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

    50.

    年末28号傍晚时分措不及防就初雪了。

    我总觉得雪是一连接古今的媒介。

    雪一，在的都市繁华好似剥落了一个角，不断褪淡去，昔日雨雪霏霏的古都在一片宁静祥和缓缓登场，耳已是踏白雪的沙沙声。

    也不知从哪一年起，我总固执地认为只要两个人一起看了初雪，那他们就会久久永不分离。

    我先前把这理论和杨医生说了，但她说是谬论，她只相信事在人为。

    但我不，如果我没记错，我已经和杨医生一起看了四次初雪了，不过今年这次暂无，因为杨医生去参加了他们科室的年终聚餐。

    我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顺便等等杨医生回家，但耐不住滔天的困意，十不到我就挪回卧室去了。

    再次醒来是被电话吵醒的，一看时间已经十一多了，外黑黢黢的一片。

    老贼徐某咧咧着让我快去接杨医生回家，她喝醉酒了谁都不认，他想送她回家她却死活都要赖在那里不走。

    徐某语气不善，一副凶的样，但我知他是假装的，他这就是纯纯羡慕杨医生还有我接她回家，而他孤家寡人一个，今年过年估计又会被亲戚说三四，咱就大方地谅谅这老贼吧。

    我打的去的目的地，不是我不会开车，雪天胎打，我实在是胆儿小不敢开。

    我到了那儿就让老贼先走了，老贼本来还想送我和杨医生回家，但我谎称我等会儿开杨医生的车回去就好，其实还是想打的回去，安全最重要，我的车技实在不可信。

    包厢空的，就只剩杨医生一个人坐在质沙发上，脸颊红扑扑的有说不上来的可，敛着眸好像睡着了。

    其实杨医生真的很少喝酒，更别说有喝醉的时候，酒对神经影响大的，手术的时候手抖那是万万不可的。

    鄙人有幸见到杨医生喝醉两次过，她就像现在一样，在外人看来不吵不闹的，但一定要我去接她回家，变得特别粘我，像小孩。

    我坐过去拍拍她的脸，杨医生缓缓睁，神混沌不清，不过应该还是认了我，一把抱住了我，抵在我的肩上，说话瓮声瓮气的：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好久了

    嘛不跟老贼走，一定要等我，嗯？我心底的恶蓦然被激起，难得见到杨医生这一面，我就想多逗逗她。

    我把指伸杨医生嘴里，企图去勾她的。

    她显然愣了一，不过还是呆呆地住我的指，神涣散地看着我，轻轻舐我的指腹。

    真的太乖了，太乖了！如果有次我一定会拍来好好品鉴回味，这和原本的杨医生本就是两个人啊！

    想回家了吗？我指，心底酥麻酥麻的，用哄孩的语气问杨医生。

    杨医生整个人懵懵的，一又像是不认识我了：你是谁？

    我说我是姜江，杨医生上接话：我我不认识你我只和我老婆走

    我一气，一瞬间觉得杨某人在装醉，前两次她都很乖的就和我回家了，今天事儿怎么这么多，不过看她呆呆脑的样又觉得是醉了没错。

    我就是你老婆姜江，我现在来接你回家，和我走好吗？

    又来回拉扯了三四次，杨医生才堪堪决定和我回家，我扶她起来的一瞬间她还差磕在了桌上。

    外的雪越越大了，砸在羽绒服上嚓嚓作响，面尽是凛然，像是促匆匆的人们尽早归家。

    在租车上杨医生靠在我的肩上，一动都不动，就在我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却突然开：老婆初雪了又一年一起看初雪了我会很很你的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51.

    她嘻嘻地笑，用小拇指勾住我的小拇指，像小时候玩的拉钩游戏一样，很幼稚，但我却止不住想笑。

    很喜《林·格雷的画像》里的一句话：要是一个人引我，他无论选择什么方式表达自己，对我来说都很可。

    我宣布，今夜的杨医生就是坠可的！！！

    她是我的宝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