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起瑜哼了一声，居心不良地用叵测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十分钟之前说过的话.
“别担心，我就
去几天——散散心而已，等我回来，你就再对我好一
吧。”
说完，他挂掉了电话。
五十一
请假果然不是很顺利，老板不肯在康起瑜准备的英文工作证明上签字，齐锐狠了狠心，索
辞掉了工作等康起瑜回来帮他解决。他独来独往了那么多年，不过跟康起瑜在一起了不到三个月，自己坐地铁回家，待在安静的屋
里，竟然发觉已经完全不习惯到
什么都不对劲的地步。
想到在咖啡店里康起瑜说有空要记得给他打电话，齐锐忍了忍还是再次拨通了康先生的号码。手机接通后，那
显得很嘈杂，能听到音乐声和其他人的笑闹声，康起瑜大声地笑着说，“喂！齐锐？大声说话……”
听到他笑，齐锐就放了大半的心。他也放大音量说：“我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去哪玩。”
康起瑜于是顺着他的问题给他讲起了他们的计划，顺便解释了一
为什么要突然去玩，旅行路线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算特别清楚，常常说到一半就会移开电话去问
边人。齐锐靠在沙发上，听着那年轻人发的愉悦笑声，虽然还在为惹他生气而自责，却又有
莫名的安心
。
他知
康起瑜在白志怡面前的表现并不全是真的。就算再老实，他也能觉到这个：虽然没见过康起瑜真的发火，但他假如生气，一定绝不会像那样自怨自艾，而是更加主动和
势地采取行动。
说了那样的话，大概也是想让他愧疚难受的意思。但除了最开始心虚的震惊，齐锐却一直都只是在烦恼该怎么让康起瑜消气，而不是烦恼康起瑜会不会原谅他，会不会给他修正自己错误的机会。
齐锐很少有这样笃定的
验。从小到大，他每次犯了错误，都会害怕就此再也得不到原谅。小时候，妈妈把他送到外婆家里，那时候周围还很少听说有谁家父母离婚，
辈们都恼恨他爸爸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和他妈妈离婚。他的眉
很像他爸，家里人总说他多半也继承了那些不好的德行。
那时他不敢犯一错，因为犯错就印证了他天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那个女人不想养别人的孩，他已经被自己的父亲撵了家，妈妈也很快重新找了别的男人不能养他，如果他天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姥姥和姥爷也因此不要他，他就真的没地方可去了。
亲人尚且如此，所以他才从没奢望别的什么人会容他犯错、容他依靠求助，容他迁怒争吵。直到比他还小的康起瑜对他说对他的喜
很多，多到可以挥霍的程度……这个年轻的
人完
到毫无真实，像是童话或者什么里走来的王。
在此之前，齐锐从没想过他会遇到这样一个人，对他说这样的话。偶然午夜梦回，他会意识先去确认自己真的拥有这样一个人躺在边，这次相遇不是他
楼后陷
昏迷的一个的梦。
他并没有天真到相信可以一直这样幸福去，但至少现在，他
信着康起瑜会像他所说的那样，几天之后回到家里。也许会使坏刁难他一，但过后就会翻过这一页，把旅游间的趣闻讲给他听，分享沿途的照片和买回家的纪念品。
五十二
齐锐在家等着康起瑜回来时，才发现自己真的已经不习惯独
。从前他也知康起瑜的这里很宽敞，但直到那个年轻人不在，他才发现这里空旷到什么程度。康起瑜家里并不是温馨的风格，装修得简单利落，很少有什么装饰。
齐锐是个勤快惯了的人，康起瑜不在家，他又辞了工作，虽然不需要早起，但早晨五钟还是会
时醒来。既然醒了他也不会再赖床，照旧爬起来晨练。小区里早起锻炼的大爷大妈都喜嘴甜开朗的康起瑜，齐锐一个人去，被问了一遍又一遍“你弟弟呢，是不是病了？”
为了不再被问更多次这问题，齐锐把早餐带回家去。可吃完他就完全不知该什么，收拾碗筷后发了一会呆，终于决定彻底大扫除一回。家里的东西他平时收拾得就
净整齐，但这次他是为了打发时间，脆找块报纸折成帽，从扫棚
开始，把所有能洗的都洗能
的都，到最后又用抹布把屋里所有死角和地板都得闪闪发光。
康起瑜不在家，他懒得正经菜，简单面对付了午饭晚饭。睡了一晚又想到新的注意，拿结算的工资买了家
蜡和地板蜡，把家里的衣柜床和地板都收拾一遍。在家务时齐锐暗暗想过很多次，和康起瑜在一起时他一直忙忙碌碌，是年轻人一次次迁就他的时间克制自己。
而实际上他还年轻着，无论外表还是心。和个小孩儿似的喜玩乐，喜看电影玩游戏，喜去旅游，喜和朋友聚会……还喜用各各样的新鲜的
样□。在一起这段时间，齐锐已经察觉到他得那些，只要
他害羞窘迫的表
来就会满意。
虽然还没办法大方从容地
合他的那些把戏，但事后想想，这欺负人的劲，和小学里男生揪喜的小女孩小辫把她惹哭有什么不同？只要想到这个，齐锐就觉得康起瑜实在是幼稚得不行——当然他也确实幼稚，总是像是没怎么接
过社会的少年一样毫无保留地对待他。
到圣诞节还有一段时间，他们两个又都正好闲着……想到康起瑜不开心说着要对他好一时的表，趴在地上卖力给地板抛光的男人心里又酸又
，决心趁这段时间尽力陪他。
他想怎么玩，就陪着他，都随他
兴吧——就算他有时候确实恶劣，但谁让他年纪不怎么小却还没大呢？齐锐默默地想，无可奈何地摇了摇。虽然已经冬，他上却有发
。
小时候是学习和家务，大后是不停的打工赚钱，其实齐锐非常不擅打发空闲的时间。康起瑜说是两三天就回来，可是齐锐把家里所有能找来的活都完，康起瑜还是没有回家。
最开始那通电话里，康起瑜跟他说过白天要
换着开车，齐锐不想自己打电话碰上他正好开车让他分神，于是只在活间隙里，早上晚上各发一条短信。早上发去的短信总是很快得到回复，康起瑜告诉他自己到达哪里玩过什么有什么有趣的事，晚上有时却得不到回复。
不过等到第二天，康起瑜总会回短信歉，解释他只是玩得太累早早睡着了。但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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