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失控

    煤气灯效应在备注，太了······

    正文:

    知你还在生气。他帮她把被掖好，坐在床沿，冷玉小每次不开心就都会胡来。

    你说过你不能活在玻璃罐里的，我没忘。

    也许是酒，也许是烟草，他声音略带沙哑，娓娓来时有某令人愿意倾听去的力。

    他说了很多，带着愧疚和忧虑。

    他说了很多她所不知的自己：郁，沉默，失控，沉溺于过去，莫名其妙的消失······

    她其实很想写：顾先生，您想要用《煤气灯》那方式纵我么？

    但想了想落笔还只是一句：知了。

    不痛不。

    她这个人历来对所谓真相并没有过多执着。就像是她上有很多像是伤愈合后的痕迹，尽极浅极浅，但她从不会细想自己何时受过伤。

    若她是楚门，她不会开门走去的，如果梦境是好的，没必要行撕碎了找些丑恶来。

    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只会心疼丢了个砂锅。

    男人俯，碰她的角。

    未任何停留。

    一如既往的试探，带些不确定的意味。

    像在问一个宽恕。

    掐住男人的，挽他的颈，半是迫的让他双手撑床。

    然后她凑过去，将贴上，着他的耳。

    他的气息逐渐紊，双方都在加这个吻的力度，把那些说不清的义都混在其。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亲密行为仿佛总是要和什么捆绑起来才能行：与金钱捆绑就是女与嫖客，与权势捆绑就是一方对另一方的贡······

    是，是，钱是钱。

    分开看待，每样都能令人享受，可偏偏有人要把它们混在一起自讨苦吃。

    冷玉一向自诩把这三样东西都分的很开。

    他们拥抱着共同跌落，却又都疲惫地互相推开。

    她捧着他的脸，再次端详那双睛：混着，却依旧庄重的可悲。

    他是个正常男人吧？他也会有想法的吧？他碰过女人么？开过荤吗？自渎总该有的吧？在他这个位置真就能守如玉，为那位顾家小守一辈的寡？

    不过想想也对，偌大的家产都落他一人名，这小苦又算得了什么？姜喜宝和勖先生不也就一次么。

    有些老男人，他们饲养金丝雀并非是为了纾解。那些新鲜年轻的朝气蓬，总能让他们暂时忘记衰老带来的暮沉沉。

    而顾先生，更多的是为了那些埋在的可怜良心。

    手指一，挲。

    灵活的小指扫过锁骨，将那枚白玉无事牌缓缓勾。

    贴之，佩久了也温和的柔来。

    她低去吻，是个归顺意味极的动作，就像是世纪人们对教皇或是君主们所行的吻脚礼。自古以来，雄对于标记和占有的狂就从未停歇，无论是闺阁之被迫束起的三寸金莲还是十字军东征前给妻的贞带。

    他果然几乎是一瞬掌住了她的后腰，将人拉得极近，扣住后脑，吻得近乎鲁。

    轻轻几，传来金属咔哒一声轻响她试探着要将那东西解放来。

    鼓鼓的，的，握在手心有些。

    他在咙呜咽了几声，动作急切，直将她的间咬血味来。沉沦也不过几秒，他很快就挣扎着想要离开她的，离开她的手。

    无意义的扭动反而加了这刺激。

    她帮他换过无数次衣服，在每个酗酒的夜。她对那东西的模样很熟悉，至少比他本人更加诚实。

    停，阿玉，停。他声音嘶哑，染着的清醒，我有话，要先问你。

    她，在床上这时候问哑问题······有趣。

    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对每个跟你上床的姑娘都会这样说么？

    不得不说他条件很好，芳心暗许的人应该不会少，作为金丝雀她也可以甚至是有义务骗骗他的，但她就是平白无故的厌倦了。

    厌倦了讨好，厌倦了被当浮月盛于玉盘，厌倦了他所有介乎于亲密与疏离的礼貌她知她犯了大忌，职业金丝雀和白月光替的双重大忌。

    盯着那双只有顾玉锵倒影的睛，她定摇，挂着礼貌的笑，神清冷。

    你愿意，嫁给我吗？不知是他以为她没听清，还是没能接受这打击，捧着脸竟又重复了一遍。

    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对象，再问上一千一万遍，问到地老天荒，问到世界毁灭银河系大爆炸也只能得到同样的一个答案。

    她看见男人心碎地推开了她，又抱回来，再推开，再抱回，最后想了很久，搂住她轻轻恳求：回······去吧，可以吗？

    冷玉没有动。

    他吻了吻她的额，语气再次放缓放柔：你睡眠不好，回去，可能更好些。

    冷玉猛推开他，抓过平板写：在你的监控我就能睡安稳？

    笔画潦草，张龙舞爪。

    阿玉······我······

    冷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她只是暂时说不话，倾听还是可以的，只可惜等了很久都再没有回音。

    你若愿意，过几日，我让云来接你。

    备注:

    煤气灯效应，又称煤气灯探戈、煤气灯纵，是指对受害者施加的待和控，让受害者逐渐丧失自尊，产生自我怀疑，无法逃脱。煤气灯效应描述的是一心理控手段，受害者受施害者控，以至于怀疑自己的记忆、知或理智。

    自电影《煤气灯》。在这影片，男主角为了霸占女主角所继承的财产，一步步刻意引导她变疯。

    诸如男主给了女主一枚针，让她把针放到手提袋里，然后再偷偷把针拿走，接着向她索要这枚针，女主角才发现怎么也找不到针了，但她清楚地记得放手提袋里了。

    接着他不停地说她得病了、很虚弱，而且经常变换房间里的摆设，并赖到她上指责她。

    最险的是，男主刻意纵煤气，让女主看着煤气灯莫名其妙地忽明忽暗，以为自己现了幻觉。

    在男主有计划的实施，女主开始相信自己失去了理智。因为到困惑和害怕，她变得歇斯底里，结果真的变成了男主那个脆弱、迷失的人。

    她陷了一个恶循环：越怀疑自己，就越困惑、然后越歇斯底里。

    于是男主定论说：亲的，你可真健忘。一开始女主角会说：我并不健忘。

    但随着类似的况频繁现，她不禁怀疑：也许他是对的，我真的健忘又无能。最后，女主已然无法相信自己的记忆和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