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错了 - 分卷阅读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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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曦闭了闭,竭力掩去的伤痛。

    “我当时虽然成功逃脱,却也几乎损了半条命,左肩了一箭不说,连后背都被刀划的绽。而云霄都因为先被北狄的步兵围攻,后有驮着我一路狂奔回来,数刀,可见骨,等我们好不容易就着月逃回大帐时,它浑是血不说,连……连都拖来了……”

    魏延曦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握拳,努力隐忍着,可眶还是越来越红,其似有珠在打转,只是迟迟不肯掉落罢了。

    “我当时刚被扶便了过去,所以连云霄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魏延曦气,勉稳定心神,继续:“等我醒来后,他们告诉我,云霄在我被扶帐后便一倒在了地上,最后低鸣的一声,再没起来。那时候天气,他们怕死了太久尸腐烂会生疫症来,没等我醒便将它草草葬了。”

    “它……被葬在了外?”齐遥清轻声问了一句。

    “嗯。”魏延曦,“在外的边境上,所以直到最后,我能的也只是去它那座简陋的小坟包前,浇了一壶酒,就着漠北的圆月再陪它一晚,唤它一声云霄罢了。”

    说到这里,魏延曦角忽然扯一抹极浅的意笑,目光凝固在画上,似乎透过画再次回到了漠北,回到了那个月光普照的夜晚,他一人独自坐在营帐不远的小山包上,手举着一盏白玉壶,自己喝一,在边的坟包上浇一,直到最后自己醉了,索卧倒在地,贴着冰凉的地面,对着地业已眠的再唤一声它的名字——云霄。

    在他的记忆里,云霄永远都是十年前雁秋山上那样意气风发、矫健鲜活的模样。这幅画里的云霄,早已镌刻在他心,一辈都挥之不去。

    “王爷……”

    齐遥清轻唤了一声,咬了咬,伸手将魏延曦握的拳握住,拉至自己掌慢慢化,然后起,将双通红的魏延曦揽怀,让他的脸埋在自己前,和声:“古有刘备的卢,临危不惧一跃三丈,又有太宗昭陵六骏,仍佑护大唐,人生难得一知己,也相同,想来云霄当初也是希望王爷能好好活去,这才不惜牺牲了自我,王爷切莫辜负了它的一片好意。”

    传来一片濡,齐遥清没有低看,反倒将人搂的更了些,轻拍他的脊背,给予他无声的支持。

    世人里看见的只是他、乘胜归来的辉煌模样,可这胜仗背后的辛酸艰难,又究竟有几人能理解呢?

    直到这时,齐遥清才再度意识到,怀这个人,这个名义上是他夫君的人,其实也不过只是个二十岁的少年郎,在他战神荣耀的背后,同样有着一个普通人的喜怒哀乐、悲离合。

    而他很庆幸,自己走了这个人心最柔、最脆弱的那一片土地。

    “是我不好,今日无事作这么幅画,惹得王爷念起旧事,伤心了。”

    等魏延曦终于平静些,将从他怀里抬起来,齐遥清冲他微微一笑,声音愈发柔和的说

    “不怪你,是我一时失态了。”

    魏延曦摇摇眶还有些红,圈也的,放在雍王殿那张线条凌厉毅的脸上着实有些稽,不过落在齐遥清却一也不违和,反倒让这人更真实了几分。

    见他不再伤于旧事,齐遥清松了气,将目光移到桌上那幅画上。

    本以为画张十年前雁秋山上的云霄能让他开心些,哪晓得反倒及他的伤心事了。京都安逸,繁华喧嚣,除了这些真正去过漠北苦寒之地,经历过沙场与战争的浴血将士,又有谁能理解征战的苦呢?

    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若不能用手的尖刀刺穿敌人的膛,那就只有被敌人刺穿的份。

    齐遥清忽然有些心疼起前这个人来。他如今才不过二十岁,三年前……三年前竟才只有十七岁,明明那般年少,竟都已经披上战袍上沙场了么?

    惊诧之余,齐遥清摇了摇,这份果决与英气他是比也比不上的。

    画的骏仍然是那副朝天嘶鸣的模样,齐遥清轻叹了声,伸手,将画卷卷起来收了。

    “这是什么?”

    魏延曦不解,拦住了他的动作。

    齐遥清看他一,并未开,不过魏延曦还是从他的担忧里读懂了他的意思。

    定是觉得这幅画再放在这儿会让自己景生,徒添悲伤,是以才想把它收起来,这样不见心不烦,也就不会伤了。

    魏延曦的表来,没有放开齐遥清的手,反倒将他的手拉到跟前,贴在自己膛之上。

    “自云霄死后,我从未画过它的画像,也不曾叫人画过。有时候想它了,提起笔来,却怎么也落不去,脑海总是浮现厥前看到它那副浑是血的样,就……怎么也画不去了。久而久之,我也索就不画了。”

    他说的轻松,可齐遥清却听了他心的苦,看着陪伴自己四征战的死在面前,可自己不仅无能为力,还连它的尸骨都不能带回故乡来,这份痛,只有他自己才最明白吧。

    “不过如今,你替我画了这幅,也算是了了我一个夙愿了。”顿了顿,魏延曦语气变得轻松了些,笑意,温柔的看着桌上那幅奔图,“说起来它还算我们的半个媒人,当初若不是它驮着我找到你,只怕我的命早没了,这世上也不会多个听岔了的小七来。”

    “呵。”齐遥清一听这话忍不住轻笑声,“也不知王爷当年是怎么看的,非把我认成,难不成我得便那么像女么?”

    他这一笑光乍,魏延曦只觉拥堵在自己心的杂念霾一扫而空,整个都松快了来,颇有云开月明的觉。

    “遥清……”

    魏延曦臂一伸,将齐遥清揽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膝,然后将脸埋了自家王妃香的颈窝,了两,不满:“以前倒没看,你竟是个这么牙尖嘴利的。你倒说说,当初若不是你自己穿了女装,我又如何能将你认成个女?”

    齐遥清被他说的一噎,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回敬的话来。确实,当初若不是他打赌打输了被朱耀紫着穿那一绯衣,魏延曦也不可能将人认错。况且自己那会儿因为怕被他识份尴尬,特意闭嘴没说话,这样说来似乎确实……不能怪他。

    “誒对了,一直听朱耀紫说你是与他打赌打输了才不得不穿上女装的,到底是什么赌,说来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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