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患无策 - 分卷阅读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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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我远,传染。”

    “没听说发烧还传染的。你觉得冷还是?”

    “……”

    “那正好,我上凉。”严桓说着,不容拒绝地又搂住了筮,“你别说话了,吵得我睡不着。”

    筮/言又止地闭了嘴。

    片刻后,严桓略微动了动,手臂不经意间蹭过筮,他愣了一,轻声咕哝:“发了烧反倒神了。”

    筮里的尴尬一闪而逝,可他现在实在匀不力控制,只:“你放心,我不碰你。”

    严桓:“……”我没担心啊。他想筮还真是不解风,和这位上床是要与言语一起诚实的,不然他只要喊个慢之类,筮就立刻以为疼了他,再不敢动作。

    筮见他没说话,又一次会错意,继续真诚:“我平时都能控制住的,今天是灵力不太稳定。”

    听他说得如此正经,严桓不禁奇怪:“这也是能控制的?”

    “嗯。占卜术有一项基本功,称为‘冥想状态’,就是把生命征压到最低。”

    严桓愣住了。他想起多年前,他在山里预谋的那次告白。他以为筮不喜他,因为他试图吻他的时候,他的心没变化。可……可假如他可以控制心呢?严桓也记不清筮当时心是没变,还是变慢了。

    筮见他又不说话了,以为自己解释有误,困惑地皱起眉:“怎么了?”

    严桓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他在筮上胡亲了一,嘀咕:“你想好了,我又不是瓷娃娃。”

    严桓有发愁,筮的烧要是一直退不掉,他可怎么去来现成的饭菜呢?他是丁都没有,一两顿不吃也无所谓,筮可不行。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个方法来。严桓暗暗地有鄙视自己,天天被筮抱来抱去,他现在都不太清楚船舱里的摆设了。

    这可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懒到家!

    好在筮病来没如山倒,病去也不如丝。很神奇的,他睡了一觉,捂些汗,醒来时已自动痊愈。严桓松了一气,勉积攒的自神了去无踪,他懒洋洋地靠在筮上,由着对方为自己沐浴。

    及至两人都洗涮净了,吃过一顿简单饭菜,天也已昏暗来。

    睡了几乎一天一夜,饶是严桓日益嗜睡,此刻也十分清醒。他不肯再躺尸似的黏在床上,筮便抱着他外加两件大袍上了甲板。

    严桓看不见星星了,只能风。海风咸咸的,也好闻。

    了片刻,他没没尾地忽然说:“师兄,明天给我熬药吧。”

    药是天黑不远千里寄来的,可严桓当时没有苟活的,拒不肯吃。筮也没迫他,甚至不再提了。此刻听他自己重提起来,筮照样依着他:“好。你不要嫌苦。”

    “苦?那你和我一起吃。”严桓不假思索地回应,的意味——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筮倒是意识到了,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好。”他顿了顿,突兀地换了话题:“我了新的纱给你。”

    “哦?”严桓很兴趣地笑。他还以为筮不会搞送礼把戏呢。

    筮严桓的纱,亲手为他换上了新的。也不知新纱的构造是有多复杂,捣鼓了半天他才系好。严桓丝毫没有不耐烦,伸手摸着正了正位置:“好重,这什么材质?”

    “织金妆缎。”

    严桓愣了一,忽然有不好意思:“那不是落礼才用的吗?”

    所谓“落礼”,乃是异灵大陆婚庆风俗的一环。

    “是的。”筮怀里的人,心无端有些慌张,“我们……成亲好不好?”

    这次,严桓足足愣了一分钟。一分钟后,他磕磕地重复:“成、成亲?”

    “嗯。”

    严桓又愣了一会儿,不知为何,突然很想起来逃开。

    成亲?他完全没有预计这件事啊!他有一肚的话可说,他上就要死翘翘了,还有什么必要结婚呢?现在也每天都和筮腻在一起,这也就约等于结婚了吧。再说真结过了,他拍拍,一走了之,留面对路人指,又算怎么回事?另外,涉及到细节,也还有一大堆问题呢,他们在船上,要怎么成亲?要不要举办宴会,又要请谁?他的这个样,能撑得住那么繁复的婚礼程序吗?……

    严桓发觉自己居然开始想这七八糟的小事,连忙拉回思绪。他惊慌能想到的问题,筮一定早想到了,于是一时间,他忽然不晓得说什么才好。

    他不说,筮说:“你不愿意?还是不想见人?你不想见人,明天可以不面。我只是求一个名分罢了,请大家吃一顿饭,告诉他们我们在一起就好。”

    “明天?!”

    “嗯。”

    严桓连遭重击,又想逃了。

    第43章 落礼成

    严桓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被推着往前走。速度之快,让他来不及思考。

    喧嚣的浪声人声汇成一片,使得他无数次萌生退缩的想法。平日也会有商船渔船经过,但只是偶尔遇到一两只,绝不会如这般闹。严桓看不见来了多少人,只笼统地猜测,怕是附近几个县的无聊民众都赶来沾喜气了。

    喜气……

    他又恍惚地走了神,直到筮握住他一只手。

    “我走了。”

    严桓听闻,迟疑着没回答。筮吻了吻他的嘴角,低声:“等我。”

    他是“落”,婚礼仪,需另乘一船。作为“护使”的严桓却是不必奔波,只消老实地等在原地迎接即可。

    严殊浅惊天动地咳了一声:“老大,你再不走,可就误了时辰了。”

    她赶了个绝早抵达。通过筮的书信,严殊浅倒是早就得知她的好弟弟又吃起了回草,可听说是一回事,亲见了是另一回事。总之,她看到这两位腻乎在一起,气不打一来。

    严桓也以为这次见面,他势必要发作一通脾气的——尤其筮离开之后。可他等了又等,却是没等来严殊浅的怒火。

    “。”严桓地叫了一声,却也是无话可说。想说的很多,但似乎又没有必须说的必要,事已至此了,多说无益。于是他挑了无关痛的问题:“你最近过得好吗?”

    “没你好!”严殊浅,“你还知我是你?要不是老大给我写信,我都不知你跑哪去了!”她的语气充沛有力,脸却差劲极了,整个人也是瘦得脱相——好在严桓看不到。

    “你、怪我吗?”严桓犹豫着,还是问了来。

    严殊浅拉着他的手,沉默了片刻:“人各有命,你自己选的路,你不后悔,我就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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