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飞柳冬误平生 -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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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未到康王府时便又恍然起了雨,风轻拂来丝丝凉意与丝丝清香,似是那于天边端而来的香一般,扰人心神,他却忘了而今已是初时节,亦忘了侧目看去的那岸百飘摇。

    万鸢无心赏景,只想着快些回府,于是不顾天雨甚大,天雷作响,只低首急步行着。他不禁于心自嘲,哪个王爷会如他一般狼狈?若不是想与柳冬独,他又怎愿遭这般罪受。

    ……

    几日后,柳冬方才往康王府送茶去,却听豆腐说万鸢染了风寒,柳冬不禁一怔,心竟是起了微微的担忧与不安,他踏,以往那株开得甚艳的寒梅现已然枯了许多,轻轻行去,不意间便踩碎几枝枯枝。

    柳冬轻轻叩门,唤了声“王爷”,随之不过一会儿,便听闻几声轻咳,万鸢终是行来开了房门,瞧见柳冬,本是憔悴消瘦的面容上终是有一丝笑意。柳冬看得难受,然搀着他行,豆腐见了万鸢,赶忙备琴备茶。

    绿绮仍摆于那株寒梅之,只是而今已枯不知昔日艳丽,而后柳冬将前些时日万鸢披于他上外袍还与他后轻轻了声谢,于是落指轻拂一段曲乐。此曲是万鸢不曾听闻过的,只觉曲乐虽可其平淡,似是在寻常巷陌一般,又似一川烟雨便于前般。

    曲终,余音未止。

    “此曲是江南的小令,本是无名的,可我枉自为它取了名字,”说着,柳冬抬起了眸,“此曲名为‘鸢飞柳冬’。”指尖再次连于琴弦之上。

    鸢飞柳冬。犹是那川烟雨江南,如墨丹青,几笔清浅笔墨描绘一段故事,寒梅落,止弦上,似已不得不误了平生。

    ?

    ☆、第七章

    ?  翌日再见,万鸢的气也好了不少,只是仍有些咳嗽,柳冬来时,他只着了轻薄单衣,未添外袍,墨发未束,手的那柄骨扇也未有拿于手,模样实在有趣得很,豆腐见他如此,识趣地赶忙取来了外袍,而后披于万鸢的肩上,万鸢轻咳几声,而后抬手拢了拢外袍,牵着柳冬的手往院间行去。

    落甚多,如飘雪漫天一般,空半旋,飘舞而落,甚是优,那许是季独有的风景,亦别有一番景致。

    寒冬已去,冬梅已枯,开,才恍然觉时光飞逝,这不禁想叹有时一些事一些人,许也只能在回忆念起,不论再度几段秋,那些回忆甫一念起,只觉甜在心,也苦于心。这世间最为苍凉的,也莫过于是人非。

    绿绮仍摆于寒梅之,茶仍摆于绿绮之旁,如平日一般,未曾变过,可只怕那日后为万鸢抚琴,论茶之人再不是柳冬。

    一曲小令轻拂,犹如仙音凡,分明是一曲平凡音律,竟能让人久久不曾回神过来,久久沉醉其

    “瑾之。”万鸢轻唤,带着些许疲倦。

    也因这一声轻唤,柳冬似是被惊到一般,音律瞬时皆,他不禁生了恼意,抬起眸瞪着前之人。

    “错了。”万鸢笑

    “哦。”若不是你,会错么?柳冬不禁这般想着,只是此话终究是不能问的。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恍然起,行至柳冬后,随之他俯,两只手臂环过了柳冬的腰,举动甚为亲密,他十指已于琴弦之上,轻轻拂去,便听一段清泠曲音,万鸢那狐狸狡黠地笑了笑,俯得更低了些,轻轻咬上了柳冬的耳垂,气息全数呼于他的耳边。

    柳冬蹙眉,不由偏了偏脑袋。

    “瑾之,本王想你为我抚一辈的琴。”

    柳冬闻言,而后一愣,半晌,他垂眸,随之往后倾去,万鸢双臂一收,便将人揽怀,柳冬本就束得松散的墨发因这般举动而散落开来,墨青丝垂落至腰间,衬着那袭月白衣裳犹有些如天人临世不容亲近之意。

    彼年隔江遥望,某只狐狸的本是只有江南独有的季景,他记得昔日在之时,便看过几幅江南景画,画上俱是江南日:湖、杨柳、轻舟、凉亭。本是平凡之,却被画师绘幅幅惊鸿之作,正如他再次见到柳冬之时。

    也不知过了许久,柳冬终是轻轻开:“王爷始终不可能一辈待在这里。”说着,他抬眸,看着自己纤的十指,“所以,我也不可能一辈为王爷抚琴。”

    万鸢抚着他的墨发,抬首看向遥一片绿意,江南景虽好,可他觉始终并无寒冬来时的写意,残雪压枝,雨雪霏霏,寒梅

    “瑾之,你是想留住本王么?”

    “没有。”柳冬如实答

    万鸢早是料到他会如此回答,也并不恼,随之只将人松开了,而后牵起柳冬的手往院间一株树木之行去,那株树木生得枝叶茂密,日光透过密叶间泻日光斑驳。

    “以后之事谁会知呢?确实,又哪来的一辈呢……”万鸢一叹,声音轻轻柔柔的,似在说给自己也似在说给柳冬,“只是现在能留住你便够了。”语罢,恰好微风徐来,拂来丝丝凉意拂来丝丝清香,那是早时节独有的香。

    万鸢前些日染了风寒,自然不可风,他现虚得很,于是便让豆腐搀着自己了房,与柳冬早早告辞。回至房,万鸢便坐于摇椅之上逗着那只鹦鹉玩乐,豆腐心知万鸢不喜喝茶,正准备要将柳冬适才沏好的茶倒掉时,万鸢恍然开:“放着吧。”

    豆腐诧异,倒也没有说什么,便将茶置于万鸢的手边。

    万鸢伸手执过那盏清茶品了品,微涩的味伴着淡淡茶香,其实倒也并无如此难喝,待得万鸢饮尽,便将瓷杯置回案上:“我似是明白柳冬为何如此茶了。”他指间转着瓷杯,也不知是说给何人听,角微翘,似在莞尔。

    那金丝雀笼里的鹦鹉听后,不由扑了翅膀,本就稀疏的羽又掉了几片,它向着万鸢叫:“柳冬、柳冬!”

    万鸢却是不再说去,他只喂了鹦鹉几粒鸟,而后便倚着椅靠一摇一摇的,豆腐瞅见万鸢将茶喝尽,便赶忙换上了新茶,随后在旁伺候着,他瞧见万鸢望着窗外不知正想着什么。豆腐只是觉得王爷自认识了柳冬后变了许多,他记得王爷昔日是不听曲不喝茶的,而且也不常与贾家大公他们一同去外面了……

    只是……王爷是真心喜他么?

    又过了几日,柳冬如往常一般往康王府送茶,怎料却有正打扫门前灰尘的小僮说王爷回京城去了,柳冬一怔,忽觉心有些难受,那是难言而的苦涩与孤寂。他怔在康王府门前,刹那觉得万鸢许是永远也不会回来江南此地了。

    “他何时回来?”柳冬问

    小僮歪着脑袋想了想,而后摇首:“不知。”

    “哦。”柳冬垂眸,看了看自己手的几饼茶叶,不由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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