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患无策 - 分卷阅读19

    的所作所为却让我糊涂极了。团团到这么大，我从来没对她动过手，甚至没说过一句重话。但金华，有时候她溺死这个孩，什么好吃就买什么给她，有时候她又非常地厌恶她，不由分说地就找茬罚她。团团不肯向我求救，她心里认定了我是个坏家伙，迟早要抛弃她的。我为了这些事和金华吵过很多次，可她一哭，我就没办法了，怎么说都是我有错在先。就这样一直吵吵闹闹，直到上个礼拜。上个礼拜她的绪稳定了很多，还亲自厨了几顿饭，我特别开心，觉得她或许是想开了，结果……结果前天她留一封信，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

    顾余了一鼻，喃喃：“她大概早就受不了了吧，这次终于能逃脱了。”

    严桓突然得到这许多的信息，几乎有分辨不清真假，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沉默了片刻，还是常规地劝说：“顾大哥，你不要太悲观。嫂她说不定只是去散散心。”

    顾余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却没笑来，只好放弃了：“我不是伤心。我只是空落落的。她走了也好，本来这个家就形同虚设了。她走了，我们两个都轻松，只是可怜了团团。”

    顾余说到这里，抬起来直视了严桓，可惜严桓的睛藏在凌的发后面，让他没法更加直接地表达真诚：“小严，你既然还愿意叫我一声顾大哥，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帮忙缓和一我和团团的关系。团团不知怎么回事，很是信任你，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把她养到十六成年还要好久呢，总不能让她一直躲着我啊。我知，我刚才的话，你可能不完全信，那没关系，不信的地方你可以去问团团。我这么请求你，实在太唐突了，但是，我绝对不是让你白帮忙的，我可以付你报酬，而且你这份恩我永远记得。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绝对不会推脱。”

    严桓听了他这番真意切躁躁的恳求，本能地就想拒绝。他转向地想，这是怎么回事，他就是来教围棋的，怎么变成了调解家矛盾？那边团团才求他把她带走，这边顾大哥又求他帮忙把团团留。真不知任务是变简单了还是变难了。

    这父女两个，怎么还赖上他一个了？

    不行，严桓恢复了冷静，团团的忙他是得帮的，那是个孤立无援的小姑娘，但顾大哥不一样，这是个成年人啊……既然团团没危险，他好本职工作也就可以了。他的本职，就是家教师。再说，他自己的生活都一片混，哪有能力解决明白别人的问题。

    严桓定主意，开说：“顾大哥，对不起……”他那有理有据的话还没，就被顾余蓦然红了的圈吓回去了。

    “顾大哥，你……你别激动。”严桓胃疼地想，你女儿才哭过，你就歇歇吧。

    顾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扭过了，声音透着一疲惫和羞愧：“见笑了。没关系，你不需要歉，本来也是我自己的事，我只是……只是……”他说不去了，他只是突然变成了无的浮萍，他的湖不声不响地消失了，而他本来以为这该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他没准备好，他甚至有害怕，所以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路过的人。

    那个人就是严桓。

    但这话，怎么好意思说来呢。他一个快三十的人了，居然这样地不能随遇而安。

    严桓是个心很的人。正是知自己心，才乖乖地不去多闲事。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几乎透有如实质的彷徨和不知所措了，凝固的空气使他已经不能假装没看到。

    “顾大哥，”严桓了一气，“我可以试着和团团说说这件事，但我不能保证她会听我的话。”

    顾余睁大了睛，似乎用了好一段时间才听明白严桓的意思。他站了起来，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语言无法表达自己的激之，居然上前一步，弯腰一把抱住了严桓。

    严桓猛地站起来，推开了他。推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反应过激，尴尬地收回手。谁知顾余像是本没意识到他的反一样，已然被“有人伸援手”的幸福冲昏了脑，一阵风似的冲到一个柜前，他从里面摸一大块布来，又快步走回来不由分说把严桓摁到了座位上。

    严桓只觉得耳畔一凉，脖一——他已经被那块布围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严桓一直是短发的打扮，所以对于此此景是非常熟悉，他终于大惊失，没法维持一贯的平淡表，慌忙：“顾大哥，你要给我理发？！”

    顾余迟疑地问：“你不愿意？我看你没留发，以为你不会反对的。”他又自以为察了严桓的心思，解释：“你放心，我的技术并不差，不然是不好意思在你面前手的。”

    “不是的。”严桓无奈地阻止，“我只是觉得我现在……不需要理发吧。”

    顾余笑了一，拿起剪刀他就立刻稳定了来，绅士风度和泰然自若重新包裹伪装着他。“任何人任何时候都需要理发。”他笃定地说，而后又比量了一严桓的发，“小严，你这个刘海太了，整个人都被遮得没了神。年纪轻轻的，要珍惜啊。”

    严桓无力反驳，顾大哥说的是有理的。同时他也看了这个男人在尽其所能地讨好他。严桓不觉得自己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善事，但得到这份善意的人显然是和他有不一样的想法。

    得了冠军，还和大师学过两年——手艺错不了吧。严桓如此安着自己，任命地把一颗脑袋给了顾余。

    但去了，心还是飘乎乎的。他受不了别人盲目地把一切希望都托付给他。严桓忧虑地想，我真的没那个能力啊。

    顾余没有说谎，甚至是大大的谦虚了。严桓看着镜自己的新造型，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确更加好看，很有一些年轻人的活力了。

    顾余盯着自己的成果，也是非常满意，且满意还有一丝惊奇的成分：“小严，没想到你的睛这么漂亮，遮起来太可惜了。”

    严桓听他夸人如此坦然直率，绷着没有显不禁夸的小家气来，但他的确是有害羞。从他记事起，就没见谁直白地夸奖过他。于是他也不知如何回应，只微笑了一表示礼貌的谢意——嘴角弯到一半，他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被顾余搞得转向，他把团团给忘到一边去了！

    严桓收敛笑容，开始谈正经事：“顾大哥，我觉得我们不能把团团得太急，要慢慢改变她对你的看法。”

    顾余很赞同：“是这个理。小孩，心灵还是比较脆弱的。她现在吃饭都不和我一起，而需要我送到卧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