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上火了

    拐过转角，周恒放慢脚步。

    被压在盘底了，周恒把银的打火机往空抛起又接住，幸好我赶回去的时候服务员还没有开始收拾桌，不然遇到稍微心一的人，肯定就把我的打火机端后厨和盘一起扔槽了。

    程挽月还靠在墙角，整个人都被影罩住。

    两人慌忙分开之后，卿杭退到了路灯，掌心里那阵的汗意还未散去，呼也凌，周恒说话的声音就在耳边，他却清晰地看到程挽月探尖了嘴角的血渍。

    找到了就好，程挽月拨开粘在脸颊的那缕发。

    她的目光从卿杭脚边开始，顺着慢慢往上，在腰腹的位置多停了两秒，随后笑看向周恒，你倒是跑得快。

    周恒说，刚参加工作那会儿在急诊锻炼了两个月，慢了不行。

    他着气走近，看见程挽月的包和卿杭提着的那个纸袋都在地上，你俩有事儿啊？

    卿杭弯腰捡东西。

    刚才力太重，在她锁骨留了一浅浅的红痕。

    没事儿啊，程挽月指着路边的排，刚才有只老鼠从里跑来了。

    老鼠不是主动攻击型动，没什么好怕的，我们在学校那几年实验没少碰过，周恒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我以为你已经回家了，时间还早，再走走？

    不了，今天走了很多路，她低看了一自己脚上的跟鞋，脚有疼。

    周恒也不勉，他在女人面前一直都很有绅士风度，行吧，回去早休息，早睡肤好好也不容易脱发。

    回家这段路和三个人一路从火锅店走到转角一样，周恒陪着程挽月聊动聊西，卿杭沉默地走在外侧。

    间隔着一个人，程挽月偶尔会慢半步，视线从周恒后看过来，卿杭知夜可以遮挡住一切生理反应，但想到几分钟前藏在夜里呼纠缠的亲密，即使只是被她轻飘飘地看一，空气里燥稀薄的氧气都像是要被周恒时不时把玩一的打火机燃。

    他以为她是在看他，但又不是。

    她可能是在看路上飞驰而过的车辆、晚归散步的学生、翻垃圾桶的浪汉，或者是听到什么声音后很随意地朝这边瞟了一。

    他只是刚好站在这个方向，那短暂一瞬的目光停留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就像在转角的那盏路灯，她跟周恒说话时低和他目光对视，但其实她只是看自己的跟鞋。

    到楼后，卿杭把包和纸袋一起递给程挽月。

    程挽月接到手里，客气地谢，谢谢卿医生。

    周恒跟她说再见，她站在台阶上，带着笑意的目光越过周恒。

    次见。

    这是今晚卿杭唯一确定，她是在对他说的一句话。

    程延清回来得不算太晚，他喝了酒，但没喝醉，他屋拿了瓶冰拧开喝了几，转去敲程挽月的房门。

    来。

    他推开门，没去，靠在门。

    程挽月在瑜伽，裙从纸袋里掉来，被她随手扔在椅上。

    那条裙她穿过好几次，大概率是不喜了。

    她把发扎成了，净净的鹅脸，程延清注意到她有一明显比原本的一些。

    心不错啊，搞定了？

    程挽月想了想，百分之三十吧。

    程挽月，你这不行，还是恋谈少了，网上有驯男秘籍，你重金求一本，保证一日千里展飞速，你可能周就过了新鲜期。

    搞笑，我需要那些？她可不需要额外补课，你行，你行你这么多年还是只会送这一。

    程延清喝了，什么？

    嫂刚发的朋友圈，原来不是你送的啊，程挽月故作惊讶，也不知是谁送的，品味还可以。哎呦，有人又被关小黑屋了，还是直接被删好友了？

    程延清立刻关门去打电话。

    他女朋友国造一年，还有半年才能回来，距离并不耽误吵架。

    他和他女朋友脾气很像，一都不互补，好的时候特别好，每分每秒都是恋期，吵起来也不得了，在电话里吵不算，还要买机票当面吵。

    他们刚在一起两个月，边的朋友和家人就觉得离吃散伙饭不远了，但吵着吵着也谈了三年，越吵越好。

    两家父母都见过面，节应该就能把婚事定来。

    程遇舟已经领证了，十月份办婚礼。

    就只剩程挽月了。

    程挽月洗完澡，拿起手机在灯拍了张自拍，和那个天线宝宝秋千的动图一起发了朋友圈。

    这张照片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放大后可以清楚地看到被咬伤的痕迹。

    卿杭了个赞。

    但一秒就取消了。

    不止一个人在评论里问是被人咬的还是被猫挠的，程挽月看着那个黑月亮的像从赞里消失，挑了一个朋友回复：吃完火锅，上火了。

    早上，程挽月起床的时候，程延清已经把早饭好了，他哼着歌，心很好。

    他还在家就说明昨晚那通电话只是他和女朋友之间的调节剂，否则人已经在国外。

    程挽月早餐喜吃面，两个人一边看电视一边嗦面。

    她一定要找到一个饭的电视剧或者综艺节目，否则吃不香，调来调去，突然看到一张熟的脸，她键得快，本来已经调到一个台了，不知怎么回事又调了回去。

    画面切近女明星的正脸，程延清刚好抬。

    秦画是唯一一个从白城那个小地方走来的女明星，比起那些在娱乐圈查无此人的十八线，她已经很成功了，参演过爆火的剧，也有一些在大荧幕脸的机会。

    电视上在播她的一个访谈节目。

    秦画不走偶像路线，她已经三十岁了，这个年纪的女明星也不会再像刚时那样避讳，主持人很容易就把话题自然地聊到上。

    说起初恋，她神里有片刻的伤。

    主持人开玩笑，是不是后悔了？

    我不后悔，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演员，为梦想付再多也觉得值得。我只是突然想起他有些慨，可能再也没有人会像他那样我了。

    能让你记这么多年，他一定对你很好吧？

    秦画淡淡地笑了笑。

    他很好，真的很好。他为了我考到北京的学校，对我好到哪地步呢，好到我边的朋友都觉得我上辈拯救了银河系。那时候，他兜里有一千块钱能给我九百九，自己只留十块钱坐公和吃泡面。不我在多远的地方试镜，他都会陪我去，熬到凌晨三四也没有一句怨言，只会怕我冷，怕我饿，怕我被人欺负。

    主持人慨，我听着都觉得好可惜。

    秦画说，年轻的时候想要的东西太多，想有戏拍，想名，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