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敢吗？

    卿杭因为被包养的言差退学，大概也是那个时候埋的祸。

    他从不主动得罪人，但捂不住别人的嘴。

    程挽月没有看到那通未接电话，她有好几个月都住在无菌病房里，父母保着她的手机。

    我不知，可能关机了，为什么不多打几遍？

    卿杭能迈一步已经很艰难了，我害怕电话接通后听到的是你让我别烦你。

    虽然我总是生你的气，但从来都没有觉得你烦，程挽月愤愤地咬了他一，血从肤里透来，她才意识到嘴太重了，又安抚般地探尖在那圈牙印上了一，这次就原谅你。

    其实她知卿爷爷病得很重。

    她从来没有为金钱烦恼过，但卿杭不一样，没有人会帮他，他只能靠自己。

    卿杭，你大学是怎么过得？

    黎雨说大学时期的他很耀，是小县城遮住了他本的光亮。

    程挽月不同意黎雨的说法，当时没有反驳是因为她确实错过了十八岁的卿杭，但小县城也有月亮和晚风，也能散落在他上的灰尘，某些人看不到他的闪光，不代表没有人看到。

    程国安把卿杭从烂泥堆里挑来的时候就说过，他以后一定能成大。

    卿杭第一次在程家喝酒，也就是程国安生日那天，程国安也喝得不少，酒后讲大理，聊很久之前的事，程挽月在旁边听得静静有味。

    看吧，不止她一个人觉得卿杭与众不同。

    卿杭试图回忆那几年，但记忆很平淡，每天都很普通，上课、兼职、学习、考试，参加竞赛获奖了会有奖金，我有半年一直在比赛，后来没那么急需用钱了，生活节奏慢来，就更普通。

    程挽月皱眉，你错了，你一都不普通！

    他想了想，这样回答：是被你喜的我不普通。

    程挽月这才满意，她看着卿杭的那圈牙印比刚才更明显，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很格的念，卿杭，你敢文吗？

    话题跃得太快，卿杭顿了几秒，文在哪儿？

    这里，她摸摸那圈红印，指腹还能觉到肤上的凹陷，那是她咬过的痕迹。

    卿杭在她睛里看见了跃跃越试的兴奋，没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笑着低，程挽月往后仰，轻微的痛顺着神经蔓延，是他在同样的位置留了浅浅的牙印。

    灯光倒映在他瞳孔里，像一簇火焰。

    想让我陪你？程挽月记得医生叮嘱过她最好不要文，不行，妈妈不让，但我可以贴纹贴。

    文很疼，卿杭知她怕疼。

    不用陪我文，你陪着我就好。

    她在他边就够了。

    地上凉，卿杭抱她上床，没一会儿她就昏昏睡地打着哈欠，她很少有失眠的烦恼，只是有后悔没有把煤球带过来。

    卿杭要去医院查房，他好早饭才门。

    耳钉太小，能找回来的机会十分渺茫，但他还是先去程挽月上班的工作室，工作室里没有，又在附近找了很时间，也没找到。

    查完房，卿杭打电话叫程挽月起床吃早餐。

    开会休息期间，她把全都吃光光的空盘拍照片发给他。

    卿杭坐在会议室里，周围全都是科室同事，五分钟前大家还在讨论病人的手术况，病人各方面的指标都在慢慢恢复正常，尽是个小手术，但那是他第一次主刀。

    这张照片带给他的成就并不低于手术成功后病人那个激的微笑。

    程挽月想看升国旗，凌晨要去排队，她吃完早饭又回房间继续睡觉，卿杭开完会时间还早，就去了最近的一家商场。

    一楼有很多卖珠宝首饰的柜台，他上次来买过项链，柜还是和上次一样地给他介绍各个款式的设计理念。

    卿杭在展示台里看到一枚镶着蓝钻石的耳钉，这蓝和她发的颜很像，一颗颗碎钻拼接成月亮的形状，在灯光闪着微光。

    她应该会喜。

    付好钱后，他上楼找到运动服装区，程挽月的行李箱里只有一双跟鞋，去看升国旗光是排队就要排很久，人多拥挤，跟鞋肯定不行。

    卿杭挑了一双白的运动鞋，店员说是昨天刚到货的最新款，这个码数还有一双淡粉的，他也看了，但最后还是买了白的。

    因为白和黑最搭。

    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家店，摆在橱窗里的淡蓝绣球很新鲜，他去买了几支。

    门时两手空空，回家时两只手都提满了。

    程挽月在房间跟霍栀视频，栀栀，让我看看煤球。

    霍栀也是刚起床，她靠在厨房门，镜里还能看见正在洗菜的程延清，才一个晚上而已，担心你哥待它啊。

    她穿得是程延清的衣服，程挽月看得来。

    煤球平时都睡在程延清屋里，就算被抱到外面，半夜也会在门挠门，他和霍栀昨天晚上总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盖着被睡觉。

    我是怕他教坏煤球，煤球还小呢。

    它可能是想你了，一直在你屋里，霍栀人没动，只是把手机摄像调整到能让程挽月看到煤球的角度。

    煤球坐在床尾，刚好被一束光笼罩，白的仿佛在发亮，看起来很贵。

    程挽月心想，没白疼。

    霍栀说，你哥买了很多菜，回来吃午饭？

    程挽月才不会回去当电灯泡，你们吃吧，我等卿杭，晚上见。

    卧室门开着，程挽月趴在枕上看猫，卿杭看她。

    她虽然没有听清开门声，但其实早就在手机视频画面里发现他了，他脱掉外坐在床边，床垫被压得往陷。

    视频挂断前一秒，煤球的爪刚好踩在镜上。

    她带了睡衣，洗完澡还是会拿他的衣服穿。

    午气温回升，她穿得少，卿杭拉过被盖住她光溜溜的两条，那只手没有撤去，顺着脚踝往上，摸到小，很像布丁。

    她翻平躺在枕上，光落在领，那一的肤白得近乎透明，原本很淡的牙印就被凸显来。

    卿杭上被她咬过的印颜更。

    他俯亲吻那枚牙印，手臂捞起她的腰，让她坐起来。

    没找到，但我买了新的，卿杭打开盒上系着的蝴蝶结绑绳。

    拿那对耳钉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程挽月上。

    她会喜吗？

    她一定会喜的。

    没找到就不找了，阿渔不会怪我。这蓝也好漂亮，帮我上试试，程挽月把发拨到耳后，另外一个你帮我保存着吧，万一又被我丢了，你这儿还有一个。

    嗯，放屉里。

    卿杭去洗手饭，程挽月把在瓶里后也去厨房帮忙，她想吃饺，卿杭调好馅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