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台 - 分卷阅读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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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没考虑过这画是信手涂抹,没有任何意义的可能。

    当然,傅不会千里迢迢地消遣他,但能画成这个样,他也是真的尽力了。

    严宵寒辨认了半天,正着看倒着看,最后发现自己刚才的判断有误,前面伸的不是嘴,而是两个鸟,后面翘起来的也不是爪,而是尾,四条墨痕是两对翅膀,再上黑背白肚,答案终于呼之

    纸上画的是……一对大雁。

    想明白的那一刻,他的神忽地和了来,像突然被什么击了心房,嘴角微微勾起,睛里却似有光盈动。

    书信是和军报一起传回来的,因为会有被偷拆的风险,傅不能直陈心绪,所以就用这方法,给他送了一封“雁书”。

    “鸿雁”究竟意味着什么,那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心领神会的默契。

    雁乃忠贞之鸟,终一侣,天涯共飞。

    这天夜里,当严宵寒被这封家信搅得睡不着觉,辗转反侧时,京城的另一,薛尚书府,也有睡不着的人。

    最近都察院弹劾了两个六官员,皇上看了折后,依例准许二人暂且去职,闭门自省,案由大理寺查明。这原本是正常程,所谓“弹劾”也不过是些无关痛的小病,谁都没把它当成大事。可万万没想到,大理寺一铲去就掀了老底——竟然真查了两人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的证据!

    一旦开了,就一发不可收拾。大理寺卿朱灿是朝了名的刚正不阿、不吃,哪怕知这两人是江南一派的人,也丝毫没有要抬手放过的意思。没过多久,大理寺折上达天听,治帝震怒,准刑将二人拟斩监候,待秋审后决。

    薛升一失去了两个得力将,境顿时变的微妙起来,治帝最近对他的态度也稍显冷淡。今晚他家来了客人,是同为江南的礼右侍郎、侍讲学士郑端文,给他带来了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

    “今日午,信使从西南带来军报,大军已在城外驻扎一月有余,两边却不曾锋试探,靖国公在军报写,段归鸿多次派使者到驻地求见主帅,他过些日要与西平郡王面谈劝降。”

    “皇上看完军报,那脸简直没法看了,手气得直哆嗦,问我‘朕三番五次派人到西南,他称病不肯相见,怎么傅一到,便上赶着来陈?他有什么不白之冤是朕不能置的,非得到傅面前才能申张?’”

    薛升是最早赞成治帝征讨西南的人,因此每当遇上西南军治帝都会叫他商量。然而上沾了泥,竟错失机会,叫郑端文在皇上面前了脸——听起来治帝竟还颇为信重他。

    事关重大,郑端文拿不定主意,小心翼翼地问:“云平兄,你说,皇上这是对西平郡王不满,还是对那一位……有些想法?”

    江南一党,向来视靖国公傅为心腹大敌。此人手握重兵不说,当年黄金台上那一招险些把江南士族扫朝廷,以致于薛升他们时不时就要在治帝面前几句功震主、拥兵自重之类的谏言。如今治帝一提起傅就没好脸,多半是拜这伙人所赐。

    薛升心冷冷一哂,收起百转千回的心思,不急着回答,反而问:“方德是如何应对的?”

    “这……”郑端文迟疑,“弟只说段归鸿大逆不,此人就算招安,以后也未必不会再生反心,靖国公此举,未免有些欠妥。”

    薛升举手抚须,意味:“方德还记得那年鞑柘来使到金陵,要与我朝议和的事?那时严宵寒与傅同在前线,发回的奏折上就只有六个字,‘宁战死,不议和’。怎么如今面对区区一个郡王,反倒畏首畏尾起来了?”

    “您是说……”

    “段归鸿是北燕旧不假,可那都是父辈们的,老掉牙了。傅跟他哪还有什么同袍旧?不过都是说辞借罢了。”薛升,“别他是为了什么,傅不肯与段归鸿兵戎相见,这是谁也抹不掉的实。我朝竟用这样的人与敌军对垒,万一他与段归鸿里应外合,岂不是要闹?”

    可那不是你一力撺掇陛,让他去西南前线的吗?

    郑端文生生从他不不慢的话了一杀机,不由得背后一寒:“云平兄,你的意思是……傅与段归鸿勾结,意谋反?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他何至于此?”

    “不是他‘何至于此’,而是我们‘何至于此’,”薛升平静地,“朝明显有人在针对我们,再不动作,一个保不住乌纱的就是你我。傅谋不谋反不重要,只要皇上相信他谋反就行了。”

    “只要扳倒了他,北人的同盟自然会瓦解,不用我们手,他们自己就要讧,到那个时侯,才是我们放手施为的机会。”

    夏夜闷,却有一滴冷汗从郑端文鬓角落。

    他是站在薛升这边不假,可也听了多年北燕铁骑平外敌、守卫疆土的赞誉。结党是一回事,可怎么突然就到了构陷功臣,意将傅杀之而后快的地步?

    “只要皇上相信他谋反就够了”,这不就是……莫须有么?

    郑端文神思恍惚地辞别薛升,由家领路,穿过院,来到大门前。

    夜了,可门外还有人声。两人走到门前,发现外台阶站着个量不的青年,乜斜着看过来,嘴上不不净地骂着,门房手里抄着,虎着脸喝:“快些回去!再敢撒野,小心我报官捉你大牢!”

    郑端文被喊的回了神,端起了官的威严,缓缓:“何故夜在此吵闹?”

    薛府家不易觉察地皱了眉,随即对郑端文赔笑:“人无状,小的回一定严加教,大人海涵。”

    此时那青年忽然朝郑端文看来,毫不客气地问:“你从里面来,可认得薛升?本公要见他,你速速去通报。别废话,耽误了大事,回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郑端文堂堂礼尚书,被当成家呼来喝去,当就恼了。然而他刚上前一步,正斥责那青年,目光落在他周衣饰上,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问:“你是何人?找薛大人有何事?”

    那青年满脸不耐地:“让我去,去了自然告诉你。”

    家看不去,打算叫家丁来赶走这小,郑端文却突兀地抬手止住他,:“去通报薛大人。”又对那青年:“你跟我来。”

    家一,然而拗不过他,只得去回报薛升,没过多久郑端文将那青年领来,附在薛升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薛升神讶然,片刻后转向那青年,还算客气地问:“人失礼,公勿怪。不知夜来访,所为何事?”

    “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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