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 - 分卷阅读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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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疲之箭,毫无杀伤力。

    云晚箫独自坐在主营,看着前方摆的地势沙盘,若有所思地蹙起了眉心——三个时辰便击破松州城防,当日便兵分三路,横渡羌,以吐蕃如此来势,在左右两翼兵行军速度不减的前提军怎会整整一日在兴州城百里之外休整?如此一来,岂不是将误了安合围的战策,留了安南撤的一线生天?

    这吐蕃主将用兵诡异,究竟想什么?

    想到敌军主将,云晚箫更是悬起了心来——那是吐蕃名不见经传的新起之人,叫阿禄,甫才三十之龄,便能统帅吐蕃十万大军侵唐,若是没有些本事,吐蕃赞普岂会任用这样的小将?

    若是此人是个厉害角,又岂会不知攻势若被唐军截断、必遭扭转战局?

    “咳咳……”云晚箫轻咳了两声,这些日的隐痛似是厉害了起来,每当思虑过度,便会钻心地刺痛。只见她抬手额上冒的密密冷汗,从怀仪临行时给她的锦,里面是此次行军抗敌的最终战策,她也知,只有死战拖住吐蕃大军前,才能给郭仪足够的时间奇袭吐蕃辎重队。

    然而,这些当真阿禄想不到么?

    有时候,不是因为对手大,才畏惧对手,往往是因为对手未知的太多,才会有忌惮,有了忌惮,这胜负就更加难料了。

    “什么人?”

    突然听见营帐外响起一声惊呼,刀兵之声响起,好似这隐匿在的营盘闯了不速之客!

    云晚箫警惕地将锦收回怀,提剑快步掀帘冲营帐,循声瞧去——

    血,一骑黑鬃立在营外,不时地刨着地上的泥尘,上人黄衫依旧,笑容依旧,不时黄衫客又是谁?

    云晚箫惊愕无比,示意营将士暂且退守一边,扫了一黄衫客左右的密林,不见有其他异动,这才走了过去。

    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会这样轻而易举地寻到了这里?若是他之前所言是假,那面吐蕃暗使令牌是真的话,自己藏军之,岂不是暴了?

    “又是你?”对黄衫客,云晚箫不得不提起戒心。

    黄衫客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翻,从鞍边解两壶清酒,对着云晚箫笑:“上次不是说过了?巧遇之酒,绝对比专门请喝的酒甘冽,不信,将军可愿同我喝上一杯?”说着,提着两壶清酒走了过来,脸上没有半分狡诈之,有的只是江湖豪侠的朗笑容。

    云晚箫迟疑了一,黄衫客将两壶酒往怀一抱,腾一只手来,似是旧年老友一般搭在了云晚箫肩,便笑地往营帐走去,“云将军,大战在即,小喝上一,是坏不了事的。”

    “放手!”云晚箫狠狠拂开了黄衫客的手臂,侧脸示意营弓箭手依旧戒备,若是一会儿有变,只大帐。

    黄衫客一笑,当先走了大帐,云晚箫回对着将士沉声令,“退后十步,全军戒备!”

    “诺!”

    云晚箫掀帘,手剑依旧不敢轻易放,“先生此来,可是有话要说?”

    黄衫客将酒壶放在脚边,仔细看了看战局沙盘,回:“不是有话要说,而是有话要问将军。”说完,黄衫客从怀一片残甲,丢给了云晚箫,“这甲片规制,想必将军一便能认来。”

    “神策军?”云晚箫接住残甲,镇守安的神策将士的甲片与普通大唐将士的略显不同,因为冶炼途添了些许红铜,那造来的明光铠甲便染了些红

    黄衫客,“这甲片来自一名神策特使,他飞安百里,便遭了人暗算,拿走了他上的天诏书。”黄衫客对上了云晚箫怀疑的神,“不过是求援回纥,共抗吐蕃的诏书。”

    “求援回纥?”云晚箫脸瞬间变得惨白,天还是怕事,还是如此了!分明有赢的机会,若是回纥人参合来,少不了又是一场抢掠,对大唐百姓伤害之甚,不亚于吐蕃大军!

    “连将军都不愿瞧见回纥参合来,更何况当今天?”黄衫客摇了摇,话之意便是这神策将士之死,与天有关。

    云晚箫又是一惊,若是皇上不愿意求援,为何还要写这诏书,莫非是鱼朝恩趁郭令公离京,挟持了皇上?

    黄衫客瞧见云晚箫满疑惑,轻叹了一气,“自古皇家血腥重,这些皇家装模作样的把戏,我们这些百姓看不明白,自然也就猜不透究竟葫芦里是什么药?”话音一顿,黄衫客俯提起一壶酒,揭开壶盖,将酒倾倒在地,好似祭祀,“只是,有时候装模作样多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那死的、伤的依旧是百姓,甚至是营帐外这些大唐好男儿。”

    “先生究竟想说什么?”云晚箫听得心惊,越发觉得前的他不简单,“又或者,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黄衫客凄凉地笑了笑,“我若告诉将军,这一战的结果,将军可信在?”

    云晚箫倒气,“你……”

    “求援回纥的诏书虽未送到回纥,可回纥兵只需一个理由便足够,如今只要安放这个消息来,回纥又怎会错过洗掠陇西几州的机会?”黄衫客神凝重,悲戚之沉重得让云晚箫也觉得梗心,“自以为是的掌局人,只会落别人更大的局,将军若是真兵突袭,三千将士必死,郭令公若当真突袭吐蕃辎重,只会落个两败俱伤的场。到时候吐蕃退兵,大唐也将再无兵应国之敌,安史之恐怕会再来一次。”

    “我为何要信你?”云晚箫轻咳了两声,听完他这似假似真的最后结果,越发觉得心惊——一个普通人岂会将这些知得如此清楚?他恐怕……恐怕并非世间人!

    黄衫客放空酒壶,在云晚箫面前捋起了衣袖,伸了手去,“将军不妨探一探在的脉息。”

    云晚箫上了他的脉息,不禁惊忙退了一步,前的他竟是个没有脉息之人,寻常人若是没有脉息,那与尸人何异?若是他并非寻常人,自然所言所语,皆为可信。

    “逆天抗命,我愿走百次,将军可愿走一次?”黄衫客放了衣袖,突然开问云晚箫。

    云晚箫还在惊魂之,一时不知如何答黄衫客的话。

    黄衫客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古往今来,原来木兰只有一人,是在错看了云将军。”

    云晚箫又是一惊,他竟连自己是女都知得一清二楚!

    黄衫客再提起一壶清酒,沉声:“看来,这一次,我又帮错了人。”揭开酒壶,黄衫客在此宛若祭祀地将酒倾倒在地,“在也算是与将军相识一场,就给将军指一条生路。将军若是不想随这三千将士同死,就速速带兵回援安,救了想救之人后,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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