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 - 分卷阅读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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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在实在是不便现,所以就先冒昧布置了这儿,更冒昧请二位来此,想提前喝二位的喜酒,不知霍姑娘与云将军愿不愿赏在一杯?”黄衫客抚须大笑,这个七里烟的小院确实被他包了来,方才院的喜字,皆是他布置好的。

    云晚箫本来还奇怪为何这里满布喜字,如今听他这一说,恍然大悟,“先生设想周到,这杯喜酒自然是该喝。只是,这拜堂之礼,如今堂未在,只怕是成不了。”

    “哈哈哈,说得在理,这拜堂之礼留待后日便是,只要这酒算是喜酒便好。云将军,薄酒已备好,这边请。”黄衫客大笑引路,确实是有备而来。

    “先生,请。”云晚箫现虽滴酒未沾,可这心里已隐隐有了醉意,从掌心地散布开去,沁了霍小玉的掌心。

    霍小玉窃笑一声,忽地凑到云晚箫耳畔,低声:“晚晚,后日究竟是你嫁,还是我嫁呢?”

    云晚箫愕了一,恍然明白了霍小玉的意思,瞬间涨红了脸,不知该接什么?

    霍小玉狡黠地一笑,又低声问:“晚晚,可要当心了,别输了阵,又输了……”最后那个字细得如丝,却也媚得让云晚箫的心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至少……至少略懂!当不会输!”云晚箫连忙应了一句,只觉得一颗心火辣辣地动着,一刻也静不来。

    “哦?”霍小玉意味地勾一笑,挽住了云晚箫的手,跟着黄衫客一路走小院的小阁

    小阁,远比外间还要喜庆,一对龙凤喜烛红彤彤地映照着堂的大红喜帐,只要踏这里,就让人觉得心与心喜。

    自然,对云晚箫而言,还有一既期待,又害怕的张。

    霍小玉悄悄打量着边的云晚箫,此刻哪里还是那个面如寒霜的云大将军,人说新媳妇的笑最是羞,如今虽然看不见自己,可只需偏往晚晚一瞧,便知古言半不差,甚至还差了四个字——“如梦似醉”。

    霍小玉窃笑不语,与云晚箫并肩而坐,不再有当初与李益同坐时忐忑,心满满的都是平静的温

    黄衫客亲手为云晚箫与霍小玉斟满了酒,举杯笑:“今日一杯薄酒,聊表心意,愿二位从此白到老。”

    “先生多次手相助,该是我先敬你才是。”云晚箫连忙举杯,“请。”

    “请。”两人举杯一饮而尽,火辣辣的酒肚,泛起的浪渐渐在云晚箫腹蔓延开来。

    云晚箫不禁:“好烈的酒!咳咳。”

    黄衫客:“如今太平不易,好酒难寻,与其去喝那些兑了白酒,不如喝这百姓自家酿造的糙酒,每喝一,都有滋味。”

    云晚箫觉察黄衫客似是有话要说,边斟酒,边问:“先生可是有话要说?”

    黄衫客笑不语,只是举杯站起,来到小阁窗边,望着乌云渐的天空,眉忽地一揪,“前途未知,世事偏转,我这一次的因,不知是不是我想要的果?”

    云晚箫低小啜了一烈酒,只觉得甚为烧,“世难平,我与先生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天命,呵呵。”黄衫客突然一声冷笑,将杯烈酒饮尽,歉然转瞧着云晚箫,笑,“不说那些烦心事了,来,今夜来个不醉不归!”

    云晚箫喝酒,心却泛起一丝不安来,先生素来料事如神,此次言又止,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

    霍小玉笑起,执起案上酒壶,笑:“这烈酒伤,晚晚要少喝,先生也要少喝。”

    “若不喝个尽兴,怎算喜?”黄衫客说完,坐回座上,连连摆手,“无趣,无趣!”

    “不若让小女为先生献上一舞?”霍小玉依旧笑着,却没有把酒壶还他的意思。

    黄衫客笑:“既然霍姑娘与云将军已是共约鸳盟之人,怎可只有霍姑娘献舞,云将军不献技的?夫妻夫妻,就算不夫唱妇随,也该妇唱夫随才是。”

    云晚箫愕了一,“我献技?”

    “云将军敲得一手好鼓,莫非将军忘记了?”黄衫客淡淡笑

    云晚箫连忙:“现人静,敲鼓岂不是会扰了旁人,不若……不若……”

    “不若晚晚诗,我舞之?”霍小玉挽住了云晚箫的手臂,笑瞧着黄衫客,“先生,可好?”

    “将军岂能不击剑而歌?”黄衫客笑摆手,四瞧了瞧,起走向了勾住大红喜帐的帘钩,当即将帘钩扯了来,拉成了直杆,朝云晚箫一抛,“云将军看剑!”

    云晚箫接住直杆,“当真要击剑而歌?”

    “云将军只击剑,霍姑娘只曼舞,歌的事,就容在献丑了!”黄衫客大笑说完,沉想了想,捻须唱——

    君不见黄河之天上来,奔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人生得意须尽,莫使金樽空对月。

    云晚箫心一凛,当年李太白也是如黄衫客一般潇洒好酒之人,这首从黄衫客唱来,更是别一番苍凉的意味。

    霍小玉放酒壶,轻轻拐了□边神的云晚箫,低声:“呆,还不舞剑?”

    云晚箫回过神来,左手捻一个剑指,右手直杆有若剑般划弧线,随着她的形移动,绽放一串华丽丽的剑

    霍小玉瞧着前英姿飒飒的云晚箫,心又添了一份欣喜,喜地捻了兰指,宛若飞天般扭动腰肢——每当云晚箫一剑落,霍小玉总会恰到好地弯腰仰瞧云晚箫,就好像是天上的仙翩翩飞舞在侧,画面如诗,更如梦境,好得令人沉醉。

    岑夫,丹丘生,将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黄衫客眸底泛起一丝前所未有的迷蒙,瞧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不禁嘴角一扬,当年的风尘三侠也曾如此对酒当歌、只醉今宵吧?

    酒?

    黄衫客鼻翼微动,瞄见了桌上酒壶,一边唱歌,一边悄然走近酒壶,还没来得及提起酒壶,便被尖的霍小玉当先顺势拿了去。

    “斟酒之事,就由我来。”霍小玉笑盈盈地眨了,这话虽然没说,可那意思黄衫客却是清楚明白。

    无奈地摇摇,黄衫客继续唱着,由着霍小玉边舞边给酒杯斟满酒。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趁着云晚箫一剑刺远,霍小玉相舞三步之外,黄衫客趁势提杯仰就饮,地赞了一句,“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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