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落盡 (一) 貴婦X侍衛

    這個故事裡沒有愛，是在說兩個理的男女偷的事。

    本故事女大男兩倍，男女主都非處，不喜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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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時分，李珅與吳勇換班站崗。

    他與吳勇守的，是大的院，本月他值夜，夜哨雖傷，但夜裡涼快，李珅又是個怕熱的，比起白日曬得渾是汗，他還更喜歡值夜。

    不過說實話，無論值日值夜，在葉府侍衛，都是人人羨慕的缺，他也很慶幸自己能在這兒當差，所以就算當個侍衛大半時間都無聊，休假也少，他也不覺其苦。

    當今聖上重商，以商立國，對於商戶愛護有加，國內前二十大商戶每戶編派二十位侍衛看守，除防宵小，也保護這些重要富商的安危。

    侍衛皆是從民間招選家清白、品德端正的兒郎，三年招考一回，由宮內的侍衛長親自訓練檢過後，有了初級侍衛資格，才一一分發到商戶家，侍衛的薪餉三分之二由國庫支，三分之一由商戶支付，葉府特別重視門戶安危，是以侍衛的薪資是比前三大商戶還多了點兒。

    由於在商戶當差的侍衛，不但工作較之宮更輕鬆自在，規矩少些，待遇豐厚，每回招考總是人人擠破頭搶著報名，靠關係走後門不在話。

    李珅家裡窮，父親早逝，全靠他娘種塊小田，和親友四處借貸，才將他拉大，幸好親戚們都是些敦厚的，也不討。

    考選護商侍衛，要有些基本學識，也不太難，大抵識字就能過關，但李珅沒錢上學堂，待得他十六歲到城裡米行工，家裡略微寬裕些了，才買了些冊慢慢自學。

    也因此同期葉府的侍衛李珅是年歲最大的，有一半侍衛因這差穩定，都早早娶親生，只他還要替家裡還債，如今二十有一，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這葉府的老爺，前幾個月剛過世，葉家富庶，又年年造橋鋪路，葉老爺走了自然是舉國皆知的大事，很有陣葉府來弔唁的人絡繹不絕，熱鬧得猶如慶典，喪事倒像喜事了。

    說到葉府，就不能不提這手腕明的大，據說大也是商戶之女，雖是女亦有經商之才，葉老爺娶了大聯姻，讓葉府從小商戶躋大商戶，大功不可沒，甚至有一說，葉府能有今日，一半都是靠著大經營。

    尤其葉老爺走後，好事的都等著看葉家上演爭奪遺產的分家戲碼，不料大平日威信甚重，馬上該分的分，該散的散，除了有女的姨娘們，其他妻妾通通安排路帶著珠寶金銀送走，竟沒人有異議，這後續的事宜很快辦理得當，安安靜靜地落幕了。

    葉家剩的除了大，還有二、三、六、八，幾個們都帶著自己的兒女在各自的院落安居，互不擾。

    李珅覺得大的院落總是特別靜，約莫是沒有少爺小的關係。

    是了，葉家的大一直無，有些嘴碎的便說什麼女無才便是德，無德之人自然無。

    李珅頗不以為然，說這種話的才真是無德之人，雖然他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妻是大一般的厲害人，但有無嗣是天註定的，跟有沒有經商之才哪有關係呢？

    夜人靜，大房燭火未熄，李珅剛來時以為大戶人家奢侈無度，不怕浪費燈油燭蠟，後來才知，大每日要過目的帳本無數，有時忙碌起來甚至一日只睡兩個時辰，這富人也未必就是好當的。

    「李珅，房外無人了麼？」

    李珅忽然聽見房內有低低的聲音傳來，是大喚他。

    「是。」他答。

    「可看清楚了？」房內又問。

    「是，屬看清楚了。」

    服侍大的婢女怡珠怡早就去歇著了，這時只剩每個院落值夜的侍衛還醒著。

    「那你進房來。」

    進房去？葉家的男女之防甚嚴，但大偶爾也會在半夜要他幫忙取點茶吃，只是這樣直接喚他房，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