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之后黎星若了近一小时才安抚黎歌。

    坐在客厅里，一边顺着她的背一边笑：脾气那么大，胆怎么不学学呢？

    黎歌已经没有心力和他吵嘴了，拍开他的手，黎星若，我问你，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有啊。黎星若理所当然说。

    你遇到过？

    嗯哼。

    今夜仿佛格外对鬼这个话题十分兴趣，黎歌朝黎星若那凑了凑，睁大，讲讲看。

    啊黎星若抬看着板，思索了阵，其实前不久就遇到过，还不在别的地方，就在咱们家。那天我洗澡的时候隐约看到镜里映了什么东西，站在我后，黑黑的，再一眨就没了。

    黎歌僵在那，浑的疙瘩都起来了。

    她心虚地看着黎星若：假的吧？

    后来我就在浴缸里过去了，接着你在浴室倒了。黎星若耸耸肩说，所以我想可能跟那东西有关。

    倒了一凉气，当天黎歌在浴室里倒的时候，就问过黎星若是不是该找个人来家里看看，她也觉得这浴室三天两事儿很怪，说不定真如黎星若所说，浴室里有脏东西，一直想害他们。

    黑黑的，一眨就没了。

    黎歌回味着黎星若这句话。

    太可怕了，她都不敢一个人睡觉了。

    打电话给妈妈，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结果得到他们在应酬，可能凌晨才回来的消息。

    怎么办？黎歌求助似的看向黎星若，有想怨他大晚上讲这些的，可开始是她问的，也不好说人家什么。

    害怕了？黎星若挑眉问，觉得很好笑，第一次见自家自大的怕些什么，那就来和我睡。

    不要。

    又不是没睡过。

    这话怎么听得那么暧昧呢。

    没办法了，今晚一个人铁定睡不着，穿鞋到房间里拿枕和被，扔在沙发上，那好，今晚咱俩就在沙发上睡。我睡这边，你睡那边。

    黎星若看着她有条不紊指挥，叹了气，但是也没说什么，自己房间拿来枕和被。

    睡前电视一直开着，最低音量，播着一喜剧。有人在旁边黎歌就没那么害怕了，听着白噪音，闭上很快就睡着了。

    听到边女孩发浅浅鼾声，旁边撑着脸看电视的黎星若视线移过来。屏幕的白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在他低垂着纤的睫上渡上一层银光，也衬得那一双黑瞳更加捉摸不透。

    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俯，呼停留在她的呼间。

    很香的芳草气息。

    扬起角，轻轻覆了上去。

    这一吻停留得极短，几乎是蜻蜓，只怕贪恋得多把她从睡梦惊醒。

    随后黎星若利落地起，关上电视，到浴室冲了个澡，回来时黎歌已经睡得很沉了，拦腰把她抱起，直直走到自己房间里。

    第二天黎歌是抓着一个又又的东西醒来的。

    睁开，发现自己一个陌生的房间，扭看了枕边，撞上了黎星若的目光一个无奈至极，几乎都要放弃了的目光。

    随后注意到自己抓着的东西，啪地松开，一脸僵地看着他，被掌心默默在上蹭了蹭。

    我不是故意的。黎歌心如雷。

    为什么？黎星若问，他很不理解，这已经是今天早上第三次了。

    我也不知，我不是故意的。慌得不行了，说话都齿不清地。

    黎星若叹了气，拿起床放着的手机看了时间，六了，起床吧。

    我想起来了。黎歌忽然说，像是急于要解释什么似的，我房间里有只熊，每天抱着它睡觉时我会抓它的尾

    黎星若记得她房里的那只熊。

    一只一米多的，着个垫茸茸的棕熊。

    的确有一个蛮的尾。

    不想再和她计较这些了，翻床，背对着她把T恤脱了，换了件新的。

    黎歌在床上看着，本来想让黎星若别当着她的面脱衣服，可是看到那漂亮的倒三角形的后背，想说的卡在咙里不上不的。

    对了，我为什么在你的房间？她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皱起眉。

    昨晚你说沙发不舒服，要睡床。黎星若也不眨地。

    噢

    也没多怀疑，半梦半醒时候说的话第二天哪会记得。

    从房间里来时，爸妈都还在睡觉。

    自打黎歌好了后，两人就不那么勤快地早餐送他们去上学了，几乎是有一天没一天的，全看二人昨晚回来得早还是晚。

    简单煮了两个，了两杯，黎星若叼着一块面包先了门，黎歌跟在后面，轻轻合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