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结束

    这为你受过两次伤，一次砍在后背，一次你亲手刺。这一次比后背上那次要痛百倍，因为刺到了心，是骨髓都比不了的痛。我怔怔说，从那柄短剑，血迅速的涌，在我的白衣上染大团艳的朵。

    好，你不想见我，那就永世不要相见吧。我从他上站起，踉跄着床，走到门外。

    我仰望着天空，今夜的星很亮。血顺着白衣，将裙角染红。

    结束了，呵，终究是，结束了

    前一黑，我摇晃着倒

    的伤二个月后开始结痂，脱落。

    香儿给我换药的时候，师父就喜在旁边叹息，亏得你骨骼清奇，多年习武，健，才保得这条命。啧啧，那七皇真是狠得心。

    我不理会他，就着二哥哥的手吃了颗荔枝。

    二哥哥带着溺，着我的发，：待伤再好些了，我带你去畅园听戏，那儿的戏个个都是科班，段嗓都是极好的。

    我乐的享受这难得的温存，眯着。

    二哥哥刚走，三哥哥便来了。前些日我神不济，时醒时昏，他们就没来打搅，今日倒是赶着儿一起过来了。

    刘是非一来就把师父赶走，拉了把椅在我旁边坐，摸摸额，拉拉小手。一会儿掀被看看我瘦没瘦，一会儿掐掐我的脸儿说好像胖了。最后香儿实在受不了，赶着让他走。

    刘是非无法，撅着嘴，不不愿的走了，临走前还留一句明儿再来看我。等到明儿就不知去哪里快活了，将我这个妹妹忘了个净。

    冬至的时候了一场雪，鹅般的雪片纷纷扬扬洒，一夜间将世界变成一片银白。

    香儿早上开门的时候被白雪晃了，转笑着对我说雪了，真漂亮。

    我已经能地行走。午后，让香儿了个手炉，抱在怀里，准备在相府里转转。香儿为我披上火狐狸披风，领绒绒的领让我觉得很温。

    去哪里？香儿问，扶着我的手臂，怕我摔跤。

    我挣开她，笑：真把你家主当成柔弱小了，闪开，我自己能走。快步走到前面去，靴踩在地上，咯吱咯吱的，很好听。

    白雪的相府让我觉得有些陌生，可还是找到了大哥哥的书房。一院，就见地上大片的灰烬。

    府里的公小们在这里烤鹿呢，吃吃喝喝玩闹了一午，大公说乏了，大家也就散了。香儿解释。

    我了，越过那片灰烬，朝书房走。

    止步，敲门。想了想，还是轻轻推开，轻手轻脚的走了去。

    刘敞以手支额，正在浅寐。屋里炉火烧的旺，他将外衫脱，披在肩。墨发没有像平日那样束起，懒懒的散落来，有几缕垂在额前，有些调。

    我走过去，垂，仔细观察他的面容。飞鬓角的剑眉，且直的睫，笔的鼻，薄的，角略有些刚毅的弧度。

    他终于忍不住，角勾起，睁开睛。

    我回他一笑，自顾自的在他书房里巡视，看到榻上圆桌上的一小碟鹿，皱着鼻：听香儿说你们背着我吃好吃的，我还不信，现在可是看到了。转望着他，知我受伤，你不来安，反而和他们一起来欺负我。

    刘敞无奈，：哪里敢欺负你，这是你二哥想的吃法。本来是想叫上你，我说你还病着，不好去打扰。他走过来，将我的手握在手心，笑，你可是怪我没有去看你？

    我望着他，心里那一小责备在他温和的笑容消散无踪。摇了摇，没有，我只是想吃鹿。喏，那里还有一些，你了给我吃。

    他笑了笑，鹿不好消化，你又病着，吃不得。酒倒是可以喝些。他把雕酒在小炉上温着，隔着小锡壶腾起的酒气，将我望着。

    在那目光，我垂，走到他的书架旁，装作去看那琳琅满目的书籍。

    师师，这些年苦了你。他叹息。

    我摇，人家还觉得苦的是自己，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于两人都是解脱。我心里一片坦然，知自己是真的放了。

    以前的刘师师说过，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尽不择手段。但是现在我明白，有些东西命注定不是自己的，即便是求，也是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