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堕胎

    每次听说凤倾在貂柔那里过夜，我都会让香儿送特制的汤药给她补，亲自看着她喝。她若稍有反抗，我便让小厮上去制服，再将汤药去。那貂柔也是个，数次之后仍旧没有学会委曲求全、卑躬屈膝这样尚的品德。

    相比之，如人就懂事的多。每次乖乖把汤药喝，虽然有时只啜一两。空闲的时候，还会来我这里请安。

    我自是懒得招待她，她坐的烦了，也就自己离去了。

    有次我叫住她。她显得有些吃惊。

    妹妹是个好人。我笑了笑，示意她坐，有些私话想问你。

    请问。她一副大家小的风范。

    我嘿然一笑，问：王爷与你行夫妻之事时，兴吗？

    如人讶然，脸倏的红了，见我的等着她的答案，咬了咬，用蚊般的声音：妾不知，只知王爷每次都很温柔。

    啥？温柔？我胃里的醋开始发酵，咬着牙问：那他动吗？喜你吗？

    如人的脸更红了，像熟透了的苹果（作者：这么老的比喻你也用？   某师：喂，是你写的好不好），咬着摇了摇，我，我不知。他每次虽然温柔，但我觉仍旧有些冷淡，完事后，便开始穿衣，从不让我和貂柔在他房里过夜。像是，在尽一份责任。想到此，叹了气，眉间稍现一丝落寞。

    我却觉得很满意，拍拍她的肩，让她回去了。

    我自认为两手抓的很，两抓，两都要。但还是有条漏网小鱼从我手指里游了去。

    开的时候，凤倾一改我们失败婚姻造就的冰山脸，角眉梢染了一丝喜。如人开始发福，她的侍女告诉我是最近吃的太多，才胖起来的。

    直到那浑圆的小肚再也遮挡不住，她才迈着已经不再轻盈的步，来到我的淑兰阁，负荆请罪。

    她午来的淑兰阁，晚上都没有回去。凤倾终于沉不气，来找我。

    他推门来的时候，我正冷笑着看着如人（其实我已经这样看了她一个午，把人家小姑娘吓得不轻）。

    哟，相公来了。我望向他，一抹自认为媚的笑容。

    看到凤倾，如人原本沉寂如死灰的眸闪过一抹希冀的光。我底暗一闪，想将那抹希望狠狠碎。

    我来带如人回去。凤倾走来，站在如人面前，望着她的目光带着担忧，你还好么？他问。

    如人，有些害羞。

    现在还好，恐怕一会就不那么好了。我淡淡，走过去，扯住她的手，一手覆上她鼓起的肚。

    你要什么？凤倾挡在她面前，黑如墨的眸将我望着。我在那纯黑的瞳仁上几乎看到自己的影。

    你以为我会让她将孩生来么？我问他，又向前走了一步。

    之前是我太过纵容你了。这里是七王府，哪里容你这么嚣张！凤倾生气了，俊俏的双因为怒气而微微泛红。他是想留这个孩的。为什么？为了他后的那个女人？

    我笑了笑，你要保护她么？可是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啊。我突然靠近他，在他反抗之前上他前的。

    他悲愤的望着我，倒去时，睛是红的。

    然后，我就在他面前拿去了他的孩。四个月的孩本来就不稳，我一掌拍上去，他便没有了声息。血从如人间滴落，她跌倒在地上，满面泪痕，不知是痛，还是心更痛。

    血，蜿蜒着从她裙。她浑一震痉挛，大叫一声，昏迷过去。

    自始至终，凤倾咬着，没有说话。那一刻他有多么恨我，我心里很清楚。他抵抗不了我，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不受我的伤害。他怨恨自己。

    我走过去。他闭上睛，如是，将我永远的屏蔽在外

    如人的孩自然是没有保住，没过多久，她的也一日不如一日，一直淅淅沥沥，不见消停。

    她整日躺在床上，本来圆的迅速消瘦来。脸庞尖尖的，更显得一双睛分外的大。

    凤倾大分的时间都待在她那里，所以她很开心。有时，他会抱着她，两个人一起看前开落，说些别人听不到的悄悄话。

    对不住。凤倾抵在她发间，睛垂着，遮住底的歉意。

    如人摇，我不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