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渣男人设 - 6言先生是由眼泪和谎言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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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前一个晚上的过度劳累,第二天言桢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整个人有不太清醒,松松垮垮裹着睡袍就楼了,脚步虚浮得差在楼梯转角摔倒。

    幸好一双手忽然从旁边伸握住他的手臂,偶然瞥见这一幕的薛皑及时扶住了男人,她艳如玫瑰的脸颊上着一层薄怒的绯红,紫罗兰的双眸里也漾起不愉快的绪,视线却游移着不敢看他。

    言桢听见她极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穿成这样。”

    他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引人遐想,睡袍的带系得歪歪扭扭,甚至一半削瘦白皙的肩,像这样微微俯时,从她的角度能看到半片覆满暧昧红痕的膛笼罩在丝绸睡衣的影里,弧线优,半遮半掩,若隐若现地引诱着窥探的目光。

    言桢低拢了拢衣领,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谢谢提醒。”

    薛皑不由自主地被他的笑容引,却发现那笑意里藏着一缕悠远如雾气的忧郁,虽然这隐秘的绪很快消失在他平静无波的脸上,那双狭的黑眸只是温和而礼貌地看着她,并不带什么私人

    她抿了抿行压自己过于紊的心和气息,转准备离开。

    “皑皑。”他忽然叫

    薛皑停住脚步,心似乎漏了一拍,然后反应过来,猛地转过,看起来有些凶地质问他:“你叫我什么?”

    言桢略微惊讶地睁大了睛,圆的黑眸显几分无辜,“不是这样叫的吗?那我该怎么叫你?小皑?”

    薛皑骤然失语。她听见自己的心声充斥在四周,声音大得无法忽视,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能听见。她脸上涨红,说不话,愣了半天,才磕磕绊绊地解释:“不用,就……就叫名字……就行……”

    目光游离着转回他脸上,她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凶,不知会不会吓到这个脆弱的男人,于是别扭地歉:“我没有生气,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皑皑。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也没有人敢这样叫她。

    薛皑一向骄傲,不肯在任何人面前低乞怜,自然也不会撒。哪怕是对母亲,她也不过维持着那淡薄的亲,而在看不起她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行径。太可笑了,太卑微了。她害怕自己也沉迷于这莫名其妙的

    然而她现在好像对这个人动心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绪,无法把视线从他上移开,无法忘记他。

    但他已经是的丈夫了。薛皑行压抑心底的失落之,不断告诫自己,不可以丢脸的事。不可以。

    绝对不能上他。

    言桢走楼,被家引导着洗漱完,坐上餐桌,咽第一之后,才想起询问薛皎在哪儿。

    “小已经用过午餐了。”老家站在旁边谦恭地回答,“她正在书房里和客人通电话,言先生用过餐后可以去找她。小叮嘱过,一定要看着您吃完饭。”

    言桢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见过薛皎的父亲,那位薛家家主,要是以后遇见认不来就尴尬了。不过说起来他和岳父应该也没多少见面机会吧。

    吃完饭,又散了会儿步消,言桢实在无聊,索便去书房找薛皎了,看她能不能放自己去玩玩。

    他推开门,打着哈欠走近薛皎时,正好捕捉到听筒里传的那而又彬彬有礼的女声,“……可我了解他。”

    “薛小,”着笑意,无奈又溺的声音,听来像个飘渺的叹息:“言先生他啊,是由泪和谎言构成的。”

    这熟悉的声音让言桢顿住脚步,脊背骤然窜起一丝凉意。

    谭宁婉,原主的轨对象,被他上过又被他抛弃的女人。

    言桢从前在一家普通的小企业工作,后来那家企业被收购了,他就跟着大分员工了大公司。

    虽然又变成了底层的小职员,但也乐得清闲,只要不加班,不会因为摸鱼扣太多工资,他也就勉勉继续去了。但后来又发生一些意外,他就辞退了那份工作,另外找了家公司上班。

    赘薛家之前,他曾经想过脆和某个女Beta结婚算了。正好他从前的上司也是个年轻未婚正单的女Beta,得好看,人还特温柔,对谁都轻声细语的。不过言桢对她没什么兴趣,人再好那也是自己上司,在他里不啻于母老虎般的存在。

    然而造化人,某天朋友撺掇言桢去相亲,说是要给他介绍个才貌双全的女Beta老婆。言桢磨磨蹭蹭地去了,结果发现对面坐着的女人正是自己从前的上司,现在的对。他立刻了。

    谭宁婉倒是笑得很耐人寻味,姿势优雅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声音柔得像是黄鹂鸟在唱歌:“你好,言先生。”

    言桢僵地坐,为了掩饰尴尬,意识地也端起杯来喝,结果因为被温度过的咖啡,一个没拿稳,整杯咖啡都洒在桌上了。

    “了?”谭宁婉立刻张起来,蹙着眉问,“其他地方到没有?”

    她招来服务员理桌面上的狼藉,自己则起绕到言桢旁边蹲来。

    言桢捂住嘴,因为尖的疼痛,整张脸都有些涨红,惊慌失措又觉丢人的模样实在惹人怜。谭宁婉了一张纸巾为他前的咖啡渍,另一只手则是迅速住他的颌,沉声:“张嘴。”

    言桢听话地张开嘴,将柔尖被得有,谭宁婉只是轻轻碰了,他就啊啊呜呜地后退,泪都快被来了。

    女人托着他的检查了一会儿,放柔了声音:“不是很严重,你,我去找冰块来给你着。”

    她走开后,言桢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吐着玩。

    没多久谭宁婉就拿着冰块回来了,看见他不停地将又缩回去,嗓音染了笑意逗他说:“小心被偷袭。”

    她说着,忽然靠近了他,这距离有些过于贴近了,彼此气息缠,气氛暧昧。谭宁婉从碗里拿一颗小冰块,到他微张的嘴里,沁凉的寒意立刻冲散了那灼痛,但很快也麻木了。

    冰敷的效力很快过去,那痛楚慢慢地又冒来,不过还可以忍受。言桢吐最后一化的冰晶,不满地问:“刚才说的偷袭是什么意思?”

    他着,因此咬字不太清楚,沙哑的糯。

    谭宁婉笑地托腮看着他,底的溺几乎要溢来,语气也旖旎到气:“你这么可地吐,好像在诱惑谁一样,哪个人见了不想?”

    居然被调戏了,啧。言桢撑着脸,遮住慢慢变红的脖颈。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结完账,谭宁婉拎起小包,顺手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大衣搭在臂弯,非常自然地挽着言桢的手走了咖啡店。

    “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家。”

    “什么?……你想嘛?”言桢差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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