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沉璧（）·玻璃罐她无可遁

    篇前注释:左洛复，盐酸舍曲林片，用于治疗抑郁症的相关症状，包括伴随焦虑、有或无躁狂史的抑郁症；可用于治疗迫症；获批于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和社焦虑障碍（SAD）。

    正文:

    冷玉是在男人温怀抱里醒来的，准确来说，是从男人手臂上微微抬。

    对不起，我睡错床了······

    当然，衣衫完整。

    酒醒了？疼么？

    还好。她收了收环在男人腰间的手，作势要起，腰后男人手臂的一个收她又猛地跌落他上。

    他脸很差，底一圈青黑，明显是一夜未眠。领带松开，最上端的几粒纽扣早已被拽开，甚至侧颈上还带着几条血痕大概都是拜她所赐？

    您怎么了？冷玉了解他，不再推开，反而搂得些，勉挤个笑容来。

    昨晚你的心理医生告诉我你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到她那里去了。顾博衍从床柜屉里摸一粒药递给她，或者说，冷玉小，你私自停药已经多久了？

    冷玉盯着那片左洛复只觉得他现在像极了一夜过后的渣男。

    我没有病，为什么要吃药？她反问他，您不也一样，也在不遵医嘱的酗酒。

    不对，你看我的神不对。顾博衍轻扣住她的后脑，仔细端详那双藏着些许惊恐的，你见过什么人了？

    我？冷玉忽地大笑起来，一把推开男人，您那六十二个摄像难不会忠诚地告诉您么？

    听说有些女会在腰间或是脚踝腕间系上一红线绳，这样她们在嫖客面前就不算是一丝不挂。

    冷玉从未在他面前赤过，也许是因为她本就活在顾博衍的玻璃罐之。她想她就是超市货架上供人随意挑选的橘罐，连最后一层薄都早已被人用药溶去。

    她无遁形，逃无可逃。

    也许是八岁也许是七岁，或者更小，她家里闯过一群暴徒。

    他们吵嚷着，各俗不堪的话，混着木质家和人纷纷倒地时发的闷响。

    一个仆人拽着她逃跑，可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藏。

    最后老仆把她埋在衣橱厚厚的衣服，告诉她无论如何都不要发声音，然后就被消防斧砍死在衣橱门上。

    一，两，三······他们把他大卸八块，血溅得满墙都是。她咬着牙数着，浑战栗，数到第十时衣橱门被震掉，那人挑起几件衣服自讨个没趣，走了。

    她哥哥把她从衣橱里抱来，她失语了小半年。

    数年之后，她在《闪灵》里再次看见相似片段，一翻，悄无声息地昏厥过去，就像一滩烂泥到地板之上。

    这影一直持续了很多年，以至于她没有办法居住在玻璃罐，哪怕是半片树叶也好，只要有地方能让别人找不到她就好。

    然后她昨晚收到了邮件：这栋别墅里的所有摄像监控画面。

    她用了很多努力让自己冷静来：呼，喝冰，快步走······但都毫无用。

    冷玉脑里名为理智的那弦啪一声彻底断裂。

    她像只困兽在整栋别墅里横冲直撞，嘶吼着翻开每一件家找哥哥来抱她这个大号衣橱她找到最后疲力竭，喝了剩的那半瓶白兰地昏倒在沙发之上。

    她就要死掉了，像一只甲壳虫，被放大镜的正午光烤、燃烧。

    你需要冷静，阿玉，你太累了。他神回避，把药镶她间后立刻床，我去倒，吃过早饭我陪你去看医生。

    看着他逃也似的慌背影，冷玉吃吃笑起来，猛屉，抓起一大把药板疯狂向嘴里药。

    不就是药么？她吃就是，反正她欠他两条命，母亲的和她自己的，或死或生不过都是他的一念之差。

    她跟了他三年，也被喂了三年药，被各副作用折磨的愈发憔悴，不如趁今日来个痛快。

    他有病需要吃药，为什么她也要跟着？

    左洛复带着一层薄，很多混在一起时极难咬碎，嚼得她腮帮僵疼。

    她的味觉此刻已经彻底失灵，碎的白药块伴着唾或是泪艰难咽。

    恶心，意识地向上呕，她一边捂着嘴一边继续向里。

    她是金丝雀，是替，是他边无所谓的一个玩，坏就丢掉。不必心疼，因为总会有新的姑娘们前仆后继，她们模样更像，也会更加温顺。

    顾博衍端着温回来时，只觉从到脚血都凉透。

    他当机立断，猛扑到她上制住动作，狠掐开颚，搅手指吐。

    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挣扎反抗都是无效。

    她吐得失神，浑乏力，任由他搂在怀里神迷离，着气:顾景云······你杀了我算了······给我个······痛快······

    冷玉的意识再次坠渊，最后一清明是男人惊慌失措的嘶吼：阿玉！

    作者有话说:监控指路第八章。