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旧 - 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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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却连张的力气都没有。原来,想让她死的人,不是他。竟然不是他。

    第2章

    通红的火光,像在被烈火煅烧,的灼痛遍布了全,使得人不住地缩,妄图借此来逃避。片刻,那灼去了,天旋地转之后,漫天漫地都是猩红的鲜血,就连咙间都弥漫着血粘稠的味,血腥味直冲脑门,胃一阵翻,恶心呕。

    “七娘,七娘,快醒来。”耳畔有人在低声呼唤。

    濮双眉蹙,她听到有人在唤她,她借此摆脱这险恶的困境,可睛似被胶住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直到须臾之后,有人推了推她,借着这,她总算惊醒,艰难的睁开了,一刺目的光芒直她的睛,目便是灿烂的光。

    杂生树,莺燕飞,一派兴兴向荣的生机,与她梦的血腥暗截然不同。

    濮愣愣地看着,人见此,不敢声相扰,小心地侍奉在旁。濮愣了半晌,确定了自己还好端端地活着,方心有余悸地舒了气,:“什么时辰了?”

    “七娘可醒了,已近巳时。七娘快去梳洗罢,该去了。”

    濮从榻上坐起,暮之际,轻寒薄,她在亭小憩,上还盖了一层薄衾。人一坐起,薄衾就来,人见机,上前来将薄衾取收好。

    濮站起,走

    光明媚,目皆是盎然生机。四周佳木葱茏,古柏藤萝,日啊,万事万都在郁郁生,这满目的绿意,真叫人不忍辜负这大好的时光。

    方才那场可怖的梦隐约还留着,这半月来,鲜血、大火密地缠绕她的梦境,令她不得好眠,可就算如此,她仍是万般庆幸,相比得到的,这些只存在于梦冷险恶着实不值一提。

    濮举步,往自己的殿走去,逶迤的裙摆轻柔地过青石板路,后是数名人跟随。

    她饮那盏鸩酒,本好了必死的准备,谁知,睁开睛竟回到了十七岁的这一年。

    这年还是太初十八年,先帝还健在,诸王的储位之争愈演愈烈,而最后得到皇位的皇孙萧德文,还不过一名八岁的稚儿。

    一切,还于大有可为之际。

    濮沿着信步,两旁丛林掩映,到都是郁郁葱葱的境况,她的心也跟着开阔起来。人活一世,已是万幸,能重新来过,更是上苍厚

    走过这条,穿过那一丛翠绿茂密的树林,便可见昆明池,池面广阔,群岛错落,再远,池生烟,如在仙境。

    濮立于池畔,池映着碧蓝的天空,波伴着轻风一层一层推开,前的一切都是如此鲜活而真切,活着的滋味真是动人极了。

    她伸手轻抚弯弯垂的柳条,叶饱满,微带凉意,却是如此生机。上苍既施厚与她,她又怎能辜负这来之不易的新生。

    ·

    回到人们已准备妥当。

    今日上巳,濮往洛之滨,与诸王公主一同踏青赏

    时维暮,杂生树,草莺飞,郊外野趣盎然,正是城游玩的好时节。洛澄澈如镜,两旁山坡都铺了一层青翠的绿茵,一望去,这绿意仿佛延绵到了天际。

    皇皇女行,仪仗排场是少不了的。

    远侍卫成排而立,近侍从或捧杯盏,或提壶炉,巾麈尾,一应俱全。

    从府带来的仆从们,四里忙碌,一望舒心的绿茵地上依次置了屏风,摆了矮案,案上又置饮。佳肴馔,鲜果清酌,令人一见,便兴致大盛。

    此时男女大防还不重,专对女要求的三从四德是有,但还不至于泯灭人,对天生便有无尽权势的天之女,便更宽容了。只要不得四宣扬、光明正大,连养面首这样的靡之事,大臣们也是睁只闭只只当不知的。至于坏了名声,便是另一码事了。

    故而,上巳之游,便不是皇一拨,公主一拨,各玩各的,而是诸王公主都聚于一,尽兴尽。与驸洽的公主,还有携驸同至的。王妃倒是不曾见。

    既是踏,四游乐便是少不了的,于洛之畔曲觞,在宽阔之地跑蹴鞠,抑或三三两两,行走于青青草地之上,或歌或咏,皆凭各自喜好。

    到午时,众人快意而归,聚到此来,分案而坐。坐于最上首的是被封为赵王的皇次萧缵。

    当今天嗣不算丰,也称不上少,除去夭折的,大成人的有六八女。年初之时,皇帝大封诸,皇公主都有了各自的封号封地。二郎萧缵封赵王,三郎萧纶封晋王,四郎萧纬封代王,六郎萧绎封荆王,八郎萧缘封汉王,十郎萧绽封滕王。三年前病逝的皇也得了燕王的追封,皇萧德文也凭父荫,封为东海郡王。

    重生半月,濮着重了两件事,一是派人打听卫秀的落,她要找到他,然后收拢他。再就是探听这段时日,前朝后都发生了些什么。

    虽然是回到十二年前,诸多事宜都是经历过的,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大事记得,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事早没了印象,可每日言行,围绕的却多半是这些小事。

    晋王就坐在濮旁,笑着与她说话:“前两日拜见阿爹,听闻七娘一月前与阿爹了一良策,果然解了阿爹心之忧。”

    濮闻言,侧看向晋王,畔一抹笑,声音婉转动听,语气也放得柔缓:“阿兄好耳报。”

    她着鹅黄曲裾,仪态雍容,举止华贵,坐立行止,一举一动,都叫人赏心悦目,这样的女该是温婉柔才是,可她的偏有一锐利的锋芒,角扬起,也是半都不肯委屈自己的恣意明快。

    晋王宽和的笑容还挂在脸上,捺不住地聚起了嫉恨不甘。

    他的话,阿爹怎么都不肯听,七娘一言,阿爹便纳了。那青幽两州刺使在年前刚拜他门,濮这一回也不知是误打误撞还是她已站到了二郎那一边替他,总归阿爹诏书一,幽州刺使折了,青州那边也成了惊弓之鸟,别说听他驱使,半句话都不敢多说,生怕步了前一位的后尘。

    四周人多,晋王的嫉恨只片刻,便消散开去,又是和煦宽厚的模样。

    诸王都在此,还有五位公主与两位驸,驸也是世家,都在朝任职,自然也是耳目清明,听这边的话,都有意无意地将注意投了过来。

    成了诸人的焦,濮公主一笑而已,举杯提箸没有一丝不自在,心安理得得很。

    上首的赵王却不是如此了,他态威武,几杯酒肚,更显魁梧壮,闻得他二人所言,哈哈笑:“这是在说青幽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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