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风花雪月 - 分卷阅读34

    这十多年的牵牵绊绊早已悄无声息地了骨血里，恩恩怨怨纠纠葛葛，早已算不清你我之间谁是谁非，怎会是说断就断？

    "呵......"糖糖却笑着站到了秦央面前，神挑衅，"秦央，你要真的那麽确定，你就不会来找我说这些了。"

    秦央哑然，好似那个被阿姨认来天天候在楼前的男生般垂首，掩饰地去推鼻梁上的镜："大小英明。"

    大小大方地挥挥手屋："没事，你想说就说。今天的羊串不错，茶不行，要後门对面的居民区里的那家的，他们家的味。还有，明天记得早来，我都饿疯了。"

    糖糖的减计划彻底夭折了。手机上始终没有现那个熟悉得能倒背的号码，秦央天天提着羊串和茶去犒劳可怜的、在新社会忍饥挨饿的她。

    夜晚的女生宿舍楼前灯火朦胧，偶有两声不经意放大的笑声。秦央坐在坛边和糖糖漫无目的地聊，话题总是不自觉地绕回来，幼儿园时那个面目可憎的沈晋、小学时那个差被吓哭的沈晋、初时那个颓废的沈晋、时那个糖糖不曾见过的沈晋、沈晋、沈晋、沈晋......无往不利万事如意的沈晋。

    脾气纵的大小终於忍耐不住："那个漏底瓢是不是从来没有碰过钉是吧？"

    秦央认真地摇："不是。有过的。"

    时，他喜上了一个隔班的女生。那女孩很漂亮，有像衣衣，个文静，作文写得很好，会弹琵琶，艺双绝。沈晋追她追了整整一个月，搭讪、攀关系、送礼......使尽浑解数，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最终放弃。

    糖糖好奇地问："为什麽？"

    秦央抿着嘴愉快地笑了起来："因为他发现，那个女生暗恋我。"

    秦家姆妈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八楼的囡囡被抱去外婆家了："晋晋怎麽很久没来了？"

    秦央坐在电脑前"啪啪"地写着报告："他最近忙吧？"

    目光顺着母亲的视线一起看去，金秋十月，楼的草坪都脱了绿衣，枯拉拉的一片暗黄。秋气，原本是办婚事的好天气，偏巧说什麽今年没有立，是寡妇年，不宜结亲，婚庆公司平白无故丢了大半生意。老班已经重回校园，那边的移植手术听说很成功，秦央暗暗计算，距上次医院一别，已经月余。

    万分确定的事忽然觉得有些不可靠，上课时听着听着就慢慢走了神。衣衣和老班小别之後更显甜，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一起；小新和他的女友依旧细，千言万语都包在薄薄一张信纸上，在这样一个时代，真是浪漫得让人羡慕；灵和小天王一番波折之後又重修於好，篮球胜过女朋友的小天王终於收拾起他的宽大球衣，照女友的要求换上了净的衬衫、仔，乍一看也是个前途大好的有为青年的样......

    脾气很好的讲师在台上兢兢业业地讲，糖糖了秦央，一脸痴迷的模样："小宋同学真是越来越可了。"

    这位讲师姓宋，据说已经有了个女儿，却因为着一张很显的圆圆的娃娃脸，镜也是圆圆的，脾气又好，总是很为难又无奈地纵容学生们在底胡闹，於是得学生们，尤其是女学生们的喜，比如糖糖，每次都在私底没大没小地叫他"小宋同学"。於是，十分容易逃课的这节教育技术课成了糖糖每次必到的课，系主任教授的那节课也没见她上得这麽勤快。

    秦央无可奈何地掏纸巾递给她："把你的。"

    糖糖作势来打，秦央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幽蓝的光芒，那个熟悉得能倒背的号码："老忙了一个月的作业，那个姓唐的居然判我不及格！"

    秦央咬着嘴笑开。

    糖糖抱起臂膀後缩，一脸惊惧："别笑了，很吓人的。我知我今天晚上没有羊串吃了。"

    秦央没有立即回复，放了手机认真抄小宋老师的笔记。

    糖糖在边上冷哼："装腔作势。"

    半个小时後，小宋同学说课。秦央揣着手机第一个走教室。教学楼吊极的大厅里，那座平时并不觉得怎样的某教育学家的半雕像陡然间觉得和蔼可亲许多。

    秦央说："同学，你发错短信了。"气平淡。

    那边却哈哈地笑开："我要是真的发错，你就不会特意打电话过来了。"

    沈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带一从小就改不掉的自作聪明和沾沾自喜："秦央，你装酷从来没有装到底过。"

    握着手机的手指猛然收，其实仔细看看，大厅里这座雕像还是不怎麽样。

    第二十二章

    有些习惯一旦养成就再难更改。比如看到一彩的电影，满心都是，话到嘴边回过，边那个总是侧着静静聆听的人却不在了。又比如秦央不在边的沈晋，和沈晋不在边的秦央。

    自从上次沈晋打来电话后，断了一个月的通讯便渐渐回复了。

    秦央说："这几天在陪糖糖看，就是那惊悚片。"

    沈晋说："昨天晚上通宵看球，翘了上午那个姓唐的的课，这学期的勤率快不够了。"

    闲来无事，一边看CSI一边接他的电话，没话找话就跟他描述剧，自杀谋杀杀，鲜血了一地，脑浆飞溅。秦央面不改地吃着漂了一层红油的"麻辣"，沈晋在那边笑骂："秦央，你越来越变态了。"

    秦央闭不提那个有没有想明白的问题，沈晋只字不谈到底有没有想过。除此之外，永远找不对等腰三角形的两个底角的家教小孩，正在练习穿跟鞋的糖糖，总是看不顺的那个姓唐的老师......都可以成为聊天的话题，似乎是回到了无话不谈的从前，却比从前多了一份亲昵，也多了一份试探。

    每天一早，秦央会收到沈晋的短信："天冷，多穿件衣服。"

    秦央坐在堂里一手拿着馒一手着手机："记得吃早。"

    陡然间的温柔贴显一丝别有用心。谁要是先挑起话，谁就是等得最惶恐，最迫不及待的那个，当然，那个谁绝对不能是自己。

    糖糖翻着白不屑地评价："打一顿再给颗糖，切，怀柔政策。"

    末了，再打个寒颤补一句："还是相互的。"

    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