音方落,一个天旋地转,他一把将她抄抱起来,大步星往一架大的青玉屏后走去。

    等南漪看到室那张雕刻又华丽的步床,一瞬间心凉到脚底,一把扯住他的后衣领,急切怒,快放开我!不是你说要我给你治病的么?你要什么!

    他抛她上去,随即又缠上来卸去她挣扎的力,急不可待,我的病儿在你上,你就是我的灵丹妙药,你乖乖的,就是为我治病了,自离开鸠里,这都多时间了?两个多月了吧,再憋该废了。

    南漪羞愤气极,抓他的衣襟,咬牙切齿,那日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只你的医官!

    他吻上她耳朵,无赖式样地,我的意思是对外这样说罢了

    南漪一掌拍在他脸上推开了,气的浑打颤,你当我是什么!是你发的工吗?你若想要女人,多的是愿意与你献的,可我不愿意,这里是燕王府,你大可去你那些女人们的院里,想必她们都乐得逢迎你,又何苦上我这里找不痛快?

    他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自回来上凉她就一直闷闷不乐,任由他百般问解她也不与自己直言,他无法,只得策,唯有急了她,或许才能和自己吐几句真心话。

    他撑起凝视她愠怒的脸,平时白皙的脸因薄怒而变得粉红,她气息不稳,脯起伏不定,咬牙切齿地眈眈瞪着他。

    他的神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这让南漪有些不安,可还没等她想好对策,就听他说,我若只是想要女人,还需要等这么久?我只是想要你而已。

    这话轻飘飘地灵台,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我当你是什么?这倒值得好好论一论。他拂过她的眉,神平宁,这会儿竟看不到一丝狂暴的疏和迷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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